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阮默此刻并没有心思去问墨湛这个问题,现在她关心的是怎样才能不和他一间屋睡觉!
“那个,要不你今晚去你哥哥房间睡?”门口,阮默指了指旁边的房间。
墨湛看着她,眸光幽沉,“我不想让我的母亲起迟疑心。”
阮默做个了吞咽的动作,“明天我们早起一点,她不会发现.....”
“你不觉得矫情?”他打断她。
他说她矫情?
“又不是没睡过?”墨湛又来了这么一句,尔后直接推开了房门。
阮默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一张大床,和仅有的一把椅子,她知道自己就是想睡沙发都没有机会,所以他不去隔壁房间,那只有她去了。
只是这个念头刚在她脑中升起,就听墨湛来了句:“那个房间是上锁的。”
阮默一愣,不信的伸手试着去拧了下门,结果还真是上了锁,所以她今晚只能跟他一起睡?
“要进来么?”墨湛走了过来,手握住门柄,一副要关门的架势。
此刻阮默还有选择吗?
如果她真要下去睡沙发,估计他母亲又会多想吧,再说了她会答应墨湛过来继续扮演他的妻子,不过就是想哄老人开心。
阮默进屋,墨湛砰的关了房门,霎时,阮默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真是见鬼了,她与墨湛别说同床共枕了,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不知多少次,现在只是睡一张床而已,她没必要这样的,可她似乎就是紧张。
或许墨湛说的对,她就是矫情了。
“我去洗漱,”阮默拿着自己的包包进了洗手间。
她吃了药,然后才洗漱,磨蹭了许久才出来,她以为这么长时间墨湛已经睡了,可事实上是他正倚在床头看手机,而且他也换了睡衣,似乎已经洗漱完了。
“你打算这样站一晚?”见她呆着,墨湛幽幽出声,而整个过程他头都没抬一下。
阮默知道他在刺激自己,瞥了眼他身边空出的半张床,她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尽管阮默在洗漱的时候提醒过自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睡一张床而已,可此刻当她和他真的躺在一起,她还是觉得呼吸变乱,心跳加快。
为了掩饰自己,她拿出手机,可是还没打开,就听墨湛问道:“你说的那些,我怎么都不知道。”
他是在问她与他母亲聊天的那些事么?
“你不知道是因为你从不在意,”她的回答噎的墨湛一滞。
“那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片刻后,墨湛又问。
阮默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她没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只是他从来都不屑知道。
“嫁给我之前,你谈过几次恋爱?”墨湛再次问的话让阮默一愣。
不过她接着就摇头,“没有。”
“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他这话问的阮默有些怄火,她直接瞪向他。
她跟他在一起是不是第一次,他难道不清楚?
墨湛被她瞪的呶了下嘴,“我的意思是你除了我之外,喜欢过别的男人没有?”
没有!
她在心底回了他,她由始至终只对他一个人动过心。
不过她并没有说出来,而是看着他,想到他与关美洋的亲密,她故意回道:“有啊。”
墨湛的眉头拧了下,“谁?”
阮默淡淡一笑,收回与他对视的目光摆弄手机,“与你还有关吗?我......”
她还没说完,手中的手机被他抽走丢到一边,他的身子翻过来压住她,“那人是谁?”
他突然欺近,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顿时让阮默全身神经乱颤,她推着他,“起开.....”
“他是谁?”他没有动,再次追问。
看着他执着的非要问出个答案的眼神,阮默心里很是难受,他这是在意吗?可他明明不爱她的!
想到这里,阮默眼一闭,“墨湛,我们离婚了,我喜欢谁爱谁都与你无关,所以......”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唇上一热,他吻了下来,强势又霸道,依如从前,甚至他的手也伸进了她的衣内......
阮默对他从来没有抵抗力,她明知道该拒绝,可还是不由沉沦,不过他逗弄了她一会就停下了,“他是谁?”
固执如他!
阮默知道自己要是不给他个答案,估计他这一晚上都不会罢休,可是他在意的那个人就是他啊。
难道他都忘了吗?
如果忘了,那为什么昨晚还要扮成圣诞老人给她捏泥人呢?
“墨湛,你失过忆吗?”她的手抚上他的眉眼。
“嗯?”
“我喜欢的人是你,十三岁那年遇到你,我便喜欢上了你,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喜欢过别人。”
墨湛的眸光收缩,“你说你十三岁就遇到过我?喜欢我?”
“不然呢,为什么在我十八岁人生最巅峰的时候,面对那么多追求与爱慕者,我偏偏选择嫁给你?只因你就是我一直喜欢的人。”
墨湛似乎愣了,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阮默一偏头便看到来电人的名字。
是关美洋!
这个名字让阮默骤然清醒,她跟他说这些做什么?
不久的将来,他将是别人的老公!
“你压痛我了!”阮默说着推开他。
墨湛看了她几秒,拿起手机走出了卧室,她苦涩一笑,然后闭上眼,关上灯。
阮默睡着了,因为一天的奔波劳累,也因为她吃了药,墨湛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不知道,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大亮,而身边也没有墨湛的身影,不过他的气息很浓郁。
昨晚,他睡在了她的身边。
想到自己初次来这里,阮默赶紧的起床洗漱,又偷偷吃了药下楼。
“湛哥,这都几点了,你老婆怎么还没起床,我去叫她了!”有个好听的女孩声传到了阮默耳里。
“敢吵她,我揍你!”墨湛正在玩手机,那女孩看电视。
“哟,想不到冰山湛哥也会疼老婆啊!”
墨湛没有再搭话,这时就见女孩从沙发上拿起阮默的手套,“咦,这手套怎么这么眼熟啊!”
墨湛抬头瞥了一眼,直接伸去夺过来,“我老婆的。”
女孩怔了怔,“不对,这手套我认得,是池......”
她刚说到这里,墨湛的母亲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阮默,“默默,你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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