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是章泽，“司先生，发现他往司茂青住处的方向去了。”
“嗯。”司冥寒挂了电话，转过脸，看着帝宝，说，“章泽。”
司茂青正在旁边看着司泰在做功课，看他题目看也不看就写答案，表示怀疑，“你这样写，能对么？”
“对的。”
“是么？”司茂青忙拿出手机去收答案，发现真的是对的。司泰的学习成绩好，跟司垣齐一样，这方面从来没有让他操过心，甚是欣慰。
只是脸上的笑还没收回去，抬头看到忽然进来的人，瞬间僵在那里，吓得他一屁股坐在那里，脸色发青。
司泰扭头，呆呆地看着司垣齐。
“真是父慈子孝的一幕。”司垣齐走过去，淡淡地看着他们。
“你你你……”司茂青已经吓到说不出话来。
“怎么，以为自己看到鬼了？”司垣齐问。
“我我……”司茂青确实以为自己看到鬼了，他死去的大儿子怎么突然出现了？不是鬼是什么？他可是亲手给葬了的！
但是看着在沙发上坐下来的司垣齐，他又不大确定了！
司垣齐无视司茂青见鬼的表情，只看着趴在桌子边拿着笔的司泰，问，“认识我么？”
“……认识。”
“认识不叫人？”
“……哥哥。”司泰想了想，叫他。
“去房间做功课怎么样？哥哥和爸爸有话要说。”司垣齐说。
“好。”司泰看了看司茂青，便拿着他的课本去二楼了。
司泰走后，司茂青有些畏惧地往前走了两步，好像非要确定司垣齐是人是鬼一样，“垣齐，你……你真的活着？可是……”
“都烧成灰了，不认识自己的儿子很正常。”司垣齐说了句。
话里的讽刺之意让司茂青一噎。
“我没死，但受伤是真的，这几年一直在外面养身体。”司垣齐冷淡的语气。“我活着这件事，让你失望了。”
“怎……怎么会呢？你活着我不知道多高兴！”司茂青只是还没有缓过神来！“还有司泰，他是你亲弟弟，之前你都不知道，是我和廖熙和生的，这孩子很乖，很聪明，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和廖熙和生的孩子从司茂青嘴里说出来完全没有尴尬的，仿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司垣齐转过脸看着他，眼神将司茂青从头到脚地审视，不带感情地问，“这几年过得很辛苦吧？”
司茂青摸了摸身上的廉价衣服，不好意思地说，“没办法，这不是要养孩子嘛，他要读书，你不知道现在的孩子读书多费钱……”
“我可以帮你养。”
司茂青愣住，有点不敢相信，“你说什么？帮我养……司泰么？”
“你可以拒绝。”司垣齐神情冷淡。
司茂青拒绝的话说不出口，甚至内心惊喜。
他每天累死累活地赚钱养儿子，都不知道好好睡一觉是什么滋味了。现在大儿子死而复生，还说要帮他养小儿子，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啊！
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司茂青想到什么，小心翼翼地问，“你的钱不是给……给陶宝了么？就是现在的帝宝。”
“这个事不用你操心。”
“垣齐啊，不是爸说你，你说你怎么能把钱给一个外人呢？还全部给她！你留点给我，我现在也不至于那么辛苦，我……”司茂青的话被司垣齐的一个可怖的眼神给震慑住了，不敢再说下去。
司垣齐冷冷地收回视线，问，“我的房间还在？”
“在！在的！就是要打扫一下，我去给你打扫……”
“不用了。”司垣齐拒绝，起身，“找两个佣人过来。”
司茂青站在下面，看着他大儿子上楼，直到看不见。
心想，找人过来清理是要钱的，总不要我出吧？我没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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