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风手肘拐了一下,长留一个不注意险些被他拐得倒过去。
谢停舟垂眸看了两人一眼,抬脚就走。
长留不明所以,“我没说错啊。”
兮风起身拍了拍裤子,“殿下问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而是提醒你该做什么。”
长留茅塞顿开,一骨碌爬起来,“我这就去安排!”
刚一瘸一拐跑出院子,差点和折返回来的谢停舟相撞。
谢停舟不目斜视地越过他,走到房前打开门唤了声:“大黄。”
大黄抬头看他一眼,又趴了下去。
谢停舟走过去弯下腰,说:“跟我走,别吵着她。”
大黄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跟着谢停舟走了。
一人一狗行至院中,空中陡然发出一声尖啸。
白羽俯冲而来擦身而过,风带起了谢停舟的头发,吓得大黄缩在谢停舟的腿边一动不动。
白羽落在院墙上,昂首盯着大黄。
谢停舟低头看了大黄一眼,又看向白羽,轻声道:“别吵,这个你不能动。”
谢停舟有他自己的考虑。
如今她尚在病中,大悲大喜于康复无益,既然兮风送大黄来的时候时雨并不知道,不如就缓一缓,等她好了再告诉她老丈身故的消息。
沈妤一觉醒来时,身边多了个小丫头,看上去也就十来岁的年纪。
“你是谁?”
小丫头眨了眨眼,“我叫二丫,专门来照顾你的,你想喝水吗?”
沈妤喜欢她的眼睛,眼珠子干干净净又透又亮,不带任何心计。
“嗯。”沈妤撑着从床上坐起来,一不小心扯到后背,疼得“嘶”了一声。
小丫头端着水连忙跑过来,“你别乱动,大夫来看过了,说你要好好休息。”
“大夫?”沈妤吓了一跳,下意识掩了掩自己的领口。
“是呀,”小丫头天真地说:“扫地的发现你烧得好厉害,告诉了兮风,大夫来给你把了脉,说吃几天药就好。”
沈妤警惕地问:“除了把脉还有其他的吗?”
小丫头想了想说:“没有,把完脉给你开了药大夫就走了,后面一直是我。”
小丫头叫二丫,来之前得了谢停舟的叮嘱,都是按他说的转述。
沈妤松了口气,和二丫闲聊了两句又乏了,趴在床上想事。
眼看已经初十了,除夕那日她在成衣店托掌柜给沈嫣带信,约她私下见一面,不知道沈嫣给了回音没有,等她再好些,还是要抽时间出去一趟。
原本长留想要将功补过,大张旗鼓地找了七八个丫鬟,准备安排进时雨的院子,谁知一说就被谢停舟驳了。
二丫还是谢停舟亲自挑的,年纪小心思单纯,不会让人不自在,负责时雨日常起居已经足够。
青朴居内白羽站在窗台上紧盯着房中的大黄,大黄聪明得很,知道跟在谢停舟身边寸步不离。
谢停舟跟前站着两个直挺挺的近卫,一个兮风一个长留,大黄就蹲在他脚边,倒颇有些狗仗人势的意思。
“鹿鸣轩如何了?”
这哪是问鹿鸣轩啊,分明就是问鹿鸣轩内住着的那位,也忒含蓄了。
长留冲着兮风挤眉弄眼,回禀道:“好些了,胃口也好了,和二丫相处得挺好的。”
谢停舟端着茶盏,指尖在杯沿滑动。
当然好,她似乎和谁都能处得来,一路上京,从没与人闹过矛盾,连店小二见了她也会多带三分笑脸,她似乎天生就是个讨人喜欢的人。
谢停舟思索着,时雨,沈妤。
这两个名字差别如此之小,沈妤在边关失踪,时雨出现在他身边,让他不得不产生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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