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被他说得断断续续,段金宸加大手中的力度,丝毫不顾唐欢的阻止,仍然我行我素。
房子里回荡着唐欢的叫喊声拳头声还有江之晟的闷声。
看段金宸怎么说都不听,情急之下,唐欢只好妥协,“我跟你回去,段金宸,不要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心似被针扎般痛不欲生,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她?
他爱的女人不是快要回来了吗?为什么还要把她绑在身边?他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想把她逼死吗?
听到满意的答案,男人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起身整了整价值不菲的西装。
“我的女人不是谁都可以觊觎的,江之晟,要是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上前抱着唐欢大步离开。
江之晟想要阻止,可他连爬都爬不起,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他忽然觉得自己一点用都没有,连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等他缓过气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另一边,段金宸把唐欢带回别墅,不顾佣人惊讶的目光,扯着她往楼上拖,“你弄疼我了,段金宸,你放手,我自己会走,啊……”
房门被他用力踢开,手中用力一甩,唐欢被他甩得往前走了几大步,下意识的伸手护着肚子,还好没在靠近床沿的时候,被她及时稳住身体。
“砰”的一声,门被他用力踢上,吓得她身体一抖,吞了吞口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她双手紧握,话说得有些结巴巴,“你想干什么?段金宸,有什么事我们说开就好了,你别用这种眼睛看我!”
他的眼神好似要把她凌迟一样,让她难受得厉害。
“夜不归宿,这就是你作为一个妻子应该尽的本份?”冷冽声线一字一句的从他薄唇吐出,垂在身体的手紧握成拳,如果不是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估计唐欢早已被他折磨得不轻。
房间里的气氛凝重得可怕,男人精重的呼吸声一声比一声重,这样的他,是她以前从未看到过的,心似在风中颤抖一样。
许久之后,唐欢走上前,肩膀处换颤抖还是泄露了她的内心,既然不爱,为什么还要把她绑在身边折磨?
离婚对两人来说不是一种解脱吗?她真的想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段金宸,放过我好不好?我这里……”她伸手指着自己心门的位置,红了眼眶,“很难受,你能不能高抬贵手?”
她累了,她已经没有勇气再面对他了,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已经承受不起半点摧残了。
听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说离婚,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掩饰,长手一伸,伴随着劲风划过唐欢的脸庞,她吓得闭上双眸。
“砰”的一声巨响在她耳边传来,她身体抖了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许久之后,她无视他的怒火,继续出声,“明天我会找律师拟离婚协议。”
“我说过没我的允许你别想离婚!”
段金宸一把把她杠起,手中力度大得惊人,唐欢被他扣着挣扎不得,“段金宸,你放开我!”
“啊……”
唐欢被他摔到床上,一阵头晕目弦,心底的疼痛不断侵蚀着她,刚想爬起,却不相男人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
沉重的力量让她透不过气,大床骤然下沈,唐欢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便感到胸前一凉,冰凉的感觉让她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段金宸,你住手!不要碰我!”她不断挣扎,拍打站他的胸膛,双眸血红。
可男人却不顾她挣扎仍然我行我素,手中动作不停,出口的话却似一道利刃把唐欢的心刺得鲜血直流,“怎么?是江之晟喂饱了你,现在不需要了是吗?”
“啪”
随着他的话落,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时间仿佛凝固了般,男人俊脸被打得侧向一边,唐欢的手举在半空久久没有落下,身体动抖得厉害。
“段金宸,你就是一个混蛋!我说了让你别碰我!”
凭什么他总可以轻而易举的说这些话来伤她?就算在他心里她一文不值,是否也应该划得半点尊重?
男人眸色阴沉得厉害,脸上挂着冷笑,慢慢扭头,看着她一字一顿的道,“轮不到你决定!”
说着,他再次扑向她,说时迟那时快,唐欢的一句话却让他停下动作,“如果我怀孕了,你是不是还要如此强逼我?”
她清澈的双眸紧盯着他,不愿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空气瞬间寂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还有无声的较量在空中交汇。
许久之后,男人怒极反笑,“就凭你一个勾三搭四的女人不配有我段金宸的种!”
再次被他伤口上撒盐,痛得她细胞都在叫嚣。
如果他心里没有住着那个叫小妍的女人,他们的关系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她千算万算也从未想过有一个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竟然这么根深蒂固,如果早知道,她一定不会让自己丢了人又丢心。
还未出声,男人冷如腊冬的声音再次响起,传入唐欢的耳里却觉得无比寒心,“要是你真有了我的种,我就打了他!”
呵……
这就是他啊,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他也下得了手,她一点也不怀疑他的话。
似被人捏住喉咙般让她无法呼吸,泪在几欲飙出眼眶,终是被她忍住,“既然这样,那就别碰我,省得到时有了孩子还得浪费钱去打掉!”
即使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可没想到他出口的话竟能这么伤人,既然他不要这样孩子,那她要。
她绝对不会给他打掉孩子的机会。
反正他不爱这个孩子,那对于孩子来说有没有这个父亲也是一样的。
“你认为这事你做得了主?”男人脸色一沉,盯着她的眸底复杂。
唐欢用力挣扎开他的束缚,冷笑道:“我当然做不了主,可如果你敢强迫我,我保证,我连自己会做出什么事都不知道。”
孩子,有这样的父亲你也觉得可悲对不对?
看着她坚定的眸色,想起之前好得地自闭症的事,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终是害怕她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直到房间只有她一时,她全身一软,无力的躺在床上,泪从眼角滑下,身体颤抖得厉害。
房间里响起她压抑的哭声,门外,原本应该离开的男人此刻面色凝重的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传来几不可听的哭声,眸色复杂,终是忍下推门进去的冲动,转身离开。
庆上,她蜷缩成一团抱着自己,哭得撕心裂肺,直到泪流不出来,才睁着空洞的双眸看着天花板。
一开始和他结婚的时候,以为他心里没有住着别的女人,而她也可以坚守自己的心不会对任何人动情,可她终究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早知道爱上她这么痛,她宁愿不嫁给他。
她现在之所以会这么痛苦,全都是因为那个男人不爱她而已,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看着窗外清新的空气,心中忽然有了决定。
既然他不爱她,那她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与其等那个小妍回来被他赶走,还不如现在自己离开,也好过到时候再承受一次撕心裂肺的痛。
心里打定主意,便开始偷偷的准备着,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同一屋檐下,看着唐欢与平时没什么区别,段金宸也没有过多在意。
只是从那天晚上之后,两人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这天,段金宸用过早饭之后便去了公司,而唐欢确认他离开之后,便让故意支走桐姨让她去买点一牛肉回来熬汤,说她突然想喝了。
桐姨一听不疑有她,离开别墅去了超市。
家里的佣人都到了后花院干活了,她趁着这个机会,上楼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把一早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床头柜上,便离开离开了别墅。
这几天她虽然不怎么出门,可暗地里却干了很多,她偷偷让律师准备了离婚协议,把要离开的东西全都暗中准备好了,所以她出了别墅,就让人把她带到了火车站。
在她坐上车没多久,手机忽然响起,屏幕亮起,段金宸的名字清晰的涌现在眼帘。
眸中划过一抹苦涩,怕引起他的怀疑,她终是接了起来,“有事?”
不想与他过多的浪费口舌,她直接开门见山。
“在哪?”
男人冷冽的声音响起,这是那天晚上之后,他们两人说的第一句话。
“你觉得我在哪?”她冷笑,“没事我挂了。”
说完,也不顾段金宸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她果断挂了电话。
刚刚接到他电话的那一刻,她的心几乎跳出嗓子眼,还以为他发现她离家的事,还好他什么都没说。
想了想,她按了关机键,随后把手机卡取了出来,原本想仍了,可她终是不忍,把它放入了包包,里面毕竟有很多她无法割舍的友情,比如罗尤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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