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锋一转,景祀稷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可是贺大公子,正所谓顺者昌逆者亡,你若是不跟着本王,怕是这北昭国你就待不下去了!”
这可是赤果果的威胁,安瑾当然明白景祀稷的意思,他若是不答应,今日怕是连这皇子府都出不去。
当初,兄长就说过,这北昭国最可怕的人并非皇帝,而是这位为人狠戾,喜怒无常的三皇子。
安瑾转头又看了墙上的城防图一眼,走到景祀稷的跟前单膝跪了下去。
“贺今朝谢殿下提携,今后定当为殿下效犬马之劳,以感念殿下的知遇之恩!”安瑾态度诚恳的接受,让景祀稷的脸色好了许多。
正想跟贺今朝吩咐几句,可突然胸口一痛,景祀稷脸色大变。
安瑾依然单膝跪地等着景祀稷的吩咐,结果就听见哐当一声,一个茶碗在她的面前摔碎,抬头就看见了景祀稷黑沉的面容。
“殿下,您怎么了?”安瑾上前想要扶住摇摇欲坠的景祀稷,一搭上他的手腕,整个人就愣住了。
是寒毒发作了,安瑾有些意外,因为据她所知寒毒发作都是有固定的时间的,而前几日这位三皇子才刚刚发做过,怎么这么快。
不过,来不及让她想更多,景祀稷已经张口吐出了一口黑血来,安瑾蹙眉,赶紧将景祀稷放倒在地上。
景祀稷睁着眼睛,看着安瑾拿出银针来要给自己施针的样子,莫名的就跟那一晚的女人重合在一起,这样的发现让景祀稷心跳加速,结果毒发的更快了。
可淡淡的女人幽香,让混乱的景祀稷觉得更加熟悉,突然伸手就把安瑾抱在了怀里。
景祀稷深吸了一口气,就跟那一晚一样的味道,而且安瑾身上暖暖的温度,让景祀稷莫名的开始沉迷。
安瑾一脸的黑线,都毒发了还要占自己的便宜?安瑾有些恼了,伸手要将景祀稷推开,不想这厮正在扯自己的衣服,这下子换安瑾要崩溃了。
而且寒毒发作之后的景祀稷力气极大,安瑾想要推开他根本不可能,滋啦一声,胸前的衣衫已经被景祀稷撕成了碎片,安瑾咬牙,拿着手里的银针就朝着景祀稷的后背刺了过去。
景祀稷被刺痛,迷离的眼神看着安瑾雪白的锁骨,想要拥有面前这个女人的念头更加强烈了,所以直接扑了过去。
安瑾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见景祀稷朝自己冲过来,正准备爬起来跑掉,却被景祀稷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
“给我!”安瑾不明白景祀稷的意思,却明显的感觉到了他身下的变化,这可把安瑾给气坏了,看了看手里的银针,直接扎入景祀稷的睡穴,就在安瑾觉得终于脱离魔爪的时候。
“你们在做什么?”火狐突然冲进了书房,看见眼前的这一幕,有些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他家主子竟然抱着一个男人,火狐的脸色瞬间就变成惨白。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景祀稷看见火狐,有了片刻的清醒,然后就发现自己竟然抱着一个男人,就一把将安瑾给推开了。
“把他给本王扔出皇子府!”火狐应声,正要去抓安瑾,安瑾却巧妙的闪到了一边。
“殿下毒发,你这时候赶走我,他恐怕就要毒发身亡了!”火狐瞪着安瑾,他直接拔剑抵在了安瑾的脖子上。
“你敢咒我家殿下,我现在就杀了你!”安瑾冷笑一声,就这么淡然的看着火狐。
“我不咒他,他就不会毒发了?想不到殿吓身边的人,竟然这般的愚蠢!我若是你,就收起剑来,你于其杀了我,还不如让我给殿下救治,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火狐狐疑的看着安瑾,打心眼里不怎么信任她。
可之前景祀稷发作,基本都会去寒潭,可现如今的样子,似乎跟平日里毒发的样子不一样,这让火狐有些纠结起来。
安瑾懒得搭理这厮,面不改色的从袖子里拿出自己的银针来。
“出去弄些烈酒进来,殿下寒毒发作,需要烈酒搓身!”火狐看着地上景祀稷愈发黑沉的面色,终究还是将剑收了起来。
“殿下若是有个闪失,我第一个就结果了你!”火狐说完,就出去找安瑾需要的东西去了,安瑾懒得理会他,而是迅速的开始施针。
封住身上的几处要穴,寒毒暂时不能侵入五脏六腑,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景祀稷需要治疗寒毒的解药,可惜这种解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火狐赶来,手里拿着安瑾需要的烈酒,安瑾二话不说撸开景祀稷的袖子,就将烈酒在手里没搓热了,然后迅速的给景祀稷的手脚搓起来。
寒毒发作的时候,浑身的血脉都会被冻结一样,如果不用烈酒搓身,手脚都会被冻伤。
“要想救殿下,你最好来帮忙,速度慢了,他的腿脚就要废了!”说着,安瑾已经把其中的一坛酒给了火狐,然后示意他搓景祀稷的腿。
火狐这时候也顾不得其他,赶紧跟着安瑾学起来,二人马不停蹄的用烈酒给景祀稷揉搓着身上的肌肉,直到温度从冰冷恢复到正常,安瑾这才收手。
这么一番的折腾,安瑾累的直接瘫在地上,火狐鄙夷的看着他说道:“我说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这点事情就能累成这样?”
安瑾咬牙,看着这个欠揍的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
“有时间在这里质疑我是不是男人,不如你来把殿吓身上的寒毒解了?”说完安瑾抬脚就准备离开,却被一把剑挡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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