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庭站在司御面前,希儿在他身上爬来爬去,而他放在茶柜上的手机嗡嗡在响,司御只是看了一眼便没有理会,很显然他不愿接这个电话。
聂庭正要开口继续汇报自己这段时间的训练进程,这时就听到司御出声,“你已经满了十八岁,很多事你能自己作主了,以后不必事事跟我汇报......还有既然你人来到了国内,你要对自己的发展有规划,而不是再等我帮你规划,至于现在让你跟着你义母......只是暂时的。”
说到这里,手机的嗡嗡声停下,聂庭也出声回应,“义父,我想留在国内,除了跟您和义母学习之下,我还想进学校系统的学习。”
司御点了下头,“这个我没意见,上学的事我会安排人为你办,至于跟着我还是你义母这个随你选择。”
“这个不用选择,”聂庭接话,司御看着他,就听他说道:“义父和义母是夫妻。”
司御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聂庭一直很通透,通透的能洞穿人的心思,尽管司御并不喜欢被人看穿,可聂庭不同,是他选择的接班人,明白他的想法是让司御省不少力气解释。
“她有跟你说过什么吗?”司御出声问。
尽管他猜得到她为什么不肯回家,可还是想问,他司御看着什么都懂,其实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义母没说什么,不过能感觉到很不开心,”聂庭的话让司御皱眉,而这时聂庭脚上一沉,低头看到希儿在解他的鞋带。
“不开心?”司御低低重复三个字。
“义母与自己的好友约好了带妹妹去见她,可是朋友有事不能去了,”聂庭如实回答。
司御看向希儿,他明白阮默是想见希儿了,可是她完全可以回来!
此刻希儿已经把聂庭的鞋带全部解开,她扯着两根带子,开始缠绕聂庭的腿......
“希儿,你对哥哥做什么?”司御问。
“绑绑......”希儿回答的干脆。
聂庭听不懂,司御却很明白,他对聂庭道:“她在胡闹,你该阻止她......”
“妹妹小,没关系的,”聂庭似乎并不在意。
“聂庭,你既然留在了国内,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会很多,这是你的家,你与希儿是平等的,不要以她小便迁就纵容她,她做错的事你就要教她纠正她,你是她的哥哥,懂吗?”司御交待。
聂庭点头,“好的义父。”
不过他虽然答应了并没有阻止希儿继续用鞋带缠着他玩,因为在他看来小孩子就该这样,而且这也不算是什么错事。
“你以后是要跟我们住一起还是要单独住,你自己决定,不过我会让邢亿给你准备了一套公寓,你成年了,十八岁了该有自己的生活空间,”司御再次出声。
“谢谢义父!”
“我有事出去一下,你要是没有什么事,就在家里陪下妹妹,也熟悉下家里的环境,你的卧房我让保姆给收拾,”司御说着起身。
“义父是不要我回义母那里?”聂庭问。
司御顿了一下,没有回答便离开了,聂庭看着他的背影,大约明白了什么,裤腿上一紧,他低头看着希儿低下头,小小粉粉的孩子特别的漂亮可爱。
“希儿,”他轻叫。
希儿抬头冲着他一笑,“哥哥......”
这个笑,还有这一声甜甜的哥哥让聂庭的心瞬间无比温暖,他伸手轻抚了下头,“希儿,哥哥以后会护着你......”
聂庭默默许下这个承诺!
此刻阮家老宅,鲁恩脸色臭的不行,因为司御没有接他的电话。
阮默并不意外,如果他是随便能被别人左右的人便不是司御了,他不想见她,不想让希儿见她,这是谁也不能左右的。
只是她好想希儿!
“好了,别说我的事了,现在说说你吧,”阮默把话题扯到了鲁恩身上。
“我?”鲁恩拧眉。
阮默冲着厨房的方向噘了下嘴,“你不是把人都睡了吗?别告诉我不想负责。”
听到这个鲁恩揉眉,“如果我说我是一时冲动,已经后悔了呢!”
他说完,阮默一个抱枕便丢了过来,“鲁恩,你三岁小孩吗?还冲动?后悔?你要是个男人就对自己做的事负责!”
“可你知道我不爱她,留着她......也不过是因为她与黎黎相像,”鲁恩低喃。
“鲁恩你还真是混蛋啊!”阮默咬牙,“我告诉你,篱篱虽然是个哑巴,但她是个好女孩,你不许伤害她......还有一句话你应该听过,不想给她穿上嫁衣就不要脱下她的内.衣,既然你把人睡了,你就赶紧把她娶回家,而且你那个前任不是已经挂了吗?你难道要为她一辈子不娶?”
“我现在跟她在一起挺好,为什么非要结婚呢?”鲁恩说着看向阮默,“难道像是结了离,或者再像现在这样连面都不见?”
听到他往她身上扯,阮默瞪眼,“你......”
“好,我不说,”鲁恩知道她现在心理承受力很脆弱,然后看着厨房的方向道:“这个哑巴呢听话,也不会说什么让我烦心,要说留在身边做个情人是没有问题的,可要我娶她,我真没这想法......”
“你这是觉得她是哑巴配不上你?”阮默问。
“那倒不是,只是我对她并没有什么感觉,你也知道,她就是我无意捡到的,”鲁恩说到这里看向了阮默,“你会对捡来的东西珍惜吗?”
“你......”
“阮默,婚姻是以爱情为基础的,不然只会痛苦,你与墨湛之前就是个例子,那时他不爱你,你用尽了洪荒之力,结果弄的自己一身伤,我现在快四十的人了,这些事早就看开了,现在呢小哑巴没有住处,不知道家在哪里,我就养着她,等她家人哪天找来了,我和她一拍两散,我觉得这样挺好......所以你也就别瞎操心,非要我娶她干什么的了,好不好?”
“鲁恩,你真这样想的?”阮默问。
“嗯!”鲁恩点头。
厨房门里的一侧,篱篱紧捏着餐具,眼中有泪光浮现,原来他留下她只是因为她像他爱过的人,她只是他爱的人的替身,而他从来没有想长久的留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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