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玥被人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痛得眉头紧蹙,抬眸冷冷看着人,笑了。
“你的阿焱哥哥?你是在说笑吗?”
池倾城敛眉。
“究竟谁是小偷,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十年前寄养在南疆池家时,我受尽排挤憎恶,欺辱打骂。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偷了姨父送给姨娘的簪子,拿去典当买了糖葫芦,我偷了阿翁送澜九的成年裙子,一把火烧了,我将夜晓晓推下了楼梯害她毁了容,我小小年纪三更半夜跑进堂哥的屋子里,做出不耻举动。我杀了澜九的波斯猫,我贩卖奴隶,我把堂哥毒哑了。我小小年纪,心思龌蹉,举止无耻……这一切都是谁做的?是我吗?全是你做的不是吗?从桃山偷偷跑出来的你做的,不是吗?”
似乎被人说到了多年的不耻痛处,倾城冷笑一声便是抡拳狠狠一下砸在阙玥的脸上,阙玥的嘴角顷刻被打出了血。池倾城冷冷看着人,笑容有些狰狞。
“这些当年你可是自己亲口承认的,怎么?如今想要推卸责任给我?”
“我为什么会承认,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倾城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身下面色冷漠的女子,扬唇乍然惊醒一般豁然开朗,笑容甜美。
“呀,忘了,好姐姐当年是为了我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妹犯罪呢。因为长得像,虽然不记得五岁前的事,可是还是对我一见如故用心保护呢。所以,我说自己是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的,你信了。让我想想因为我一时兴起在姨父送的簪子上抹了毒药,所以你去拿簪子去解毒被误会是偷。裙子是我偷来的,人是我推的,堂哥也是我勾引的,那只波斯猫也是我杀的,毒更是我下的。你为了保护我自己承认了呢。毕竟那时候不能暴露我,因为我恳求了呢。”
阙玥冷冷凝视着人,没有说话。
“只是你还不知道吧,其实十年前夜晓晓和堂哥都是在陪我演戏呢,他们啊早发现了藏在你房间里的另一个女娃娃。在你费尽心思掩藏正在逃命的我时,我和他们每天计划着怎么逗你玩。而你,我的好姐姐傻子一样似的整天扬言会保护我,每天应付着我们的各种小圈套。知道吗?我当时总是担心你会委屈得哭鼻子呢,可是你没有。你比我想象中的坚强呢,总是同姨娘们及时认错解释领罚。最可恶的是,姨娘们也相信你。”
阙玥冷冷揪住人的衣领,笑着嘲讽。“所以呢,便和澜九一起把我骗到贩卖奴隶处,恰好澜九出事,姨娘们赶来了。自此,对我便是开始一次次的不信任和厌恶。你的目的达到了。”
倾城有些无辜的看着人,“哪是什么目的?我就是好奇娘亲口中的聪慧姐姐究竟有多聪慧,试试罢了。好姐姐你不觉得可笑吗?十年前十年后,你都那么爱我,为我顶罪诸多,我真的感动呢。”
阙玥冷眸,没说话。
“所以,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啊。无论是年前还是十年后,这发生的一切能怪谁呢?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蠢呗。自以为是,一厢情愿。”
倾城冷冷看着人,用膝盖故意使劲的往阙玥受伤的腹部压了下去,痛得阙玥眸色更冷了。倾城看着这人依然一副冷冷的表情又往死里跪压下去,血渗腹部阙玥痛得眉头一冷。
“最有意思的是,你知道阿娘为什么不要你吗?为什么选择了我吗?”
“不是因为你体弱多病吗?所以必须放在她身边照顾着吗?”
倾城沉沉凝视着阙玥,笑容嘲讽。“你一直这么认为的?还真是可悲啊。”
阙玥:“……”
“因为阿娘讨厌你啊,你的存在对她而言,是毕生最不愿意提起的耻辱啊。”
阙玥抿唇冷笑,“哦?你和我不都是她的亲女儿吗?你就不是了?”
倾城摇头定定看着阙玥,笑容友善缓缓开口。“我是她同喜欢的人生的,皇家血统。你不同,你是阿娘同一个下贱的马奴的一夜种,血脉不纯的小畜生。”
阙玥心里咯噔一沉,眸色微沉,面色有些难看。“你什么意思?你都知道什么?”
“……想不到吧?自己如此肮脏的身世,而不是什么九王郡主。所以阿娘没有杀了你,已经很仁至义尽了,不是吗?”
说着笑容又狰狞了几分,抬手摸了摸阙玥的脸一把撕扯下了人脸上的人皮面具,阙玥面上的那条丑陋的疤痕赫然呈现,倾城凝视着面前这张脸笑了。
“真丑。不过,这才配得上你的身份呢。”
倾城说着便是要再往人脸上补一刀。阙玥敛眉,正要动手……
“不准伤害小姐!”
本是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青娟一声惊恐哭骂后,飞扑上来将倾城按在地上便是往死里咬!
“不准……不准!!!不准伤害!!杀了你!!杀了你!!!”
被死死咬住肩膀的倾城痛得一声咒骂:找死的玩意!当即抓起一旁的剑便是狠狠朝身上的疯子砍去!好在阙玥及时抓起地上的棍子,一棍子将人的剑打飞!
阙玥用棍子指着人,面色冷漠。“别乱动,不然,打烂你的脑袋。”
“就凭你?只敢说不好做的废物。”
阙玥没搭理人,看了眼趴在人身上满嘴鲜血的青娟,“娟儿,过来。”
青娟倒是破天荒少有的听话,赶忙乖乖的从倾城身上一骨碌麻利爬起跑向阙玥。就在这时,地上的池倾城一声冷笑抓住了青娟的脚将人掀翻在地,摸下头上簪子狠狠朝青娟的脖子扎去。
“啊——唔?!!”
还没有出手眼前一道黑影覆盖下,嘴被人死死捂住!紧接着一根棍子已经狠狠戳穿了池倾城的琵琶骨里!手中簪子也是被人一把抢过反手呲啦划过白皙如雪的倾城面庞!
倾城双瞳微收,“!!”
阙玥面色冷漠随即又将簪子狠狠扎进了倾城的手臂。满脸鲜血的倾城整个人被钉在了地上平躺着动弹不得!!疼得池倾城当即瞪大双瞳,神情痛苦狰狞!阙玥冷冷看着人,微微松开了手。
果不其然,池倾城口吐鲜血冷嘲热讽笑了。“南倾城,果然被刺激了。哈哈哈,气得划伤了你自己的脸,你还真是容易激怒啊,唔——”
说着,腹部又是狠狠挨了一棍子,痛得整个人仿佛下一刻就会死去一般!整个人痛得无助蜷缩成一小团,只能痛苦的喘着粗气。”
“这一棍子还你的。”
“不错,我确实生气了。”
阙玥手握满是鲜血的柴块,冷冷看着地上痛苦蜷缩的池倾城,冷眸。
“以前因为在乎你是唯一的妹妹,所以不舍。倒是叫你觉着我是心慈手软的家伙了?”
“咳咳——你以为你伤了我,今日还能从这王府安全走出去?”
阙玥冷冷看着人,拉着身后害怕得颤抖不停的娟儿。
“若真的走不出去,杀了你也值了。”
池倾城闻言,一声冷笑眸色阴沉。“你杀不了我的——唔?!”
阙玥已经一脸不耐烦的抓起桌上的一块油腻抹布粗鲁的堵住了倾城的樱桃小嘴。池倾城本是痛苦的神情此刻几欲崩溃的瞪大眼睛,冷意凛然,杀意十足!
阙玥:“杀你,早晚的事。”
就在这时,房间外传来了雨燕的疑惑冷漠的声音。
“王妃,里面出什么事了吗?”
“无事。”阙玥尽量学着池倾城的口吻朝人道。可是屋外的雨燕却是没有那么好唬弄,只听人冷冷一句。
“王妃,为保证你的安全,恕属下无礼。还请王妃开门,不然属下只能硬闯了。”
阙玥见人当真要进来了眸色微沉,朝害怕的哭了的青娟笑了笑,指了指房间角落,对青娟轻声笑道。“娟儿,躲在那边去。我没有叫你出来,不准出来。”
青娟似懂非懂的看了看人指着的柱子角落,赶忙点了点头一溜烟跑到了柱子后面躲着。几乎就在同时,柴房门已经被雨燕一脚踹开了。雨燕持剑走近屋子,一眼便是看到了地上血泊里的倾城,望着人手臂上扎着的簪子自己琵琶骨处的那一根木棍。
雨燕整个人被惊吓得面色一变,赶忙上前蹲下查看人的情况。
“王妃?!”
倾城看着人的背后,使劲摇了摇头眸光微瞪。烛火摇曳,身后一道人影鬼魅出现似乎高高举起了什么!
雨燕看着身后影子举起的长剑,神色一变赶忙抽出腰间配剑猛然朝身后刺去!噗嗤——一剑穿过腹部,雨燕当即跌跪在地口吐鲜血,面色难看的看着面前女子。阙玥握着染血的长剑冷冷看着雨燕正要把人处理了,然而随后伴随着一声沉重闷响雨燕已经被人从背后一板凳砸晕了。
阙玥微愣看着雨燕身后高高举着凳子的娟儿,显然没有料到人竟然突然出现了。青娟一脸惶恐不安的抓着凳子看着小姐,害怕的举着凳子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杀人了……杀人了……”
眼看人快要再次失控,阙玥赶忙上前将人手里的板凳拿了放下,笑着用脚踹了一下地上还有气息的雨燕安慰道。“娟儿别怕,你做的没错。你看,她还有气,没死。”
青娟这才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满头鲜血抽搐不停的雨燕,一踢还会动果然还活着,青娟这才安心下来。
“不用死了……娟儿不用死了……”
阙玥抬手给人擦干净脖子上的血,面色温和。“如今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
青娟听不懂人的话可还是觉着安心看着阙玥朝人嘻嘻天真无邪一笑,傻乎乎的甚是可爱。
趁着夜色,阙玥带着青娟悄声离开了柴房,悄然穿梭在王府中。没想到途中却是遇上了正潜伏进王府的阿月。两人偶然在西府海棠园一片早已枯萎的海棠林处碰面,还以为是敌人惊得纷纷拔刀相向。阙玥被人用刀直抵喉咙,那人冷冷一句,别叫别动,否则杀了你。
阙玥听声音才认出是阿月,收回剑冷冷道。“是我,南倾城。”
月光洒下,相对峙的两人的容貌渐渐呈现。而海棠围栏后躲的青娟捂着嘴不敢随便说话,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拔刀相向的两人。就在这时一个小东西从青娟身后窜过,青娟微微一愣歪头看去。
只见一只雪白的小兔子惊慌的迅速消失在了后方海棠林中。青娟面色一欢赶忙跟了上去。
此时此刻,外面的两人察觉到是对方后。阿月一脸嫌弃的收回剑看着阙玥,询问人怎么会在这里?她还以为被墨月殇的仇家杀了!
阙玥只道,醒来便在这里了。
至于阿月为什么会来这里,不用说阙玥也明白,定然是为青娟而来的。果不其然,阿月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阙玥,“娟儿呢?”
阙玥压下嘴里的血腥味,指了指身后的昏暗一处海棠树的围栏处,“娟儿,没事了,出来吧。”
……没人回应。
“娟儿?”阙玥纳闷上前看去。
阿月面色一沉赶忙上前一看,只见那空荡荡的环形围栏后什么也没有。阿月当即变了面色,持剑转身指着阙玥恶狠狠的瞪着人。“人呢?!!”
阙玥面色难看,“明明方才还在那的……”
“南倾城!你个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阙玥敛眉,没有说话,没有做出任何反驳。
“王妃,不能就这么放过那个女子,她险些害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罗莉看着已经醒了的天阳,一脸义愤填膺为人打抱不平。天阳眸光微垂看着手里的安胎药,喝了一口,抬头看了人一眼。
“罗莉,这件事我不想再提。”
“可是……”
“别让我说第二遍。”一口全部喝要放下了碗。“退下。”
罗莉纵然心中不甘可还是收拾好空药碗恭敬退下了,临走前不忘叮嘱天阳一句。“郡主,有什么事请叫奴婢,奴婢在外面时刻守着的。”
天阳点头,“嗯。”
天阳看了眼那已经离开屋子的罗莉,这才即刻拿起手娟将方才喝下的安胎药全部吐到了手绢上,眸色阴沉。忽地屋外传来些许声响,天阳面色微沉迅速收好手帕,冷冷扫去。“罗莉?是你吗?”
只见一道人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来人冷冷看着天阳一声冷笑。“天阳,别来无恙。”
天阳望着眼前女子,面色可谓是难看。“千卉卉……你怎么来了我的院子?”
“自然是来……取你儿子的狗命的!”
“就凭你,我只要一声令下,院外的侍卫……”
“侍卫?”千卉卉一声冷笑,随即朝人扬了扬手中的瓶子,“你未免小看我这醉梦香了。”
……
“药她全部喝了?”
厢房里,罗阳冷冷的看着一旁站着的罗莉。
“二郡主放心,我看着郡主喝了的。”
罗阳满意的点了点头。天阳,别怪我心狠手辣,怪只怪你不好好待在西域偏偏要来此处凑热闹,来了还多管闲事给了西域贵族下手的机会,我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呢。谁让你肚子里的孩子威胁到了他们的爵位继承。
“不是说王府有缪世凊侯爷的人吗?人呢?天阳来了这么久,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罗莉面色有些难看,“只知暗号叫狼毒花,具体是假扮了后院哪位夫人侍妾,奴婢还在调查。”
罗阳有些不耐烦的嗤笑,“我一个人就够了偏偏还要派一个来。怎么,是怕我念及手足之情不舍下手吗?”
罗莉没有说话。
罗阳:“你好生呆着,我去看看王爷。”
“是。”
……
庭烨阁软香床榻上,横七竖八的放着许许多多的画像,全是一个女子的。
夜幽靠在床榻之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手里的那一副被血染红的女子画像,挑眉叹息,啧声不已。
画像中的女子一身紫罗兰袄裙,身披素雅氅衣,眉目温柔的微微抬头看着头顶上方的那一棵绽放的娇嫩怒绽的海棠花。女子朱唇微扬,笑容款款,眸里温柔宁静却又带着一起期盼憧憬,萦绕着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忧郁。阳春白雪,丹青入神,一颦一蹙甚是动人,栩栩如生仿佛活的一般。只是好好的画像被血染污了一大片,本是粉嫩的海棠被血染红一片。而女子脚下本是踩着的洁白白雪赫然红了犹如站在夺目喜庆的红毯上一般。
“真是有意思,整个书房全是这女子的画像。”这得有多喜欢才会这样?
“我说你,擅自动别人的东西的这个狗习惯能不能改一改?”
床榻一侧,站着一名女子,此刻正一脸不悦的冷漠看着床榻上悠哉悠哉的男子。
“小莲啊,我这不是好奇吗?”
“把画像全部放回去。”
“画出来不就是给人看的吗?为什么要全部放回去?”
巫小渠敛眉看着人。“鬼幽,别做多余的事,你到底想做什么?”
鬼幽看了看手中的画像,微微沉眸。
“我也不知道。”
“如今西域已经隶属北疆,你白日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天阳而伤害墨锦华。你难道不知道天阳和缪世轩一门心思要反抗南疆吗?此次前来便是臣服北疆。敌人的女人,你救。自己阵营的人你倒是动手了。还囚禁人不让人走?”
鬼幽闻言不以为意耸肩叹笑,忽地从床上坐起只手支住膝盖,一只手持着画卷挑眉悠然看来。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如果不是我,她指不定已经落入北疆皇室的手里了。或者是墨月殇其他的仇人。届时,对我们才是更大的麻烦不是吗?”
“那你断了她的手指这事你怎么解释!!”巫小渠眸色一沉眼里杀意浮现,怒得一步上前恶狠狠瞪着人。
“这个嘛……”鬼幽将血色的海棠画像扔在一旁继续翻找着其他画像,不急不缓道。“这位小郡主阴险狡诈着必须给她点厉害。而且娘娘说了这个女儿,她不管。”
“除此之外,你没对她做过什么吧?”
巫小渠冷眸死死盯着眼前的男子,明显有些不相信人。夜幽眸色微微沉了沉挑眉笑了,“这个,我也记不得了。说不定有,说不定没有。”
巫小渠却是没有耐心同人玩猜字游戏,一把死死抓住拽住人的衣领恶狠狠的瞪着人,眸色阴沉可怕。
“说,有没有?”
鬼幽抬眸看着人,没有说话。
……
哐啷一声——茶杯滚落一地,刀光剑影,杀意凛然,危机四伏。天阳手抓紫绫,冷冷盯着眼前持荆棘藤的女子。
“千卉卉,我劝你即刻滚,不然休怪我不留情面。”
千卉卉扬唇一声冷笑,招招下杀手。天阳如今有孕在身,白日又受了重伤,根本不是这人的对手。不过两招,便是有些吃不消,被人一脚踹飞在地爬不起来。那人持荆棘剑便是朝天阳的腹部刺下。
就在这时,哐啷一声——房门被人撞开了,两人纷纷望去。只见一个疯子追着一只雪白的小兔子跑了进来,咯咯直笑!!在房间里东跑西窜!!待看清那个疯子的脸,天阳惊得愣怔。
青娟?!为什么青娟会出现在这里?!
“小兔子!小兔子!小兔子站住!”
只见青娟追着自己的兔子在屋子里四处乱跑。忽地那只惊慌失措的兔子跑到了千卉卉脚下,千卉卉挑眉冷笑着俯身一把将兔子揪住耳朵提了起来。疯了的青娟咯咯一笑便是要朝人跑去。天阳惊得面色一变赶忙将青娟一把强行拉住。也正是趁着这一空档玖冥溪一剑狠狠捅了了天阳一刀,天阳一口鲜血吐出当即跪地。只是手依然拉着青娟不开心,青娟不开心了,使劲拍打着天阳的手要挣脱。天阳此刻痛苦的动弹不得,站都站不起来,只能死死拽拉着人。
“想要小兔子吗?”几步外,千卉卉笑着朝青娟笑望而来。青娟赶忙开心的拍手点头,“兔兔,兔兔,我要兔兔。”
“杀了她,兔兔给你。”千卉卉说笑着指着地上虚弱不堪的天阳,朝青娟举起了突兔子。
青娟看着人有些傻愣愣的看着对面的女子,又看了看地上面色难看的天阳,捡起了地上的长剑看着地上的天阳。
“杀了她,兔兔就是你的了。”
“杀了她,兔兔就是我的了。”
青娟重复一句笑容有些迫切疯狂,举起刀便是朝着天阳的脑袋狠狠砍下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赶来的阙玥一剑打开了青娟手里的剑同时将人打晕了。
看着这突然闯进来的阙玥,千卉卉敛眉,“是你?”
“千卉卉?”阙玥有些纳闷的看着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往日那个只会哭哭啼啼撒娇的小白莲花竟然会是这副模样。而且……阙玥看了眼地上的狼狈之极的天阳,目光淡漠。
“你当初打我倒是挺厉害,如今连一朵白莲花都不能解决了?”
天阳面色难看的看着人,笑了。“白日被你捅了一刀我怎么可能还打得了架?活着就不错了。”
阙玥冷眸将人扶起,随即看了眼对面一脸杀意的女子。“还不走?”
“叫我走?有意思,你以为凭你一个手臂都差不多废了的人,能杀了我?”
阙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处的伤口,敛眉。
“既然来了,全部一起杀了吧。”
“全部杀了?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气!”这时,门口进来一人冷冷看着对面的千卉卉。来人正是刚刚去找青娟的阿月。只见阿月手拎着满是鲜血的刀走近屋子冷冷看着面前的女子。
见阿月进来,女子面色有些难看。一人她尚且能一招解决,可是又来了一人,这完全会限制她的行动的速度,说不定还回暴露真实身份。且,经过这么一折腾,王府的人定然也有了察觉。她的目的是杀了天阳肚子里的孩子,方才那一刀足够毁了那尚未成型的孩子!
至于天阳的命,来日方长!
女子有些不甘的看了眼地上的天阳,冷冷扔下一句。“算你今日走运!”粗鲁的扔下兔子便是离开了!
见人离开了,阿月这时赶忙上前扶过娟儿查看,好在人只是打晕了。至于天阳……阿月看着地上如今孤立无援的天阳,眸色阴沉冷笑。
“今日来的真是时候。现在轮到你了,当日杀害娟儿的贱人!”
阿月一声怒喝便是要一刀砍了天阳,然而被一旁的阙玥拦住了。阿月怒得一声沉喝,“李阙玥!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能杀了她。”
“有意思?你又要开始装善人了?你别忘了她当日是怎么对娟儿的!!”
阙玥敛眉看着人,“杀害娟儿的不是她。是她的妹妹罗阳。”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想救她就不能说个靠谱的理由吗?!”
阙玥没多说赶忙蹲下身撕掉身上的衣服给人止住受伤的腹部,可是根本无济于事阙玥这才想起来这人貌似是不能随便出血的。北辰焱珏说过,天阳的血液特殊,不能随便受伤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只见人腹部鲜血直流而天阳的面色也是愈发难看早已经一片苍白没有半点血色,额头冷汗直冒那只手一直捂着腹部,说话断断续续有气无力。
“李阙玥……快给我叫御医,孩子……”
“我去找罗莉。”阙玥敛眉想到罗莉,然而才正准备起身便是呗被天阳死死抓住。天阳咬牙摇头恳求,“……别找罗莉……”
阙玥不明白这是什么缘故,可是明明危及关头了却忽然这么交代,只怕那个罗莉也有问题吧。阙玥点头一句你撑着,我给你找胡太医来。阙玥正要跑出去时被阿月一把拽拉回来。
“你疯了,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伤她的人。还没逃出去就要被抓回去折磨嘛!”
阙玥冷眸一句,她刚才怎么说也救了娟儿一命,我不能见死不救。
阿月冷笑:“那是她欠娟儿的。”
“可她罪不至死!”阙玥敛眉将人交给了阿月,径直跑出了屋子去外院叫人去了。
“李阙玥!”看着那匆匆忙忙离开的人,阿月气得眉头紧锁冷冷看着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呻吟的天阳,阿月一脸嫌弃不耐烦一句。
“行了,拓跋天阳你闭嘴吧,死不了。”
天阳此刻哪还能听到人说话,疼痛已经快要将人逼疯了。阙玥跑去外院把侍卫引来后,迅速回了院子叫上阿月便是带着青娟匆匆离开了。
外院的人听到动静赶忙冲进内院,一眼便是看到了那躺在血泊中的阳王妃当即变了面色。即刻派人去将胡太医给抓了过来,随即又派人即刻去禀报王爷。暗一当即下令封锁了王府全面搜查刺客!
……
鬼幽眸光幽微抬头看来,“没有。”
巫小渠盯着人,“真的?”
鬼幽沉眸,“你觉得我会用这种事开玩笑。”
巫小渠:“……”鬼幽这人虽然阴险狡诈,可是素来做事坦荡。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若是没有,那便可能真的没有。
“姑且信你。我奉劝你,最好别动她,不然我杀了你。”
鬼幽冷笑没说话。
这时门外传来了暗三的声音。“主子,出事了。阳王妃被人偷袭,如今生命垂危。”
听到天阳别人动了,鬼幽并不奇怪。毕竟西域内乱,诸位侯爷都想铲除缪世沅,尤其是天阳肚子里的爵位继承者。不过能追杀到焱王府还真是小看了啊,真当焱王是死的了!
“这事你同本王说有什么用?去本王又不会治病,找胡御医。”
暗三敛眉,“……”
就在这时只见暗五神色匆匆而来,同人禀报说是关在柴房的女子不见了,而且柴房还发现了被打成重伤的小王妃。看来,很有可能是那位假太监做的了!
一听倾城出事了,鬼幽面色有些变了。巫小渠挑眉冷笑,丢下一句:“她可是娘娘的宝贝女儿,不必南倾城,你死定了。”
“人是她的另一个女儿伤的,还能怪罪到我身上不成?”
“娘娘可不管这些。”巫小渠嗤笑不可置否,放下手中的画像一脸同情的冷冷看着人。“你自求多福吧,我去找倾城。”
鬼幽敛眉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巫小渠,怒得将手里的画卷狠狠砸下,看着画像上笑容款款的女子,只觉心中烦闷有些不悦。
“自己的亲妹妹也伤?你可真会给我惹事啊!”
南华娘娘一定会借此机会教训他夜家一次。真是的啊——就该把她的手指全部一次性折断!!
鬼幽越想越烦躁,不行,他非得将人亲自抓回来!总觉着有点气啊!一点也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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