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善有些忐忑。
心里惴惴不安的,就容易走神儿。
这一走神儿,等再回过神儿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身边的葵兮不见了。
“师父?”
整跟南水木争吵的白舟听见孟善的呼喊,连忙跑上前,但心的询问道:“阿善,怎么了,前辈去哪儿了?”
孟善慌张的摇摇头。
他就是发了一会儿呆,等反应过来,葵兮就已经不见了。
南水木也是一脸着急的跑过来,“神……”
一时心急口快,她差点当街喊出“神女”两个字,顿了一下,又立马心急如焚的问道:
“你把我的小兮兮带丢了?”
她就一会儿功夫没看着,神女怎么就丢了呢。
南水木生气的推了一把身边的白舟,嗔怪道:“都怪你,你没事惹我干嘛。”
白舟不招惹她,她肯定好好看着神女的,那样神女肯定不会走丢的。
“够了,别说了。”
孟善被她吵得头疼。
是他没用,居然没看好葵兮。
突然,孟善猛地抬头看向身后的公仪昊天兄妹两人。
“公仪公子和公仪小姐,两位刚才可有看见我师父往哪个方向走了?”
公仪昊天摇摇头,“并未看见。”
他刚才被公仪芳芳闹着,心里烦躁,也没多注意。
孟善又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公仪芳芳,见她也摇摇头,心里更是自责不已。
都怪他,要是他没用走神儿,葵兮就不会走丢了。
“师父对京都人生地不熟,我怕她会出意外,拜托大家帮忙找找,孟善感激不尽。”
孟善俯身请求道。
“孟公子哪里的话,是我将大家带过来的,我一定帮忙找到小娘子,决不会让她出现意外的。”公仪昊天承诺道。
孟善点点头,“多谢。
那大家就分头找找,不管找到找不到,一个时辰后去点灯会的入口处集合。
师父找不到我们,很可能会去点灯会。”
白舟和南水木都赞同的点点头,然后分别朝两个方向找去。
孟善见此,自己也朝一个方向跑去。
公仪昊天拉着妹妹公仪芳芳也要离开去找葵兮,可是公仪芳芳却反常的拒绝了。
“怎么了?”公仪昊天皱眉问道。
现在找人要紧,他不希望公仪芳芳会这么不懂事的在这种时候闹脾气。
谁知,公仪芳芳却笑着说道:“兄长,我们还是分开找吧。
这样也好快一点找到葵兮姑娘。”
“不行,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不安全。”
“哎呀,兄长多虑了。
我跟管家伯伯比你们早来京都好几天呢,我对这里很熟的,你放心。”
“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公仪昊天认真的问道。
“兄长放心就是,我知道回去的路,也知道去点灯会的路。”公仪芳芳笑着答道。
见她这么坚持,公仪昊天只能作罢,自己独自去找葵兮去了。
见他走远了,公仪芳芳紧张的心才微微松了松。
甩了甩粘腻腻的手,公仪芳芳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刚才,她说谎了。
她看见葵兮朝哪个方向走了,可是她不想告诉别人。
哼,凭什么所有人都围着她团团转。
她倒是要看看,没了这些人的帮助,葵兮一个小姑娘要是遇见危险了怎么办。
当时,葵兮正因为又一次逗弄了小徒弟而沾沾自喜呢。
结果,目光随意一瞥,等瞧清楚旁边昏暗巷子里的情况时,脚就自动拐弯儿了。
巷子里。
几个穿着灰衣的年轻男子,架着一个面容稚嫩的男童快速的穿梭在小巷子里。
那男童应该是中了迷药,脑袋耷拉着,任凭那些男子架着他走,一动也不动。
那个男童身上有跟孟善一模一样的东西。
千丝万蛊咒。
葵兮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所以,在发现这群人的时候,葵兮连犹豫也没有,直接抬脚跟了上去。
葵兮能看得出来,白白自然也看得出来,毕竟中了千丝万蛊咒的人对于它来说是大补的食物。
可是,自从有了孟善的教训之后,白白别说吃了,它都快要得厌食症了。
抓来了美食没吃到,反而给自己找了一个跟它抢主人的臭小子。
它以后再也不想着吃了。
看吧,出来逛个点灯会,看见跟孟善有关的人她都已经自发的跟上去了。
这个丑小子,自从出现在主人身边,就一直占据着主人大部分的注意力,太可恶了。
一直爬在葵兮肩膀上的白白懒洋洋的抬了抬眸子,看着那个跟孟善类似的男童冷哼一声。
它就知道,不是跟孟善那个臭小子有关的事情,主人怎么可能这么热心肠。
“喵?”【主人,你是打算救下这个孩子吗?】
她都救了孟善了,难不成还要救一个中千丝万蛊咒的孩子。
要知道,千丝万蛊咒可是没有解药的,葵兮认了孟善做徒弟,相当于要负担起照顾孟善的责任。
当然,到底是谁照顾谁,这个不好说。
可是,既然认了他为徒弟,并且她还对孟善这么上心。
白白可不认为,葵兮会放任孟善身上的千丝万蛊咒毒发而身亡。
因此,葵兮肯定会想办法帮孟善解了身上的千丝万蛊咒。
一个孟善,就够她头疼的了,现在还要去管一个无关要紧的孩子,她哪来这么多精力带两个小累赘啊。
白白正为主人发愁呢,冷不丁一巴掌拍在了它的屁股上。
白白:d(ŐдŐ๑)……
喵大爷居然被打屁屁了……
呜呜(┯_┯)……
“再喵呜,就丢了你哦。”
没发现她都刻意放轻脚步了嘛。
小蠢猫居然还喵喵叫,让坏人听见了怎么办。
到时候她还怎么看戏。
【看戏???】
白白委屈的瞥了瞥小嘴儿,现在它已经有些同情孟善了。
原来,孟善在主人心中也不是很重要嘛?
白白这点小心思,七拐八拐的,看得葵兮直想笑。
一会儿好的,一会儿坏的,这小心思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葵兮跟白白,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跟着那群人。
直到他们架着男童,进了巷子最里面的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之后随便进了一间房,他们就将男童一把丢在了床上。
床床床?
白白咂咂嘴儿,嗤笑一声。
果然不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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