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就暴走了,愤怒到有些口不择言了:“心疼了是吧?看到你的姘头被我打成猪头,戏终于演不下去了了,很好,梁甜,我拜托你下次眼睛睁睁大,就算要找个奸夫,也找个档次高点的,这种人,打他,我都嫌脏了我的手。”
“江牧珩,你不要左一个姘头,右一个奸夫的。”梁甜真的受不了自己的尊严被他一次次践踏,反唇相讥,“你以为你在外面养情人的事情又有多高尚?”
情人?他可不许梁甜用这样的词来羞辱陶一心。
他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嗓音是那么冷那么狠:“如果说破坏他人感情的人才是第三者的话,那么你梁甜,从头到尾才是一个真正的情人,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呢?”
“够了,少把你自己没担当的借口推到我身上!江牧珩,要说造成这一切悲剧的人,不是你又是谁?”梁甜气坏了,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又不是出气筒,是绝对不能忍受江牧珩这样乱扣屎盆子的。
“呵,对!的确是我,当初我就不该听老爷子的话娶了你!我就应该带着一心远走高飞,如今也不会碰上你这么个晦气女人!”
江牧珩握起拳头,手背上青筋毕露,从未遇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女人。
梁甜愤愤地瞪着眼睛,不甘示弱:“是啊,我就是晦气,我就是水性杨花,你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碰到我!那你还在这里跟我多说什么,你跟你的一心甜甜蜜蜜去啊,我看到你还碍眼呢!”
“你!”江牧珩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承认他就是你的奸夫!”他说的是肯定句。
“是又怎么样?你要跟我离婚吗?”梁甜深深吸一口气,不怕死地豁了出去。
反正江牧珩一直不同意离婚,如果趁着他现在在气头上,没准就答应了。
毕竟他那么好面子,当着众人的面捉到她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也许这次就成功了。
离婚,离婚,又是离婚!
这已经是第几次从她嘴里听到这两个字?
她就那么想跟他离婚吗?
真是好笑,在H市,居然还会有女人吵着嚷着要和他这个堂堂江氏集团的继承人离婚的。
这女人的脑子一定是进水了,对,进水了!
江牧珩脸色黑沉沉,从未有过的恼火:“梁甜,关于这件事情,你想都不要想,不光门都没有,窗户也没有!”
撂下狠话,江牧珩临走前又在黄毛身上狠狠踹了几脚,然后才解气地离开了。
陆离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总裁跟一个女人发那么大的火,这个少奶奶不简单啊,竟能轻而易举惹怒总裁,看来在总裁心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他啧啧称奇,小心翼翼地跟在江牧珩身后,生怕这怒火殃及了池鱼。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可怜的陆特助没逃过厄运。
江牧珩突然一个硬生生的止步,害得陆离差点又一头撞上去。
“你,找个人送她回家。”
说完,江牧珩气哼哼地走了,留下陆离风中凌乱了。
离开酒吧后,服务员将江牧珩的捷豹开过来。
男人坐进车里,前后左右四扇车窗大开,连顶上的天窗也没有放过。
猛踩油门,他一路飙车。
心里的火越烧越凶,有对梁甜的愤怒,也有点和自己过不去的意思。
她都承认了自己水性杨花,他干嘛还吃饱了撑的去管她?怕她又被小混混纠缠而让陆离去安排人送她回家?
没心没肺的女人,压根不值得他这样做。
看着江牧珩甩袖而去,梁甜也觉得心累无比。
两个不相爱的人强行在一起,只会把他们彼此都拖得越来越累。
“小姐,我是江总派来送您回家的。”梁甜准备回去的时候,一个穿着酒吧工作服的男人朝她走来。
想到黄毛的那群同党,梁甜也有些忌惮,就没有拒绝。
“麻烦你了,不过我想去趟市中心医院。”
……
“小蓉姐,张帅哥没事吧?”
梁甜匆匆赶到了医院,对于小张在关键时刻的仗义,她既是感激又是内疚。
一个好好的青年,脑袋上被砸那么大一窟窿,万一留下后遗症,她怎么对得起人家?
秦思蓉握住她的手,拍拍她的手背:“医生正在给他处理伤口,拍过片子了,有点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一晚。”
“脑震荡!”梁甜一听就蹙紧了眉头,“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
“别太担心,只是轻微脑震荡,真要说起来责任全在我,明知道酒吧鱼龙混杂,还约你在酒吧见面,都是我的错。”
秦思蓉扶着梁甜的肩膀,让她转了个圈:“倒是你,你没事吧?那黄毛后来有没有为难你?”
梁甜摇了摇头:“所幸没事了,后来遇到我一个朋友,他帮我解了围。”
“那就好。”
这时,小张在护士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头上包裹着一层纱布。
“小张,感觉还好吧?”两人立马迎上去。
比起两个女人的紧张,小张倒是放松多了:“有两位美女这么担心我,看来这伤也值了。”
听到他还能开玩笑,两人顿时松一口气。
梁甜郑重其事地看着小张,对他表示自己的歉意:“张帅哥,今天多亏了你,你这次的住院费全包我身上,还有你想吃什么也尽管开口,我都去给你买回来。”
小张笑着说:“你是小蓉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帮个忙是很应该的。”
“可都是因为我,你才受的伤……”这脑震荡可大可小,往严重了说,还可能留下后遗症,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别说我答应了小蓉会照顾好你,就算是换做其他女客人被骚扰,我也一样会出手的。”
“谢谢你,真的。”
这两人在这煽情得让人受不了,秦思蓉打断道:“据说脑震荡会让人恶心想吐,你就先睡会儿吧,我和梁甜就在外面,有事你叫我们。”
坐在外面的长廊上,秦思蓉神神秘秘地搂着梁甜的肩膀,大有一副审问的架势:“你刚说有个朋友给你解了围,那黄毛一看就不好惹,你这朋友什么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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