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曾广豪前不久刚从赤柱监狱放出来，曾广生脸上稍微有点挂不住。
这事阿豪之前没在电话里跟他提过，好在看杨凡似乎没把这事当回事，曾广生这才稍许心安。
“豪哥，方不方便说说当年犯了什么事？”
杨凡有意无意地瞄着曾广豪黑黝面庞上那双虎目，不动声色地问道。
“呵呵，这也没什么可丢人的。社团火拼，砍残几个人。老大年岁已高，受不了苦窑之苦，我帮他顶的罪。”
曾广豪显然没打算隐瞒，不以为然地答道：“刚出来没多久，正好接到生哥的电话，听说杨老板有想法来港岛发展，我也算是半个港岛人，对港岛还算比较了解。就是不知杨老板敢不敢用我这样的人。”
“豪哥你觉得自己是哪种人？”
杨凡淡然一笑，缓缓说道：“在道上混，也是一种讨生活的方式。在大陆，我有个同学，手下带着上千坐台小姐，不偷不抢凭本事讨生活，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就是不知豪哥是继续在道上混，又或者是厌倦了社团那种打打杀杀的生活方式想换个活法？”
“那得看杨老板肯不肯给我这个机会。”
曾广豪拿着啤酒瓶对着瓶口一口气将整瓶嘉士伯喝掉，轻轻将啤酒瓶放下，意味深长地望着杨凡笑了笑。
“我初来乍到，还没立足，对于港岛可以说是两眼一摸黑，不知豪哥看中我哪一点？”
杨凡不置可否地笑着不答反问。
曾广豪和杨凡相视而望。
彼此足足盯了对方约摸一分钟，曾广豪突然朗声笑道：
“来之酒店之前，我是抱着投靠我广生哥的想法。不过，在见到杨老板后，我感觉杨老板此番来港岛应该所图非小。”
说到这里，曾广豪脸上笑容忽敛，身体微微前倾，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地盯着杨凡，正色说道：
“大陆人来港岛做生意，可不容易。道上的混混烂仔，最喜欢找你这样的大陆人打秋风。”
“呵呵，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杨凡泰然自若地微微一笑。
“广豪，你今天没看电视新闻吗？”
曾广生忽然插话说道：
“来港岛之前，杨老板在飞往粤州的飞机上，一个人勇斗两名意图持枪劫机飞台岛的歹徒，并当场将之制服擒拿，很多国内外媒体都有采访报道。”
“我丢！”
曾广豪身边那外染着黄毛的小弟瞪大眼睛看着杨凡，大声嚷道：
“我就说看着杨老板有点眼熟，感觉像是在那见过，原本杨老板就是电视新闻里面那个大陆反劫机英雄啊！一个人对付两名持枪劫机悍匪，杨老板的身手肯定巨能打！”
“那他岂不是从大陆来的条子？”
黄毛身侧的那个大个头低声嘀咕道。
“杨老板肯定不是条子！”
曾广豪语气很肯定地盯着杨凡的眼睛说道：
“他身上没有条子那种迎风三里臭的屎味。”
“我老板当然不是条子！”
曾广生点头说道：
“我老板只是为了配合大陆官方的宣传，照顾大陆警方的面子，为了统一对外口径才这么说的。”
杨凡神情淡然地在曾广豪和他的三名小弟脸上扫了一眼，语气平和地缓缓说道：
“我是不是条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能帮我做什么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左脸有条刀疤的那名小弟目光凶悍地拍桌而起：
“我们豪哥，在油麻地，当年那可是威震九条街的扛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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