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屋内,小槐目不转睛的看着景祀稷,深怕景祀稷做出什么越矩之事一般,这让景祀稷很是头疼。
可是殊不知,小槐真正担心的是安瑾的身份被人发现而已。
安瑾此刻已经昏迷,因为后背受伤就只能趴在床上,伤口太大也不能穿衣服,所以小槐只是给她盖了一件干净的中衣。
正是因为这般,小槐才更加的害怕,特别是看见景祀稷掀开中衣的那一刻,小槐没忍住,直接开口阻止道:“王爷,我家公子的伤口太深也太长,如今还不能穿衣服,最好不要揭开,容易感染!”
景祀稷看了紧张的小槐一眼,只是淡淡的瞄了一眼安瑾的后背,随之就蹙起了眉头。
虽然没有完全揭开,可后背上的伤口却很是狰狞,而且安瑾后背的皮肤很白,这样的伤口无疑破坏了后背肌肤的美感,所以让景祀稷更加的心疼起来。
只是……一个男人的皮肤竟然比女子的皮肤看起来还要滑嫩,这让景祀稷有些无语,给安瑾盖上中衣的时候,景祀稷的手指触到了安瑾的皮肤,揉嫩的触感让景祀稷的心神一震。
他有些诧异的看着安瑾,总觉得有种熟悉感油然而生,若不是姚忆水突然的闯入,怕是景祀稷就直接掀掉盖在安瑾身上的衣衫了。
听见外面的吵闹声,景祀稷眉头一蹙,这个姚忆水还真是不消停的很!
看来那日的警告她并未记在身上,而且这吵闹的声音吵到了安瑾,见她蹙起的眉头,景祀稷直接转身就冲了出去。
小槐直到景祀稷离开,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回了肚子里,这男人的气场太强大,放在小槐都被吓的不轻,深怕景祀稷会掀掉盖在安瑾身上的衣服。
内室的门被打开,景祀稷一身寒冽的走了出来,目光如炬的看着姚忆水。
姚忆水看见景祀稷出来,还楞了一下,显然她没想到景祀稷竟然毫发无损,可明明方才管家到处请太医,所以姚忆水还以为景祀稷受伤了。
来到书房,还摆着女主人的架子训斥了一顿景祀稷的手下,这下子气氛就异常的尴尬起来。
江尚对姚忆水有些好感,所以景祀稷还未看看,他就开口为姚忆水说了几句好话!
“三哥,姚小姐也是担心你!”景祀稷冷哼了一声,突然转头看向江尚,看的江尚心中一颤!
“江尚,你为何会突然出现在王府?你又是如何知道王府被袭的,别告诉本王你是正好撞上,你该知道的,没有本王的召唤,你根本没理由来这里!”江尚楞了一下,有些傻眼的看着景祀稷。
为什么他就帮忙说了一句话而已,就被王爷扣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
江尚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好在景祀稷并不知道他方才在门口差点要了贺今朝的命,否则这会估计早就被景祀稷给抓起来了。
所以江尚已经开始往门口挪步了,一副马上要跑的架势。
只是还没出去,就被外面进来的人给撞了个人仰马翻。
“三哥哥,我听说贺今朝受伤了,是真的吗?”来的竟然是江暖,江尚一下子站直了身子,听见江暖用如此关心的口气问贺今朝的近况,这让江尚的心里极为不舒服。
“他受伤与你何干,暖姐姐,那个男人根本不值得你这么对他!”听见江尚的声音,江暖这才看见他,见他身上还有血迹,赶紧过去抓住了江尚的胳膊。
“你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跑荣亲王府来做什么?母亲找了你一天了,结果你跑来这里跟人打架?”
江尚虽然不是长公主的亲生儿子,可却颇得长公主的疼爱,江暖也将他当亲弟弟一般,只是在江尚的心里面,他跟江暖的关系可不是姐姐弟弟那样简单。
而此刻的姚忆水,正想转身离开,却被火狐堵住了去路。
“姚小姐,方才王府被袭,不知道姚小姐在何处?而且刺客直奔王爷的书房,平日里王府戒备森严,王爷书房的位置外面的人很难知晓,他们为何目的如此的明确,就直接奔王爷这来了呢?”火狐的话毫不客气的将姚忆水划为了嫌疑人,这让姚忆水一下子就慌了。
“火狐将军,你别血口喷人!方才王府被袭击,我并不在府中,这事跟我没关系!”至于为何不在府中,姚忆水看了江尚一眼。
她的动作景祀稷自然也察觉到了,直接挥手朝着火狐说道:“你让人送忆水回房,从今日起王府宵禁,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许离开王府半步!”
火狐点头,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就将心不甘情不愿的姚忆水请出了书房。
而等姚忆水一走,景祀稷的目光就直直的盯住江尚。
“江尚,你为何要来王府,还不快说?”眼看着隐瞒不下去,江尚倒不是缩头乌龟。
“启禀三哥,我来王府是要杀贺今朝的!”
哐当一声,江暖被吓的直接差点摔倒,不小心碰倒了身旁的椅子。
景祀稷也楞了一下,他也没想到江尚的目的竟然是要杀贺今朝。
“原因?杀人总要有个理由吧?”景祀稷问道。
“没有原因,就是看他不爽!而且听说这贺今朝私下里经常留宿在花楼,我就是气不过,所以想要杀了他,免得祸害我暖姐姐!”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江尚的脸上。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打江尚的人竟然是江暖!
就连江尚都傻眼了,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江暖说道:“姐,你为何要打我?”
“为何要打你?江尚,你自己扪心自问,我为何要打你?贺今朝是谁?朝廷命宫,三哥的谋臣,你若是在王府门口将他杀了,你想过要如何跟三哥交代,如何跟母亲交代,如何跟皇上交代吗?”
江暖的三个如何,让本来情绪激动的江尚,如同头上浇了一盆凉水一般,透心的凉!
而且心里面还是不服气的,怎么这个贺今朝竟然变得这般重要了,所以江尚越想心里就越是不爽!
“那又如何,他明明知道,皇上有意将姐姐赐婚给他,可他却还留恋在清楼那样的地方,这等哗心的登徒浪子,本就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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