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意犹浓,何处寒风,却有阵阵阴风,嗖嗖作响。双方严阵以待,想来一场大战已经无可避免。
“看来我们两派之间的恩恩怨怨,也应该做个了结了。”蔡华伸肿着猪头,朗声说道,看起来极是滑稽,冷漠如白暮雪,都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剿狼屠黄,是我们剿狼会的宗旨,今天不是你YIN贼死,便是我剿狼会亡。”
蔡华伸VS白暮雪;胡高VS司翡珠;尧佗光VS吴思a;倪奏开VS楚萨娇;双方虎视眈眈,一片死寂,仿佛只要有一片树叶落地,便会狼烟四起,血腥四溅,其气氛令人窒息。
“喵——”不知何处传来一声猫叫,四男四女终于大打出手。且看首领队中,蔡华伸吃了白暮雪几个血红的爪痕后,突然一咬牙,对准白暮雪的鼻子轰出一拳,乘风破浪,石破天惊。
突然白暮雪停下打斗,直接迎上蔡华伸的拳头,蔡华伸怀疑有诈,硬生生收回一拳。
只听白暮雪道:“喂!你想打脸?是不是男人?不知道人家女孩子是靠脸吃饭的吗?”
蔡华伸气极一怔,骂道:“我操你妈的,打架还规定不能打脸……”
哪知就在他走神之际,白暮雪反将一拳轰向他的鼻子,正中无疑。
蔡华伸哇哇大叫,鼻子中拳是他最无奈的事,眼泪要流他忍不住,头顶冒星摸不着路,只好楚楚可怜地哭道:“妈的,臭不要脸的,还说不准打脸,竟然偷袭我的鼻子。
“哼,反正你这张脸都变成猪头了,再大块一点也无所谓。跟老娘斗?你还差得远呢。”白暮雪得意地拍拍手。
蔡华伸气得差点吐血,本来应该是他一拳击中白暮雪的鼻子,竟因为一时心软而中了分心记。虽然气上心头,但又无可奈何,他头晕之余看了看旁边的三大猛将,更是气晕了过去,那三个大男人,居然也被三个弱质女流打扒下了。
剿狼会大胜,意气风发地扬长而去,留下原地四条落荒野狗大眼瞪小眼。
“喂,我说你们也太他妈丢人了吧?连个女人都打不过?”蔡华伸一开口便是兴师问罪。
“你好意说,自己去照照那张脸吧,哎哟,疼死我了……那个整天思春(吴思a)的骚婆娘,竟然拉下衣领来诱惑我,一不留神反被她掐了我的两点,这骚婆娘的眼力还真她妈的准啊……”尧佗光道。
“呜呜呜……狗日的死肥猪竟敢出阴招,老子明明对的胸口打算一拳毙了她,你们猜那婊子怎么说?她说把她胸部打扁了,将来谁喂孩子吃奶。趁老子一时走神,竟然踢我八哥一脚。呜呜……万一蛋破了,将来谁给俺老婆献精啊?可怜我是独生子啊,妈呀,我对不起你……”胡高抱着裤档哭腔道。
“撒娇(楚撒娇),撒她妈的屁娇,分明就是个母老虎。乱搞,你节哀顺变吧,大不了你新婚之日,兄弟我奋勇牺牲替你洞房算了,反正我现在眼睛被母老虎插瞎了,也看不清你老婆啥样,就当做场春梦……”倪奏开揉着眼睛泪眼汪汪。
胡高不知道从哪捡来一块木板,狠狠一砖拍向倪奏开的天灵盖,木屑满天飞,有气无力地说道:“去你妈的,老子现在就让你做个春梦。”
四大YIN贼溃不成军,以惨败告终,YIN色集团的声望将毁于一旦,令人堪忧。
第二天,蔡华伸就去了医院,四人当中就数他伤得最为严重,倪奏开只是多了双熊猫眼;胡高走路不太正常,活像一只丑小鸭;尧佗光则变成了驼子,因为他一挺胸膛就奇痛难忍。蔡华伸更可怜,整个脸肿得像猪一样,特别是那个鼻子,比《海贼王》里那个基巴船长的还要红还要大。
伺候他的护士长得很正,身材算不上最佳极品,但单看她的部,实在是踏破铁鞋也找不出更标准的,看得蔡华伸愣愣出神。
“脱裤子。”
令蔡华伸始料未及的是,对方居然一进来就提出这种要求。太直接了。
“干什么?在这里?”以蔡华伸的经验,也难免要大吃一惊。
“你想到街上去吗?我也可以满足你。”护士小姐说罢,就拿出一条针筒,推掉了泡沫后定定地看着蔡华伸。
“哦……原来是打针呀,真是失望啊……”蔡华伸一边为护士的美貌着迷,一边慢慢解开皮带。
看着他这般无耻的态度,也活该被人打成这样。美女护士一来了反感,对着他的毫不客气地一针“丢”下去,其威力更胜昔日的小李飞刀,谁也没有看见她这根针是怎么扎进去的。
“啊——”这一声鬼哭狼嚎的尖叫就是蔡华伸发出来的,都是出言无忌的后果。
护士小姐丝毫没有同情的意思,倒有些泄恨。
“亲爱的护士小姐,你说我这个脸……大概得多少天才能恢复正常像以前那么帅气?”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一个美女,巴结一下是必要的,蔡华伸楚楚可怜地拉着年轻护士的雪白衣襟问道。
“小弟弟乖,只要你听话,准时吃药,很快就会好的。”护士小姐实在忍受不住他这般幼稚言行和臭屁的态度,板起脸摸着他的头道。
污辱,简直是污辱。
“装啥清沌,又是个牙尖嘴利的泼妇。”蔡华伸脸色一沉,暗想。
“小样,老子现在要泡你,乖乖把手机号码报来。”他一下子站起来,十指当梳弄了弄那头猪发,正色道。
“就凭你?哼。”护士端起工具盘,瞧了瞧他那张猪脸,转身就走。
“哎呀,还这么拽呢?等老子的脸好了,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靠。”
蔡华伸一肚子气返回宿舍,埋头就睡了过去,实在是太伤自尊了。
难道我英俊潇洒的面孔,真的无法复原了吗?
模糊之中,他的手摸到了床头那支毛笔,撑开一条眼缝喃喃道:“难道就是你害得我这么倒霉?等我睡醒了,把你砍成一段一段,磨成木屑,老子这次说到做到。”
于是他懊丧地去会见了周公。
不知何时,蔡华伸如同身处混沌,脚踏虚空,进入了一个梦境。
那是一个世外桃源,山清水秀,郁郁葱葱,宁静得就像神仙圣地。他前瞻后盼,发现所站之处是一块绿草葱葱的溪畔,争荣斗艳的野花轻轻俯首,旁边是一条清澈如镜的小溪,溪水映出了群峰密林、蓝天白云,好一幅山水绝作。正是“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莫非我死了?上了天堂?”这是蔡华伸脑海里第一个念头。
突然,山中荡起一首古筝怨曲,旋律如哀如泣,如同催眠音波般,令人痴迷,甚至是为之心碎。
“何人弹琴如此幽怨?难道这山中还有其他人?”蔡华伸沿溪漫步,顺着琴声觅去。
走了一会,他发现溪边有一条曲径,以长满了青苔的石阶铺成,看得出最少已经有百载历史。“真如古人所言:曲径通幽?”蔡华伸迟疑了一会,终向前走去……石阶的尽头,竟是一个小亭,四周花草树木丛生,假如不是这曲琴声,实在没有人能寻觅至此。
只见亭中央有一张石台,石台旁立着四根形状各异的木柱,其中一根上坐着一个雪白纤丽的女子背影,正在弹弄着石台上的古筝。
原来琴声来源于此。但奇怪的是为什么她穿的是古装素衣?看这窈窕的背影,想像得出此女子必定是国色天香一列。
难道是有人在拍戏吗?又不像啊,连摄影机都没看到。蔡华伸惊讶过后,出于礼貌,上前供手一揖,道:“请问这位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
弹琴女子纤指一摆,止住琴声,好像大吃了一惊,缓缓回过头来……
这一回头,就要了蔡华伸的命,他做梦都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竟有如此美丽的女人,对于学美术的他来说,此女子不论身高、体形、皮肤、轮郭都无可挑剔。特别是她那双哀怨的眼神,略带疑惑,扑朔迷离,把蔡华伸的三魂七魄勾得干干净净。
“你?你到底是谁?为何会突然现身于此?”女子惊惶色变,红辰启齿道。
这轻轻的回眸一瞥,就已经羞花闭月,如若回眸一笑,那岂不天崩地裂?蔡华伸差点流了口水,这才恍过神来,暗忖:她在说哪个朝代的语言?莫非真的在拍戏?好,我就陪你演到底,当下又供手道:“请姑娘不要惊慌,小生不是坏人,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现身此地,好像是一夜就寝之后,就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个地方,你可以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朝代吗?”
“朝代?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女子观察了一会,发现蔡华伸也不像坏人。但是蔡华伸原自以为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对白,却让她听得一头雾水。
蔡华伸脸一红,觉得自己碰了壁。“难道我说错了?”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属于哪个省份?”他思量过后,又道。
“哦,原来你是想问这个?什么省份的我不明白,但严格来说这里并不算个地方,只是一个幻境。”女子露出大悟神色,微笑道。她开始陷入沉思,蚊声自言自语:“已经五千多年没有人来过这里了,想不到……”
“五千多年?幻境?这是什么电影?哦——对了,是奇幻电影,太玄了吧?”蔡华伸听力不弱,闻言大惊.
女子突然精神一振,兴奋道:“难道,你得到了仙笔?对了,为什么我没有想到……只有得到仙笔的人才能进入这个幻境。那么说……你就是我的主人?实在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出去了……”
她突然之间显得大乱方寸,又兴奋非常,说了一大堆令蔡华伸摸不着头脑的话。
仙笔?她说的该不会是那支二十块钱的“古董”吧?它若是仙笔,那我以前买的就是神笔了。蔡华伸不以为然,道:“这位姑娘,你没事吧?”
“哦?哦没事。主人,小女子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你可否答应?”
还真的把我当主人了?蔡华伸一怔,道:“直说无妨。”
“可以为我作一幅画像吗?”
想不到居然是这种要求,对画技一流的蔡华伸来说当然是小事,只不过……
蔡华伸面露为难之色,意味深长地叹道:“若能为如此佳人作一幅画,小生无比荣幸,就算死也此生无憾了。无奈此中无笔无墨又无纸,只好把美女刻入心中,永世珍藏……”
女子那绝世无双的脸上荡起一阵红晕,羞笑道:“主人,你怎么油嘴滑舌的,我……”
咦?她害羞?蔡华伸又是一怔,这一羞一笑,不知迷死过多少英雄好汉。
“其实很容易,只要你记住我的容貌,醒来之后,再把我画在纸上,我便能出去了,主人,你一定要帮我,我出去之后,只会听命于你一个人,不管你叫我做什么,我都会顺从。”女子被困千年,为求自由,不惜许下如此重大的承诺,她那温柔如水的声音,听在任何男人的耳朵里都绝对无法抗拒,这是多么致命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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