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瞬间的功夫,黑影主人已经想到了什么东西:武神传人觉醒了真正的武神缔造术,要不然不可能突破,只有来自上古时代的传承术才有可能成功。
项鼎却又不一样的想法,反正突破,赶紧逃命才是真的,再打下去,自己性命堪忧呀。
一缕不属于此地的空气出现在鼻尖,随即是阳光出现在眼眸,而后是外面的白云,一缕不可多见,久违的色彩,让本已经坚持不下去的项鼎如同从新祝福了鲜血一般, 充满活力。自己获得了新生的机会,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随着突破的声音出现,两人的攻击也慢慢的迟缓了下来,尽皆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如此,多说无益, 继续战斗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项鼎退了回来,已经是大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不过脸上却挂着久违的笑容,说道:“你似乎拦不住我了。”
黑影主人与他的想法完全相反,怒吼道:“这是不可能的,绝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相信。”
尽管如此,事实胜于雄辩,由不得他不相信。
项鼎说道:“不相信又如何,我们的胜负已经不重要了。”脚不沾地,凌空一登,竟然直接脱离了泰方台,朝着天外的属于他的世界而去。
望着项鼎的背影,黑影主人明白过来,怒吼道:“你休想走,就算泰方台结界破碎了又如何,你注定要成为我的奴隶,你不能走。”
项鼎回头看着追击而来的主人,大笑道:“双腿长在我的身上,你让我不走,我又不是傻子。”
心神一晃,说道:“领域术,奎云。”
一瞬间,就连实力在他之上的黑影主人眼底也不过是一片白云,项鼎何时消失不见,根本不知道。
黑影主人出了泰方台后,已经不具备任何动手的能力,面对剧烈的阳光,四下寻找项鼎影子,压根不可能寻觅到,叹息道:“难道这副好躯体就此离我而去了吗?”
左右顾盼间,毫无收获。
由于他长时间生存在泰方台石葬之中,属于见不得光的存在,一道离开原居住地后,身上的黑雾快速溃散,露出了本来面目。
如果项鼎在此地定会发现,他之所以感觉黑影主人熟悉,原因很简单,此人正是自己的师傅,鬼炎峰峰主张文山,不同的是,此人面色,衣服,气质完全是黑属性的,也就是他是一具分身。
只有万界仙人,才能才会出现分外化身。
由此可知,张文山的实力远不是想的那摩简单。
脱离了危险的项鼎,三步两回头,确定身后五人追击而来后,心神才总算放心下来。
三天过去,夜晚,灯星如昼,一处沟壑之地,陡然升起了一簇篝火,一人坐落傍边,正在啃着美味的鸡翅, 发出叽叽歪歪满足的声音。
此人衣衫褴褛,神情败坏,头发乱糟糟的,形似乞丐,要不是双目炯炯有神,可能不会哟偶任何一个人怀疑,他就是一个乞丐。
项鼎奔命了数天,心底那仅存的危机感才彻底消失,饥肠辘辘下,随便烤了点东西依然是时间美味,大快朵颐好一阵子,打着饱嗝,摸着肚子,彻底的享受了一番饭余茶后的美好,这才开始思考何去何从。
他在泰方台里面呆了三个月,还不知道其余人怎么样了,他们应该各回各家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寻找父亲。
一想起父亲,他的心就开始隐隐作痛,说道:“父亲,我已经回杀上天地教,让他们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绝不姑息。”
死死握紧拳头,面前已经不是树木和黄土,而是杀父仇人。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项鼎毅然决然道。
翌日,项鼎梳妆打扮一番,经过一系列的辨别,最终确定了天地教的位置,朝着追击而来的方向看过去,轻声道:“一夜时间过去,你没有追击而来,看来猜想是对的,你的确只能只能在泰方台周围蹦跶一下,出了范围,你也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不足为虑呀。”
转过头,望向天地教方向,神情突变,低沉道:“当初魔三千交给我筑基高阶修士,以及冲魂修士作为辅助,此刻我杀向天地教,这群人正好有了用武之地,我倒要看看,统治灵沉大陆百年的天地教水深水浅,我能不能以一力而盖之。”
说完,看着眼前溪水东流倒影下的影子,忽然间有种感觉,那个童稚少年依然不见,眼前的人,项鼎竟然不认识,他的样子似乎与印象中的模样,发生了天差地别。
“这,还是我吗?”
疑惑了几分钟,看了看粗壮有力的手臂,以及浑身上下游动的魂力,他知道,我还是我,只是力量不可同日而语。
没有墨迹,索性摇晃脑袋不在深思,拔高数十米,穿梭在白云浓雾间,目标天地教主峰。
自从上次因为凤凰山试炼进入天地教后,已经过去一年有余,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心情沉重,速度也提升了不少。
下午接近黄昏时,肚子又一次咕咕的叫了起来。
奔走数十里,人声渐渐的响了起来,一大片黑烟夹杂着香味传递进入本就饥肠辘辘的鼻腔中,项鼎不由得放慢了速度,而后自觉的落地。
不过百米距离,他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落在了一处城池外的集市内。
灵沉大陆有着许许多多着一类的小集市,依附于大城池下,城主会安排守卫,作为代价就是收取不定的租金,任何势力范围,这种模式已经臻至成熟,接近完善了。
他的前面是一家写“百年老店”的烧烤铺子, 人来人往,罗泽不绝,高朋满座,生意获得一塌糊涂。
他刚刚跨进其中, 一位壮汉满面宣红,喝的半酣,此刻正在高声与对面一人互斥,说着:“王二麻子,你耍赖,分明是你输了。你喝。”
“张三,你休要诋毁我,这么多朋友都在场,输了就是输了,喝酒就是。男子汉大丈夫,这点酒,喝不起?得了,得了,只要你说叫一声大爷,我王二麻子帮你喝了就是了。”王二麻子脸上并没有麻子,不过因为他名字叫做王马,家里占老二,也就成了王二麻子。
张三全名张东龙,因为惯用三叉枪,得了张三的绰号,与王二麻子算作旧识,这次机缘巧合相见,他乡遇故知,自然喝的痛快,酩酊大醉。
“王二麻子,你这是在激我,哼,我偏偏要喝,谁也拦不住我。让开,不就一壶酒吗?看好了。”
咕咕的手臂长,脖子粗的一坛子酒就随着喉咙结的蠕动,进入了脏腑中了,本就满脸通红,一坛子下子,更加如同残阳般血红血红的,酒气冲天,摇摇晃晃,好一阵子,才将腹中想要呕吐的感觉憋了回去,极度辛苦。
倒是坐下的几位,捧腹大笑,王二麻子笑声最为浓烈。
“张三呀,张三,你的脾气依旧是这么冲,耿直。我王二麻子就喜欢你这种。再来。”王二麻子也是爱酒之人,举起酒杯,邀请众多好友,一股脑子喝了半缸子。
他们都是相熟之人,基本上喝酒不会使用魂力,而是纯粹的喝酒而已。
项鼎就是在这个时候进入,找了个稍微安静的位置坐了下来,小儿过来招呼,他要了两碟小菜,一壶酒,二两化身,也就开始观察周围人的言语,以及街头上来来往往的人。
不多时,他就发现一个罕见的想象,在座的食客,以及街上来往人员中,许多人都把平日里不曾展示出来的法宝,光明正大的拿了出来,甚至更甚者,依旧发动魂力与发法宝之上,似乎看待所有人都像是对手,随时准备动手的感觉,极为强烈。
就算是喝酒吃饭的人,都会有一只手按在宝剑或者枪柄之上,不敢放松警惕,这一点让项鼎不能理解。
“难不成发生了什么战事?”他疑惑不解。
正当他不解的时候,门口陆陆续续的出现了几位公子爷打扮,带着五位仆从出现在门口。他们一进来就开始收回鼻子,为首者大声呵斥道:“这是什么地方,酒味冲鼻,你们就打算在这里招待天地教的客人,都说了会血滴城中,你们不行,便要在这里。”
傍边一位绿色帽子,绿色衣服,绿色裤子,甚至连身上所使用的一柄长枪也是绿色金属打造而成,通体就呈现出一句话:哥们,被绿了。
他到没有这种想法, 怡然自乐。
此刻听见训话,连忙说道:“大哥,你这就不懂了,所谓金屋藏娇,这种偏远地方越见贵客,隐秘性才高,这才说明大哥重视这次晤面,如果在城中,毕竟让来者不放心,怕我们诚心不够。”
为首者侧目看着他,鼻子呼呼出气,手摸在下颚,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最后一位公子大半的人,背负双剑,头悬一顶神秘钢盔模样的帽子,本来轻松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说道:“二哥,你确定这里安全吗?我怎么感觉所有看我们的表情不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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