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莫南微微吃痛,却没有把手指拿出来,而是轻轻地勾了勾她的舌尖,在她小巧的唇腔里慢慢勾弄,“嗯?我早上没喂饱你?所以你生气了?”
夏优优脸轰地一声炸开了,连忙拉开他的手指,“胡说什么!”
她连忙抬手去捂住他的唇,“说了不准乱说的!”
昨夜她没有睡好,所以早上就睡得极沉。
偏偏他精力好成那样,早晨一醒来就不依不饶地缠着她,用尽了百般手段,让她差点哭出来。
最后的最后,她只能在他怀里,任他予取予求,而她自己,早已酥软成汁……
凌莫南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她的掌心,“那你说说,刚才为什么不高兴了?”
掌心被舔得酥酥麻麻的,全身像过了电一样。
夏优优轻轻抖了一下,不太高兴地扁了扁嘴,把刚才听到的那些什么分等级的话说了出来。
凌莫南讶然了几秒,旋即,失笑。
那笑直达眼底,如秋日湖水一样没有丝毫杂质,满满的都是愉悦。
“你还笑?!”
这个招蜂引蝶的家伙!
夏优优气鼓鼓地看着他,小巧的鼻翼因为生气而一翕一合,煞是可爱。
凌莫南抬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这好办,我现在就可以开门,告诉他们我已经名草有主了。主人就是你。你说不好?”
夏优优吓得连忙摇头,“那你还要不要我混?办公室那些人以后还能平平常常地看待我吗?我还能学到东西吗?”
她可是来实习的!
“那你说怎么办?我去毁容?”他装作很努力地思考,“要不我真的去毁容吧?弄得不成样子,就没人敢对我犯花痴了。”
她知道这不可能,也摇了摇头,“说了不要胡说了,还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你把我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公司那些女员工也不过是八卦而已,真正敢对他非分之想的人,估计不会有。
这一点他很清楚。
因为人人都喜欢长在悬崖边的珍贵药草,却很少有人愿意冒着危险去采撷,相对而言,那些女人更喜欢能够唾手可得的幸福。
可是看着她吃醋的小模样,他就忍不住想逗弄她。
看来,她的心里,也不是完全对这样的事无动于衷的。
这个认知让他愉悦了不少,胸腔里满满都是甜蜜。
他喜欢她现在的模样,更喜欢她吃醋的时候,那种小女人家家的样子……
藏起来?藏到哪里去?越说越不靠谱。夏优优挣扎着要起身,“我要出去了,进来太久外面的人会起疑。”
“出去吧,”他轻轻啄了啄她的唇,“不要多想,好好工作。知道吗?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会去。除了你这个小骗子,谁都骗不走我。”
夏优优心狂跳,嘴上却硬气得很,“我不是骗子。”
“是,你不是骗子。”
因为不必你骗,我就已经乖乖将我的心双手奉上,它早已成为了你的俘虏。
她这才起身,“我走了。真的他们要怀疑了。”
凌莫南将她拉回来,给了她一记绵长的法式深吻,然后才轻喘着放开她,“下班在办公室等我,嗯?”
“要出去吗?”
“一起回家。”
下班,回家。
很普通很平凡的生活。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敲打在了她的心房上。
他说出回家两个字的时候,夏优优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抗拒。
反而,有点小小期待。
她嗯了一声,然后转身,整理好自己的呼吸,走出办公室。
“夏优优,凌总找你有什么事吗?”
办公室的小徐只比她大几岁,刚刚大学毕业,八卦的心也重一些。
夏优优轻笑,“他只是交代我一些日常的注意事项。”
什么都没打听出来的小徐讪讪然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夏优优坐在桌前,悄悄抬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唇——
唇瓣上还残留有他火热的温度,还有他的气息……
两个人现在只有一堵玻璃墙的距离,她怀揣着这样甜蜜的小秘密,心中的郁闷也一扫而光。
这种感觉,真的不错。
“夏优优,把这份文件上的错别字检查一下,有的话就改过来再打印,”丁诺过来,把一份文件递给她,打断了她的思绪。
夏优优嗯了一声,连忙投入到工作当中去,不再开小差。
可她却不知道——
隔着一堵玻璃墙的距离,凌莫南就这么怔怔地看了她许久,许久……
他看着她漂亮的耳廓,看着她粉嫩的脸颊,看着她精致的眉眼,舍不得移开自己的视线……
他的心,也随着她的存在,而跳动着……
……
“凌总……”Tony推门入内。
凌莫南勉强从夏优优身上收回自己的视线,“为什么不敲门?”
他已经不悦。
Tony苦着脸,“我刚才敲了很久……”
凌莫南眼中闪过一丝尴尬,面上却依旧沉静如水,“什么事?!”
“莫家那边已经开始找人了,还有夏家,夏老爷子放话一定要找回自己的小外孙女。莫氏集团已经发函,要求立刻停止和我们凌氏所有的合作。”
眸光一沉,凌莫南的声音已经凉了好几度,“还有呢?”
“莫家已经通知了A市所有的孤儿院,年龄符合的,只要还没有找到亲生父母的孤儿的血样,都会被拿去跟夏雅做DNA对比。凌总,我们……”
“你先出去。”
他打断Tony的话。
办公室里很快只剩下凌莫南一个人。
他薄唇紧抿,抬眸看向窗外夏优优的方向——
她居然不在位置上!
心口猛地一沉,他下意识地起身,大步就要奔出去找她。
可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她就抱着一叠厚厚的文件,重新坐回了座椅上。
他的心终于咔哒一声,嵌回原位。
心却仍有余悸,那慌乱许久才勉强散去。
他的手轻轻地扣在办公桌的桌沿上,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优优……
如果有一天见不到你,我想,我真的会疯掉……
下班时分,办公室里其他人都散了,只留下了夏优优和林佳瑶陈菲菲三个。
陈菲菲扣着夏优优的手臂摇来晃去,“去嘛!大家都去,你干嘛不去?!我妈那边又没什么不干净的人什么的!我妈那里还可以打折哦!剩下的大家AA制嘛!”
“就是,”林佳瑶一如以往地做着附声虫,“今天好多同学都在,大家都挺想你的。”
夏优优还是摇头,收拾好自己的包,“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她答应了凌莫南要一起下班回家,她不能先走。
陈菲菲失望地放开她的手,“重色轻友哦你!我鄙视你……”
夏优优有些难过地看着她们,“干嘛这么说……”
“本来就是,好多同学都拿到通知书了,今天大家都开心,你干嘛扫兴……”
夏优优为难。
她明明答应了凌莫南……
林佳瑶背起包,“算了啦,她不去,我们两个人去。给那些同学解释一下就好了。”
她开始和稀泥,充当好友的调和剂。
陈菲菲看了夏优优一眼,扭头就走。
“喂……”夏优优想唤住她们。
身后的办公室门咔哒一声开了,“谁说不去?一起。”
“凌莫南?”夏优优盯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一起。”
他不想看她为难,不就是去个会所么?
一起就是了。
陈菲菲和林佳瑶立马转身跑回来,两个人牵着夏优优就跑,生怕凌莫南反悔一样。
他失笑,摇了摇头,跟在她们身后。
陈菲菲的母亲是风云场老手,这家会所虽然不是全A市最好,却也被她经营得有声有色。
最大的包厢被她拿出来招待自己女儿的同学们,见到凌莫南,她虽是认识,却也不动声色地按捺住,只当不识。
一二十个十几岁的少年呼啦啦地涌进包厢的时候,直接就看到了坐在沙发转角处的男人。
尽管他脸上神色并不凌厉,可是他们还是感知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
压迫得让人有些不自在。
凌莫南以前去过他们的高中,他们也认出了他。
陈菲菲从沙发上弹起来,直奔过去,“来来来,都坐。”
平时里胡天胡地只差打家劫舍的少男少女们难得地拘谨了下来,个个跟商量好了似地排着队一溜走过凌莫南面前。
到最后一个瘦高个男生的时候,他出其不意地推了推眼镜,猛地低头声如洪钟唤了一声,“叔叔好!”
凌莫南:“……”
陈菲菲&林佳瑶:“……”
在洗手间里的夏优优手一抖,手中的香皂啪地一声掉回了盥洗台上。
这声叔叔……
这些猪队友是要害死她吗?!
她赶紧出来,呵呵地干笑了两声,“你们来了?唱歌唱歌,别等了……”
陈菲菲开大声音,拉着林佳瑶蹦进舞池。
音乐的感染让大家渐渐放松,其余人都鱼贯加入陈菲菲她们,只剩下夏优优和凌莫南坐在沙发上。
她悄悄看了他一眼——
面部的线条紧绷着,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看起来有些不悦。
她叹了一口气,慢慢地把自己挪过去。
用手一点点地够住了他放在沙发上的小手指。
两指交缠的那一刻,她抬眸看他。
眼光温软如水,她的声音也是软软的,“凌莫南,别生气……”
凌莫南绷着脸,没有说话。
她用指尖挠了挠他的掌心,“不生气,好不好?”
他蹭地起身,扣住她的手把她带出了包厢。
“凌莫南……”
他步子迈得极快,她勉强才能跟上。
凌莫南推开旁边一间空包厢的门,把她带了进去。
门被重新关上,他没有开灯,只是抬手将她扣在自己怀里,声音极低极低地在她耳畔问道,“我今天穿的衣服是你选的,他们叫我叔叔,你是不是得负责?!”
他语气依旧是紧绷绷地,听得夏优优头皮有些发麻。
她吞了吞口水,“其实……跟衣服没什么关系的啦。”
话一落地,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绷得更紧。
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想补救,“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他俯身,在黑暗中猛地含住她的唇。
夏优优来不及惊呼就已经被他卷走了所有的呼吸,他扣住她的后脑勺,辗转地加深了这个吻。
柔嫩的唇瓣几乎要被他揉破,夏优优只来得及伸出小手扣住他的肩膀。
他挺着身体磨着她,不停地交换着彼此肌肤上的温度,在她快要不能呼吸的最后一刻,终于放开她。
“凌——”
还没来得及说完他的名字,夏优优已经被他整个人翻转过去。
她趴在门板之上,而他已经急躁地扯掉她的短裙,迫切地又一次地占有了她——
夏优优闷哼一声,有些疼,“别在这里呀……”
外面走廊上人来人往,还有脚步声不停地传来,他却已经浑然忘我。
一手抵住门板,一手捞住她纤细的腰身,他低喘,“我很老么?”
“你别生气,哎呀,你轻点……”夏优优的声音嫩得能掐出水来,喘息着回头看他,“你别生气好不好?你一点都不老……”
“那你会不会离开我?”他继续问。
“不,不会……你别生气了,哎,太重了呀……”
她的膝盖不断发软,几乎要顺着门板滑坐下去。
他却牢牢地箍住她,动作越发迅猛,像是生怕下一秒她就从自己怀里消失不见一样。
夏优优被他折腾得几乎喘不过气,只能如一尾鱼一样趴着,任他予取予求……
良久之后,他终于结束,将她翻转回去,用力地抱在自己怀里。
“别生气了,好不好?他们不是故意的……”她以为他还在生气,所以用手指轻轻地摁住他的眉心,轻轻地顺着他眉峰的方向划着,安抚着他。
黑暗之中,她看不清他的眼神。
凌莫南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将她抱紧,再抱紧——
她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因为别人的话而去生那些莫名其妙的气。
他只是害怕。
她这么美,这么好,他怕,她真的会离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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