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杨凡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沈新征只能翻白眼。
一时失手？
两颗子弹全都击中对方眉心，这也算是失手？
“凡爷，有个问题，我不知道你想过没有。”
“什么问题？”
“雷鸣要挟你，主要目的是图钱，他约你在这里见面，为什么要带人带枪？”
“这才符合这家伙一惯的作风。白的方式谈不拢，就玩黑的。”
杨凡毫不犹豫地撇着嘴答道。
沈新征眼神凝重地低声说道：“刚才上来的时候，我发现，外面围观人群中，有MI5的人！”
杨凡两个瞳孔陡然一缩，“你确定没看走眼？”
“确定！”
“沈处长，您的意思是雷鸣跟境外势力有勾结？”
厉锋脸色凝重地望着沈新征问道。
“他还没这个资格！”
杨凡阴着脸沉声接话说道：“他这次是被人利用当枪使，MI5的主要目的，还是想核实我跟国内情报部门有没有秘密接触！”
“如果今天的案子由国安接手，必然引起MI5的怀疑！”
沈新征点头说道：“MI5是根据凡爷在港岛的行事风格，刻意让雷鸣充当棋子。他们既知道凡爷眼睛里不能容不得半颗砂子的性格，也判断出雷鸣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英国人这是有意让雷鸣往我枪口上撞。”
杨凡叹声说道：“沈哥，不用猜了，这事肯定跟李美琪也脱不了干系。我之前还在想，李美琪怎么可能让雷鸣在我老婆办公室赖着不走。现在看来，是我中了MI5的圈套了。”
“凡爷，看来这次得委屈你在鹏城警察局呆两天了。”
沈新征脸显愧疚神情，苦笑着说道：“这是个连环套。如果鹏城警方坐实你防卫过当误杀他人这个性质，英国政府百分之百会跳出来拿你享有外交豁免权来说事。”
“沈哥，厉大队，现在看来，你们只能揪住雷鸣及其团伙这些年犯下的罪行不放，并且一查到底。”
杨凡无可奈何地苦笑道：“我也得赶紧请律师出面。这起官司，无可避免了。”
“凡爷，枪是我的，所以开枪的人只能是我！”
庄严在一旁郑重其事地说道：“鹏城警方要扣押，也只能扣押我。”
沈新征连连点头说道：“由庄严出面顶罪，这事合情合理。凡爷就算要担责，也只有连带责任。即使这个案子有人在幕后兴风作浪，引发媒体曝光，凡爷只需出面澄清事实，我们会安排舆论引导！”
“沈哥，你觉得，雷鸣他父亲得知他儿子死了这个消息，会有什么动作？”
“子不教父之过！”
沈新征义正辞严地说道：“没有他这个当父亲的纵容，雷鸣不可能如此无视国法！现在箭在弦上，这个盖子不揭，也得揭！雷鸣跟境外势力勾结已是事实，国安可以名正言顺介入调查！”
“庄严，那就只能暂时委屈你几天了。”
杨凡伸手在庄严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呵呵笑道：“你也正好利用这两天，好好想想，我让你开枪，你为什么不开枪。”
沈新征闻言，脸色顿时一阴，目光严厉地望着庄严，沉声问道：
“为什么？”
“我没有感受到枪手的杀机。”
庄严坦然说道：“我当时判断，那名枪手只是在虚张声势，恐吓的成份更大，他不敢开枪！”
“没有感觉到杀气？！”
沈新征眼神格外严肃地沉声问道：“万一你的感觉错了呢？万一是杀手对自身气息掩饰得很好呢？
当初让你和林毅执行这个任务的时候，我是如何跟你们交代的？你们又是如何向我保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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