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爷，以你目前的身份，手上最好不要沾人血。”
沈新征语重心长地劝道：“杀人，无论什么原因，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王建军死罪已定，时日无多，你真没必要犯得着为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留下污点。”
“我听说乌克兰尼古拉耶夫黑海造船厂造船台上，有一艘没建造完工的航母。”
杨凡慢悠悠地微笑着说道：“这艘库兹涅佐夫级航母，已经建造了一大半。随着苏联解体和乌克兰独立，瓦良格号航母变成了乌克兰的财产，但依然在俄罗斯海军战斗序列之内。
可如果想完成瓦良格号剩余的32%建造工作，至少需要2亿美元资金投入。乌克兰拿不出，同时又不想让俄罗斯如愿。我准备着手计划，通过英国人的关系，将这艘半成品航母买回来，当成我的私人游艇。”
沈新征的两个瞳孔陡然一凝。
杨凡笑呵呵地望着他直眨眼睛。
沈新征当然能听得出来，杨凡这是在跟他谈交易。
如果他同意杨凡刚才提的那个条件，把王建军交给杨凡处理，那么，杨凡就会着手操作从乌克兰买航母的计划。
一旦那艘航母到了杨凡手里，对华夏海军的建设绝对会是一个极大的推动。
问题是，英国人能让杨凡这个计划如愿吗？
仔细想了想，沈新征还是摇了摇头。
“凡爷，我还是那个意思，您的手里，最好不要沾人血！”
“好吧，你安排我见见王建军，总可以吧？”
杨凡明显有点不乐意地冲沈新征直翻白眼。
沈新征当即点头。
没过一会儿，在之前那间审讯室里，杨凡见到了双手铐在审讯室上的王建军。
再次面对眼前这个让他“念念不忘”的仇人，看着他鼻青脸肿，精气神全没，跟条死狗没什么区别的可怜样子，杨凡忽然间觉得，沈新征、黄天乐、景彤说的话很在理。
今时今日，他为什么还要为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社会残渣，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人死如灯灭。
他就算将他千刀万剐又能如何？
“呵呵，王建军，你长能耐了啊！”
杨凡眼神玩味地望着这个死刑犯，乐呵呵地笑道：“贩毒，我知不知道，老天爷是长了眼睛的。毒贩子，是会遭报应的！”
他现在算是明白，王小勇和王大勇兄弟俩为什么会双双染上毒瘾吸毒致死。
原来是他们这个混帐父亲招来的报应啊！
“杨凡？怎么是你？”
王建军突然扯着嗓子叫嚷：“警官，政府，他就是杨凡！他就是你们让我指认的杨凡！这个人身上肯定有大案……”
“啪！”
杨凡挥手一个大耳刮子抽得王建军连人带椅倒地。
这一巴掌，抽得王建军满口牙都几乎掉光，满嘴是血。
“你……哎哟……救……救……”
杨凡看着自己的右掌，然后用力在衣服上擦了几擦，感觉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
擦完之后，觉得还不对劲。于是又把上衣脱下来，扔在地上。
“这种人，在这个世上多活一分钟，对这个世界的空气都是一种污染。”
杨凡望着墙壁上的镜子，淡然说道：“我希望别让他看到明天的太阳。”
说完，杨凡拉开审讯室的门，扬长而去。
从鹏城市警察局办公大楼出来，杨凡忽然觉得整个人变得轻松了许多。
仿佛他身上有道枷锁，被彻底打碎消失了。
抬头望着天上那轮骄阳，杨凡对着天空张开双臂，闭上眼睛，像是在享受什么，有点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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