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潞跟尚梅是第日一早走的。
沉央起来晚了,没来得及送。
昨晚上的事算了,不说也罢,尚香在外面叫了好几次,曹德纶也来了,小心翼翼的又叫了几回,里面才传来皇帝懒洋洋的声音。
“今日不上朝,传朕旨意,休沐一天。”
曹德纶惊的合不上嘴。
尚香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最后晃着脑袋,说了这么一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曹德纶在尚香脑袋上敲了一下,“主子的事,轮不着咱们做奴才的置喙。”
尚香揉揉脑袋,委屈巴巴的道,”对了,昨儿个太学的老师来找皇上议事,走的时候正好看见皇后带着太子爷在园子里玩儿,就随口念了一句诗,太子爷听了,居然就记住了,虽然说得不大清楚,可好歹能听出来那是一句诗,今天一直在念叨,您说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皇上皇后?”
曹德纶道,“太子爷是皇上唯一的血脉,咱们皇上是百年一帝,太子爷自然也异于常人,不必大惊小怪的。”
冯夜白对自己的血脉还是很有信心的,早就夸下海口说自己的儿子将来一定不一般。
没想到这话还真就应验了。
冯夜白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一个好觉了,日上三竿睁开眼,只觉得神清气爽。
只是苦了沉央,张嘴一口咬在冯夜白的手臂上,“你就是这么当皇帝的?欺负女人?”
冯夜白叫屈,“我几时欺负你了?不过你自己看看,我身上的这是不是都是你抓的,我还没说你谋杀亲夫呢,你倒恶人先告状起来了?”
沉央狠狠一擦嘴,“你今天不上朝,估计你的那些臣子就该把我当妖后了。”
冯夜白在沉央脑袋上轻轻一弹,“话本看多了你?谁敢说你是妖后?”
“赶紧起来吧,你是皇帝,大不了晚去一会儿,可也不能不去啊,万一真有大事儿呢?你做皇帝可不能跟宇文家的那些人一样。”
“你倒是会督促人。”冯夜白枕着自己的胳膊,寻个舒服的姿势重新躺好,就是不起。
“你放心吧,那些大臣要是有事儿,这会儿早就堆到门外死谏了,有事儿会把折子留下,一会儿再慢慢儿看,不着急。”
沉央不肯再睡,坐起来,用被子裹住自己,下榻去捡衣裳。
“当皇帝的不是都很忙吗?怎么我见你却如此清闲?”
冯夜白侧着身子,拄着脑袋看她,”谁说当皇帝的都很忙?要是什么事情都要皇帝亲力亲为的话,那还要皇帝做什么?“
沉央捡起地上的衣裳看了眼,简直羞愤欲死。
偏偏冯夜白还在身后坏笑,“反正也穿不了了,再睡一会儿,等下叫尚香送新的过来。”
沉央咬牙切齿,“你还想闹得人尽皆知不成?”
“帝后敦睦,这是人之常情,你以为你不是我不说,外面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吗?敬事房都在外面记着呢。”
沉央一下僵住了,过了好半天才回头问冯夜白,“你是说,昨晚上一直有人在外面听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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