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言一动不动地坐在地毯上,思索着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才能成功地逃离这个鬼地方。
正在这时,房门缓缓打开,一道修长的人影走了进来。
宋诗言抬起头来,想要看清那人的长相。只是,刚才那本来明晃晃的走廊,现在已经变得有些昏暗了。所以,宋诗言虽然看着霍铭莘的正面,但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这个男人才出去不过半个小时罢了,天哪会黑得这么快?宋诗言当即便知道,男人为了不让自己看到他的长相,已经把走廊的窗帘拉了过来。
思及此,宋诗言有些丧气,她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和这个男人相比,她似乎真的是处于劣势。
只见房门缓缓合上,还没来得及自动上锁,宋诗言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思及此,宋诗言猛地从地上站起身来,握紧手机,便朝门口冲去。
霍铭莘才进房间,还没来得及走几步,便看见宋诗言一头朝着门口冲了过来。他手里端着宋诗言的午饭,根本不能伸手去阻止她。可是,他更不能让她有机会冲出房间。一时之间,霍铭莘有些纠结。
看着愈来愈近的宋诗言,霍铭莘心下一动,而后,在宋诗言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悄无声息地伸出了脚。
“咚”的一声,宋诗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手机也飞出去好远,不知所踪。好在地上铺了层厚厚的地毯,所以,宋诗言除了感到有些痛,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看着那缓缓上锁的门,宋诗言感到心如死灰。
“怎么?一进来就给我行这么大的礼,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霍铭莘摸黑将餐盘放到了桌上,而后便缓缓朝宋诗言走了过去,朝她伸出了手。他虽然心中有些担忧,但还是忍不住打趣道。
宋诗言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没有理会他的好意。她在地上摸索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她正要站起身时,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于是,她继续蹲在地上,对霍铭莘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拉我一把啊!”
霍铭莘对宋诗言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有些不解,总觉得她似乎在玩什么把戏,于是便有些犹豫,打算将手收回去。
宋诗言在黑暗中伸出了手,却一直不见身边的这个男人有什么动静。她皱了皱眉,在心里思索着:难不成,这个男人已经看穿了自己的把戏?不管了,先抓到他再说!
思及此,宋诗言的双手在四周挥舞着。终于,老天如她所愿,让她成功地抓到了男人的手臂。
宋诗言有些得意地笑了笑,而后借力,从地上站起身来。这个男人大概是忘了,就算他断了屋里的电,屏蔽了她的信号,让她拿着手机也没多大的用途,但是,他却独独忘了一件事——手机自带手电筒,这样,即使她无法联系到天葵,但在这么黑暗的屋子里,她照样有机会看到他的脸。
就在霍铭莘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强光打在他的脸上。这短短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霍铭莘的大脑竟然出乎意料的清醒,他觉得,这一秒的时间,慢得竟像是被凝固了似的。
宋诗言心中有些得意,这一次,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还能不能幸运地逃过这一劫!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面前这男人的脸,她便被来人凭借着身高优势,一把抱在了怀里。
宋诗言手脚挥舞,拼命地挣扎着,那束刺眼的光芒在霍铭莘的眼前闪动着,让他眼花不已,不得不闭上了眼。
如今,宋诗言有手电筒在手,霍铭莘马虎不得,他一只手牢牢地将宋诗言禁锢在怀里,另一只手则去夺她手中的手机。
而宋诗言挣扎不得,被他紧紧地圈在怀里,动也动不了。她觉得自己的脸大概是红了个彻底,不知是因为羞愤,还是因为呼吸不畅,被憋得满脸通红。
两个人站在那里,时间像是被冻结了似的,过得极其缓慢。宋诗言在霍铭莘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声,不知为何,竟生出了一丝熟悉的感觉。她总觉得,这个怀抱,让她莫名地感到熟悉、亲近,就像当初这个男人在地下停车场困住她的那种感觉。只是,在这片黑暗中,那种熟悉的感觉愈发的强烈。
这个人,究竟是谁!宋诗言总觉得答案呼之欲出,但她和那答案之间,总隔着一层无法穿透的迷雾。
“你怎么了?难道已经沉浸在我的魅力之中,无法自拔了?”耳边,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听见霍铭莘的这句话,宋诗言回过神来,她又羞又恼,忍无可忍,也不管面前是什么,便狠狠地咬了下去。
地锦的牙口不错,又加之宋诗言使的力气不小,所以,当她死死咬住面前的那一块肉时,霍铭莘当即便痛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不得不松开了虽宋诗言的禁锢。
宋诗言从霍铭莘的怀里解放出来的时候,她有些得意,正准备借此机会看清他的脸。只是,她却忧伤地发现,她手上的手机已经不见了踪影,而这间屋子,又重归于一片黑暗。
宋诗言有些愤恨地咬咬牙,而霍铭莘,他则一脸痛苦地揉着自己的胸口——这个宋诗言,还真是嘴下不留情啊!
……
余允和保镖站在外面,看着房间里的监控,两人都有些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余允,你最好还是别笑了。”保镖看着看着余允,一边笑,一边说道。
“为什么?”余允有些不解地问道,“少爷他现在又不在这里,你难道还担心被少爷发现吗?你这胆子,未免也太小了吧!”
“我不是担心少爷,而是因为,因为……”保镖欲言又止地说道。
“因为什么?”余允看着保镖,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疑惑。
“因为我觉得,你的笑声好像猪叫声——你要是再继续笑下去,我可能就停不下来了。”保镖笑得流出了眼泪。他一边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一边对余允说道。
闻言,余允脸上的笑容立刻垮了下去,他看着同伴,一脸黑沉,没有说话,更没有笑。
见状,保镖讪讪地笑了笑,自欺欺人地说道:“余允,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你要是听到了什么,那一定是你的幻觉,和我无关。”
说罢,保镖转过头,看着一边,竭力装出一副“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象”的模样。只是,他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实在是让余允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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