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五?”看见他,宋冉冉惊讶地脱口而出。
从她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连五满脸兴奋,脸色红彤彤的,挠头道:“殿下还记得我的名字呢。”
“当然记得,你可帮过我大忙。”宋冉冉笑盈盈地出去,就见连五身上满是灰尘,忙问道,“你这是去哪走了一遭,怎么成这样了?”
“我……我翻墙过来的。”他憨憨笑着,抬手挠头,一双清亮的眼睛盯着宋冉冉,眼眸中盛满了笑意。
对上这双眼睛,宋冉冉也忍不住弯起嘴角,“你若是想见我,只管和宋遇说一声,再不济也可以走正门,为何偏要翻墙?”
说起此事,连五面露囧色,低头讷讷道:“我在知医堂等了好几天,也没见到殿下过去,就壮着胆子来王府,但对这不大熟悉,不小心翻错了地方。”
若换作平常,宋冉冉自然不会相信他这话。
偌大的永安街藏了几个不知面貌的黑衣人,他们三个都能抓出来,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王府的正门在哪?
但看着连五羞赧的神情,宋冉冉不忍苛责,走过去道:“下回我同门房说一声,若你想来见我,只管报上名字就是。”
“不必这样!”连五一口拒绝,慌乱地看着她,吞吞吐吐道,“原本只是想找殿下说一些事儿,不劳烦殿下费此心思了。”
生怕她又追问下去,连五赶忙岔开话题道:“殿下不是在寻找伤人的凶嫌吗,我知道他往哪逃了。”
“往哪去了?”宋冉冉这才想起自己关心的事情,忙不迭地问道。
“在这边。”连五带着她走到墙边,“今日我想去后门等着殿下,过来时恰好看见他从墙上跳下来,虽然一身黑衣蒙着面,但能看出身材瘦削颀长,跳墙后他就往那边跑去了。”
顺着连五手指的方向,宋冉冉看见不远处热闹的街市,“他若是逃到街市之中,想来找到的可能性不大。”
“他逃跑是在清早,街市人不多,若留在街上,又一身黑衣,定然会被人发现。且我跟过去的时候没有发现人影,必定是穿过了街市。”他推理得头头是道,不放过丝毫可能。
“你说的对,极有可能是穿过街市,可穿过街市,他又能跑上哪儿呢?”宋冉冉还没有去过那么远的地方,除了街市,一无所知。
但连五却是知道的,解释道:“穿过那条街,不远处就是城墙,翻过城墙就能上官道。”
没想到他连这个都调查得清清楚楚,宋冉冉赞许地看着他,一拍他的肩膀道:“行啊!小伙子很聪明嘛!”
连五还是一脸羞涩的笑容:“殿下谬赞了,这些年我在京城到处跑,对外面的街道再熟悉不过。”
因为这番话,宋冉冉对他们的身份越发好奇,但眼下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她便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先将连五安顿在闲月小筑的下房,自己只身去找裴宴。
不知从何时起,临江渚对宋冉冉不再设防,许久之前还要异人守在书房前,但如今她已经可以长驱直入了。
“王爷,我有事要找你。”宋冉冉一边高声喊着,一边推开门,看见屋内情形时,双手尴尬地停在了门上。
只见屋内裴宴靠在贵妃榻上,衣衫半解,月白的长衫顺着胳膊耷拉下来,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
在他的胸前,一颗圆滚滚的脑袋慢悠悠转过来,与宋冉冉四目相对,缓缓露出微笑:“王妃殿下,下官正在给王爷治病,您别误会。”
崔远没开口之前,宋冉冉尚是面无表情,当他一开口,整个书房便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
定定地站在门口,宋冉冉缓缓地将脑袋偏向一旁,嘴角扬起一抹神秘的笑容,“没关系,我懂。”
“出去!”
听到裴宴的声音,崔远和宋冉冉皆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尤其宋冉冉,那悠长的视线打量着他……半路出来的肌肤,白皙的肤色一看就很虚弱。
忽然,宋冉冉察觉到有人正看着自己,视线上移,正好对上裴宴咬牙切齿的目光。
她还以为裴宴说的是自己,顶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点头道:“你们继续,我出去等。”
怪不得裴宴对顾璃月那么深情,却还是没有娶她过门,原来是因为性别不对!
“啧啧啧!天澜国果真民风淳朴啊。”
她刚抬腿,书房里就传来裴宴的怒吼:“崔远,滚出去!”
紧跟着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宋冉冉转身就看见崔远踉跄着扑腾出来,差点摔倒在地。
“崔大人小心啊!”宋冉冉轻松侧身跳开,让崔远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好在崔远以手撑住地,才没有摔个狗吃屎。
低头拍拍手掌,崔远依旧笑着,眼中甚至多了几分促狭,“殿下心存仁善,下官领教了。”
宋冉冉又岂甘落下风,双手抱怀,笑容恬淡:“崔大人身手矫健,本宫也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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