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我就不该找南诺……哦,不,是南小姐,我就该直接找顾先生,没想到顾先生这么痛快,真不愧是做大买卖的人。”
“别废话。”戴文催他。
“是,是。”
平四把手机收起来,想着一会儿又能重返赌场,一展雄风,这次一定要杀个痛快,把输了的都赢回来。
轻轻松松一百五十万。
这单买卖值,真值。
他想了想“三年前,我一个同行带着南小姐找上我,说想坐我的船去美国,当时天黑,我也没看清楚,说了价钱,说了我只管把人送到岸,不管生死,她交了定金同意了,说第二天晚上就走。
第二天晚上,码头开船,大灯很亮,我上下看了南小姐几眼,发现她穿着打扮都不凡,不像是能做我的船偷渡去美国的人。”
“就她一个人?”顾郁琛开口。
“我也是当时才知道,不止她自己,还有一个男人,病恹恹的,被担架抬上船的。”
顾郁琛的烟夹在指间,房间里充斥着浓浓的烟草味儿,他眯起眼睛,冷若冰霜。
“男的,病人?”
“没错,是个病人,那男的一看就快死了,脸色煞白,还带着药,我当时就升高了价格,不给就不带他们走。谁成想,南小姐同意了。”
“男人叫什么?”顾郁琛夹着烟,许久都没抽一口,手指僵硬。
平四皱眉,努力想,“叫,叫秦,秦……”
“秦岩?”
“对,对,就是叫秦岩,是叫秦岩,虽说我这这是偷渡,不论生死,可要是半路这人死在我船上,也觉得晦气,我就不明白了,挺好一小姑娘,穿着打扮都不俗,怎么会带着一个快死的人去美国,还是偷渡去。”
平四摇摇头,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她现在住在顾宅,顾郁琛可比那个叫秦岩的病秧子好多了,没准儿那个病秧子早就死了,才找上顾郁琛的。
别说,还真行。
烟,断了,断成两截,掉在地上,地毯上很快烧出一个不小的窟窿,顾郁琛踩灭了,脸色难看,紧抿着唇线,冰冷的眼神,双拳紧握。
她还真聪明,知道他一旦发觉,别说海陆空,就是她想走都走不,所以选择偷渡。
去美国,带着秦岩?
她果然是跑了,跟秦岩跑的,只是秦岩当时病了?
为什么不听她提起过?
就算这样,扔下即将大婚的他,也要带着秦岩偷渡去美国。
空气安静极了,气氛低低的压下来,顾郁琛不说话,戴文也不敢出声,他又点了一支烟,深深些抽了一口。
“后来呢?”许久之后,顾郁琛才又开口问。
已经过去三年,平四的船上偷渡过的人不少,可对南诺印象最深刻,可能因为当时带这个快死的人,也可能因为她不像个能偷渡的人。
“船在海上行了半个月,阴雨绵绵,不见天日,他们被关在船底最下层的夹层里,更不见天日,那个秦岩倒还好,虽然病得很重,南小姐照顾的很详细,倒是南小姐自己,她晕船,上船一天就把胆汁吐出来了,我还想着她熬不过去美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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