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琉夏的唇色白了一些,她甩开我的束缚,嗤笑了一声,“威胁我?”
“所以,阮小姐确实是怕了?”
“我会怕你?”她气急了,大吼了一声,又伸手要打我。
我闪身躲开,她打了个空,由于惯性,自己还往前冲了一下,往前趔趄了一步,扶了墙才站稳。
我抿唇笑了笑,“别激动,站稳着,要是摔倒可就不美丽了。”
我打量了下她,“看看这脚上的高跟鞋,要个十万八万的吧,这么细的跟,容易崴脚。”顿了顿,我又说,“不过没关系,就在医院,就算崴了脚,我也能很快送您去救治。”
“沈、清、欢。”阮琉夏彻底被我激怒了,不过想到我说的在理,干脆脱掉了高跟鞋,“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怕你吗?”
我看到身后走过的人,都会下意识往这里看一眼。
要是我和阮琉夏打起来,还真能成为医院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我说,“江止聿快醒了,阮小姐你还是别闹腾了,看看那边,都朝着你看,就不怕闹笑话?”
“闹了笑话能怎样,能增加我阮家的关注度,一举两得。”她深吸了一口气,“你,我今天是打定了。”
我动了动筋骨,踢掉脚上的拖鞋,“大家都没穿鞋,公平吧?”
阮琉夏还真的不顾阮家的面子就朝我冲过来了。
我那我也顾不得形象了,和阮琉夏厮打在一起。
我扣着她的一直胳膊,把她的胳膊往后面抬,疼的她哇哇大叫。
她不甘示弱,忍痛伸过另一只手臂来,在我的肚子上狠狠拧了一下。
嘶——
我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她解气的哼了一声,又借着力道拧了一下。
我下意识松了手,捂住了被拧的地方,疼出了一身汗。
阮小姐抓准时机扣着我胳膊,想要来我这一招。
我眼疾手快,出脚勾了她的腿,她因为穿的是裙装,一个步子买过去,裙子刺啦一声裂开了。
她心急,赶紧去捂裙子,双手去捂裙子,也放开了我。
我也不想打伤她,干脆趁热打铁,把阮琉夏的裙子用力撕了更大一个口子。
她捂着走光的部分,惊声尖叫,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韦东泽接了司杰来了医院。
见此,韦东泽快速上前把我护在身后,不过也是给了阮琉夏面子,“阮小姐,您没事吧。”
裙子的裂缝在正前方,阮琉夏捂着裙子靠墙站着,“韦东泽,你是不是瞎眼了,我的裙子破了没发现吗,赶紧脱下衣服给我挡住!”
司杰边上前边把西装脱了,包住了阮琉夏走光的地方。
她气急败坏,“你是谁,谁要你的衣服了,赶紧拿开。”
听见她这么说,司杰连眼皮都没抬,就直接把衣服撤了回来。
“啊——让你拿开你就拿开吗,你有没有脑子啊。”阮琉夏吃了一惊后,羞戚的大喊。
司杰不回应,把西装挽在手臂上,没有要再给他的意思,淡淡的说了句,“刁蛮任性。”
我哑然的看着这一切,虽然司杰的行为让我不由拍手叫好。
但是,同为女人,对于“走光”一事也是能感同身受。
“司杰。”我紧张的叫了一声,从他手臂上拿下衣服,递给阮琉夏,“衣服。”
阮琉夏怨恨的剜了我一眼,怎奈无可奈何,只得接受我的帮助。
她咬牙,“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
我嗤了一声,“不要衣服?那算了。”
我把衣服拿回来之际,阮琉夏抓到了衣服的另一端,我放了手,她快速把衣服遮在了走光的地方。
我说,“韦助理,方便送阮小姐回去吗?”
韦东泽答,“方便,阮小姐,这边请。”
阮琉夏拧眉看了韦东泽一眼,“不用送,我有司机。”愤怒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我看着阮琉夏一步一跌的朝外面走去,心中莫名有些不忍。
看热闹的群众纷纷散了,我瞧见了墙边的高跟鞋,本能拿着高跟鞋追上去,“阮小姐,你的鞋子忘了。”
阮琉夏把高跟鞋拿在手上,“这鞋子买过来十多万。”
“哦,穿上吧,那边有凳子。”
她继续呢喃着,“十多万,砸给你,是不是有点抬举你了?”
“什么?”我指着我背后的凳子,“先换上吧。”
背上一阵刺痛。
我痛的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我快速回过身子看向她,不能把后背一直留给敌人。
阮琉夏心满意足的穿上鞋子,“疼吗?”
我拧着眉头不说话,背后刺痛的很。
“疼就对了。”她俯身把我散乱在前额的头发绕至耳后,“以后还会有更疼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把遮在她下身的西装给扯了下来。
破了的裙子根本遮不住她走光的大腿根和内裤。
阮琉夏惊声尖叫,跟我抢衣服。
我紧紧抓着衣服倒在地上,不松手,也不起来。
这下可把阮琉夏急坏了,他抬腿往我身上猛踢,边踢还边说,“沈清欢,你放手,你他吗给我放手啊。”
我蜷缩在一团,就是不放手。
刚刚散了的群众,又因看热闹围起来了,还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阮琉夏只觉自己的脸上挂不住,一心想把衣服躲过去。
她脱下鞋子,拿细跟对着我,朝我身上砸来。
都已经紧攥在这份上了,如果这时候放手,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我一咬牙,一闭眼!
结果。
我却听到阮琉夏惊呼了一声,随后与我夺着衣服的力道也一同消失,我还因为惯性不禁滚了一个轱辘。
我疑惑朝后面看去。
阮琉夏摔倒在地上,两只高跟鞋散落在两处。
而我的前方,出现了两条大长腿,穿着病号服的大长腿。
我一惊,“江止聿?”
我快速从地上爬起来,绕到这人的跟前,还真的是他。
“你怎么起来了!”我心慌了,“快去躺着。”
说着,我看向四周,韦东泽和司杰怎么不拦住他,还让他跑出来!
江止聿惨白着一张脸,嘴唇丝毫没有血色,眉头倒是拧着,左手扶着右胳膊。
“是不是刚刚右手用力了?”
他点了点头,气若游丝,“稍稍用了一些。”
我见到司杰姗姗来迟,我赶紧朝他招手,“这里,这里——”
司杰走到我跟前,把衣服拿了递给阮琉夏。
阮琉夏双眸一撑,不甘心的把衣服接过去,她一脚深一脚浅的朝江止聿走来,“止聿,你醒了。”
“我醒的大概不是时候。”
“不,不是的,你醒来了,我很开心。”阮琉夏看到了他右肩的伤口,“你的右肩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江止聿牵住我的手,“很晚了,司杰,送阮小姐回去。”
她不依,“我不走,我要在医院陪你。”
司杰嗤了一声,“穿着这破裙子,在医院赔他?”
阮琉夏负气离去,就在她和司杰消失在医院里的同时,江止聿的身子也晃了一下,我忙是抱住他,用我的力道撑着他。
我扶着他慢慢朝病房走,心疼的掉了一路的眼泪。
病房里的韦东泽见到我们回去,上前把江止聿扶到床上。
我埋怨起来,“韦助理,你怎么不看着他,干嘛让他起来。”
江止聿示意了韦东泽一眼,韦东泽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司杰也是的,那会儿你戏吸……”我心中一个机灵,对上江止聿深邃的墨瞳,我赶紧转了话锋,“那会儿你反复发烧,把你照顾的跟什么似的,今天你受伤了,倒是放任你乱走!”
我气的只掉眼泪。
江止聿弱弱一笑,“从抓到夏武义开始,我怎么没见你笑过。一直哭,一直哭,跟个水龙头一样。”
“你都这样了,我哪里还笑得出来?”我既生气又心疼,“哭都来不及。”
“哭归哭,怎么连打架都打不过别人了?”
我擦掉眼泪,“要是她不偷袭我,我怎么会打不过她?再说了,我是临时转换了计划。她走了那么久的光,让别人看了笑话,我挨几下打又能怎样。”
听此,他的眉头一拧,“被打哪儿了?”
“后背,被高跟鞋的鞋跟戳了一下。”我扁着嘴,“现在还疼呢,也不知道有没有破皮,我先去厕所看看。”
我走到厕所里,很自然就把上身的衣服褪下,对着镜子里看自己的后背。
有一个很红的点,破了皮,衣服上都沾了一点点血迹。
不免叹了口气,打算穿上衣服的时候,江止聿忽然出现了,“别急着穿,我看看,顺便处理一下。”
我浑身一震,僵硬的看了看他,“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朝门口努了努嘴,“没关门,走进来的。”
镜子面前的我,上半身的衣服褪到腰际,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内衣。
江止聿还站在我的背后,仔细的帮我消毒。
因为破了皮,所以碰到伤口的时候特别疼。
我下意识往前缩了缩。
“别动。”他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疼。”
“忍着点,虽然伤口小,发炎了就不好了。”
这样暧昧的空间,我的脸,不争气的红了……
一会儿后,我问他,“好了吗?”
他点了点头,“好了。”
“那我穿衣服。”
“我帮你。”
我心下一颤,脸更加红了,羞戚着点点头。
哪知,他并没有帮我穿衣服,而是解开了我背后那内衣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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