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南诺好像在哪听过。
忽然想起那年,秦佳宁偷拿了秦以柔的口红赖在她头上,许海兰把她关起来,不给饭吃不给水喝。
秦致国出差几天就关了几天。
当时她躺在破旧的铁皮箱子上,就是这样问她的。
“你是想把我关到死为止吗?”
她当时勾起烈焰般的红唇,惨然一笑,“没错,如果能的话,我就想关到你死为止。”
南诺到现在还记得她的目光,满含恨意。
只可惜,秦致国回来了,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许海兰在床边,又是掉眼泪又是委屈,说南诺生病了,不肯吃药也不肯看医生。
她当时高烧三十九度,心里那叫一个凉。
凉透了。
回忆戛然而止,她深吸一口气,逼退眼底一层浅浅的雾气。
“没错,如果能的话,我想关她到死为止。”南诺语气很坏。
许海兰吓到了,很久之后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疯了一样的扑向秦致国,有锤又打。
“听到了吧?都是你捡回来的野杂种,都是你干的好事,养了一个专咬家人的白眼狼……”
声音很大,南诺又不聋,隔着电话老远也能听见许海兰的哭喊声。
错过十几年的悲凉,终于一点一点收拢回来。
她心头荡漾着快意。
“南诺,你会遭报应的,你现在也有孩子,也是个母亲,你这样做肯定会遭报应的。”许海兰越发的狠,双眼猩红,透着杀气。
南诺玩味的笑笑,“是,我相信报应,你当年怎么对我的,现在不都报应回到你自己身上了么?”
男奴成功激怒许海兰。
许海兰的哭喊声中,秦致国把电话接过去。
“南诺,现在你骂也骂了,人关也关了,就请你替佳宁向顾先生求求情,让他放过佳宁吧。”
南诺一脸淡漠,坐回到沙发上,开了电视,电视上正在演午夜剧场。
“你高估我的能力了,顾郁琛怎么会听我的,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南诺说完要挂电话。
忽然又想起来,“你还记得你有个儿子,叫秦岩吧?”
秦致国愣住。
虽然三年了他不肯相信,南诺是跟秦岩一起离开的,许海兰说是南诺把秦岩勾搭走了,一起私奔了。
开始他一直不愿意相信,可慢慢的,越来越多迹象表明,他们说的没错。
在秦家被封的旧宅里,找到秦岩的日记本。
现在南诺这么问,越发的肯定。
“你,你知道秦岩现在在哪?”
南诺冷笑,不答反问,“你就没想过,秦岩三年前,在秦家那种情况下不辞而别到底为什么?”
许海兰气不过,冲着电话大喊。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你这个狐狸精勾走了他的魂儿,把他从我们身边勾走了?我们秦家一个个都栽在你手上,先是我大女儿秦以柔,接着是秦岩,然后是整个秦家和秦氏,现在就连我家唯一一个女儿,都不放过,你好狠的心啊……”
许海兰的哭,南诺那些年没少见,不足为奇。
她可是科班出身,演戏的功夫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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