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多雅被关在拘留所里后,她才感觉自己那狂躁不安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一想到自己刚才在餐厅里做出的事,颜多雅的心里也有些纳闷——在Elvis面前,她一向能控制得了自己的情绪,可是今天,为什么她这么轻易地就情绪失控?
颜多雅越想越不对劲,自从她割腕自杀以来,她就有一种感觉,她渐渐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如果今天晚上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么,她或许就不会联想到这么多。一想到这里,颜多雅她就有些暴躁地捶了捶身边的墙壁。只是,捶完墙壁之后,看着自己那发红的手背,颜多雅便又后悔了——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究竟是是怎么了?”颜多雅有些崩溃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无奈地问道。
……
宋诗言接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时,她正打算睡下了。一听说颜多雅在餐厅伤人,被警察暂时关押在了拘留所里,宋诗言心中有些好笑,这个颜多雅,还真是不消停。不过,宋诗言还是回复,说是会尽快到那儿。
宋诗言到拘留所的时候,颜多雅坐在角落里,正靠着墙睡着了。
宋诗言站在铁栏门外,看着有些落魄的颜多雅,她在心中暗暗笑了笑。而后,她扒拉着铁门,发出动静,将睡梦中的颜多雅惊醒了过来。
颜多雅还以为是警察要放她离开了,她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看向铁栏杆门,这才认出来人是宋诗言。
“景颂,你来了?”见来人是宋诗言,颜多雅的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笑着来到门边,对宋诗言喊道。
当时,警察说是要通知家人,让颜多雅给出家人的联系方式。如今的“宋诗言”,已经是一个无父无母、没有任何亲人的人了。颜多雅她又不希望这件事被叶芳知道,所以,无奈之下,她便只得将宋诗言的联系方式告诉了警察,希望宋诗言能帮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诗言,警察说你在公共场合故意伤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宋诗言还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于是便问道。
闻言,颜多雅叹了一口气,她的眼中噙满了泪水,看着宋诗言,哽咽着答道:“我和白易去餐厅吃晚饭,餐厅里的侍应生把红酒倒在我的裙子上面,我虽然有些生气,但也没有想着要伤害她。可是,我的情绪和行为似乎是不受我大脑的控制,整个人也晕乎乎的。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都不相信自己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景颂,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着颜多雅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如果宋诗言不知道颜多雅的真面目,或许,她也会相信颜多雅是一个善良的人。不过,宋诗言也知道,颜多雅发飙的事,一定和叶芳下的药脱不了干系——毕竟,颜多雅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她是绝对不可能会因为这一件小事而毁了她在Elvis心中的形象。
“这是怎么回事?诗言,你最近压力很大——我想,你应该去看看医生。”宋诗言看着颜多雅,关切地建议道。
“景颂,难道你也认为我心理有问题吗?”颜多雅看着宋诗言,幽幽地问道
闻言,宋诗言笑着摇头,对颜多雅说道:“诗言,我说的医生,不是心理医生,而是让你去医院好好地检查一下身体——我最近见你的脸色一直都很憔悴,不知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见宋诗言这么回答,颜多雅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最近一直都在吃药补身体,可是,我的身体似乎反而变差了。”颜多雅叹息着说道。
“诗言,不会是你吃的药有问题吧?不然,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觉得,到时候你还是好好地去医院看看。”宋诗言对颜多雅,旁敲侧击地说道。
只要颜多雅一去医院检查,那么,叶芳下药的事,她很快便能知道了。
闻言,颜多雅点点头,觉得宋诗言说的很有道理。毕竟,她也一直怀疑,自己吃的药有问题,否则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景颂,先不说这些了——你帮我去见见那个被我弄伤的女侍应生,让她和我和解吧。你去见她的时候,告诉她,价钱好商量。”颜多雅隔着栏杆,抓着宋诗言的手,一脸希望地说道。
“怎么?是她报的警?而且,她还不愿意和解吗?”宋诗言见颜多雅说起了这件事,于是便问道。
“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是谁报的警,但我确信,不是她报的警。因为她前脚才离开餐厅,警察后脚就已经到了——不过,目前看来,她似乎不愿意和解。”颜多雅咬牙说道。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不愿意和解!一个没有身份的低贱女人,竟然敢不和解,真是可气!等她离开了这鬼地方,她一定会让那女人为此付出代价。
看着颜多雅那带着一丝恨意的眼神,宋诗言心里便清楚,颜多雅她不会轻易地放过那个女人。不过,她还是笑着点点头,对颜多雅说道:“诗言,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那个人与你达成和解,让你早些离开拘留所。”
宋诗言在心里冷笑两声,她自然会让颜多雅在拘留所里多呆几天。因为,她知道,颜多雅一离开拘留所,一定会去医院检查身体。如今,颜多雅已经开始变得比以前更暴躁了,或许,照这个情况下去,颜多雅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几率会更大。所以,宋诗言希望,颜多雅能现在拘留所里待几天,让药效好好地发挥一下。
“景颂,真是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颜多雅看着宋诗言,感激地对她说道。
她派人去调查过,这些日子,景颂根本就没有见过Elvis,更没有和他联系。她觉得,景颂是为了她的幸福,这才主动和Elvis划清界限。一想到这儿,颜多雅心中对宋诗言就愈发的惭愧了。
“诗言,我们是好朋友,好朋友之间,这么能这么见外呢?”宋诗言反握住颜多雅的手,笑着对她说道,只是,她的眼底却闪过一丝寒意。
当年,颜多雅也对她说过这句话,可是,颜多雅却亲手毁了她的一切。如今,她把这句话还给颜多雅,而她要做的,就是让颜多雅经历一次她当时经历过的所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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