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我忙是宽慰,“你是整个隆和集团的总裁,有些分公司的领导都没见过你,物业公司的保安没见过你那真是再正常不过了,你别生气了。”
“所以啊!”保安顺着我的话接,“我们都没加过,偏偏你就见过?想拉个人来冒牌么?”
“这可不能这么说,也许,他真的是呢?”
保安问,“那可有什么身份证明?比如名片什么的?”
我推了推江止聿,“名片?”
江止聿极不情愿的开口,“想看我名片,那明天你就不用来上班了。”
保安一愣,见江止聿不像是开玩笑,底气也弱了一些,“江先生,查明来人身份我们的本职工作,我们总不能随随便便让员工找个理由就进去调监控,这样会物业公司埋下不安全的因素。”
的确。
我说,“保安说的没错,遇上这么尽职的保安,应该加工资。”
江止聿一想,大概是觉得我说的有理,于是说,“名片在我西装内衬口袋里。”
“那拿出来呀。”我说。
只是江止聿不拿。
我拧眉,低声说,“拿出来啊,难道没带?”
“你拿。”
“我,我怎么拿!又不是在西装外套的口袋里,在内衬啊。”
“拿不拿?”
“拿,拿还不行吗!”我没好气的朝江止聿翻了个白眼,往西装内衬伸去。
保安们看的一脸懵逼,都摈着呼吸。
他温热的体温将我的手包裹。
触手可及的是他的胸膛,好像好像……
我咬牙把名片拿出来,拿出来的时候故意用名片划拉了他的胸膛一下。
他眉头微拧,我嘿嘿一笑,朝他扬了扬眉。
哼,自己干的好事儿!
保安看到这黑色的烫金名片,眼睛都直了,忙是道歉,“江先生好,江先生好!”
江止聿开口,“现在可以进去了。”
“可以,可以,您里面请!”保安幽幽的问,“江先生,我们可以把这名片留下吗?”
“唔。”
“谢谢江先生,谢谢江先生!”
看着一帧帧录像,我说,“应该有个在洗手间门上挂了一个‘厕所维修’的人,如果找到她,也许就可以知道是谁了。”
江止聿墨瞳一深,“唔。”
十分钟过后,我的眼眶已然发酸。
我也看到了那个女人。
她一路尾随到洗手间门口,但是没有跟进去,而是转身离开。
一分钟后,她又返回来,把一个“厕所维修”的牌子挂在门上,然后进了洗手间。
五分钟后,女人出来,关上洗手间的门,扬长而去,不在出现。
此后有人来上洗手间,见到维修牌子之后也都走开了。
所以后来很长的时间里都没有人洗手间。
江止聿说,“回头我问问常远,这个人是那个部门的。”说着,他便开始打电话。
我忙是摁住他的手,“不用问,我知道是谁。”
“谁?”
“梅若君。”
今早梅若君穿的就是这衣服,身形也像她。
江止聿有些不悦,“她?”
“今早她来找过我。”
“找你?”
“唔,说让我给我阿姨转院,被我拒绝了。”
“为何?”
“因为,因为乔……”说到这里,我不免禁了声,“哎呀,没什么,小事儿,我已经拒绝了。”
梅若君说到底曾是他的未婚妻,若是让他知道她根本不喜欢她,喜欢的另有其人,他面子上也许会挂不住呢。
我转化话题,“都过去了,已经没事了。”
“梅若君和我定下婚约,本就是为了解救梅家。”他平静的说着,“她是家族联姻下的牺牲品。她是没有办法,我倒是无所谓。所以你的意外出现,我并不反感,她做的那些事情,我也并不反感。我倒也正好顺水推舟。”
“你……”我吃惊的看着他。
看似宠辱不惊的江止聿,却不想一直心如明镜。
这些事情,原来他都知道。
我扯了扯嘴角,“你都知道。”
“唔,我知道。”他抬手拍了拍我的脑袋,“原本我以为我会和她走进婚姻殿堂,直到你的出现,让我平静的生活有了丝丝波澜。”
呃。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他……的脸,为何在我眼中越放越大?
“喂!你干嘛呢!”我慌张阻止他靠近我,“喂!”
他墨瞳含笑,语气中三分暧昧,“情到深处,我觉得亲吻一下更符合现在的场景。”
不等我反应,唇上只觉一软。
他柔软的唇贴住了我唇。
我一愣,慌张推开他,“这是在监控室!外头还有保安呢!”
脸颊好烫!
可江止聿意犹未尽的又吻住了我的唇,我的脑子再一次空白!
“咚咚咚。”
保安敲门,但是因为我们都没有开门,于是推门进来——
“江江江先生……”
江止聿剑眉一拧,“出去。”
“江先生,不不不好意思。”
“出去。”
“是是,马上出去。”
保安一溜烟儿又退出去了。
我捂着红透了的脸颊……
……
我和江止聿从监控室出来,保安点头哈腰的送我走,还表示下次肯定会认识。
江止聿问我,“真的不追究?”
“能怎样追究?”我滞住脚步,反问,“难不成我也把她关洗手间?”
“也行啊,只要你开心就好。”
我哑然,“没想到江先生你也挺小肚鸡肠的。”
“我何时说过我大度?”
呃,好像确实没有,不过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女人过不去,总归说不过去吧。
我笑了笑说,“没事,就这样吧。”
江止聿的电话响起,他接了电话应了几句,随后对我说,“我有事要回公司去,下班过来接你。”
“你赶紧去吧,不用来接我,下班后我要去医院。”
“等下再说。”
“嗯,去吧。”
“有什么事情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
第一人民医院。
这一天下来我还是没有筹到钱。
忧心忡忡的我坐在长椅上,有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抬头,看到夏武义憔悴的脸,“叔叔,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有筹到钱。
夏武义在我身边坐下,“一家人,说什么对不起。”
眼眶一热,我哽着喉头没有说话。
“这都半个多月了,一直都没有醒来的迹象。”夏武义把脸埋在双手了里,“清欢啊,你说她是不是熬不过去了。她这要是熬不过去了,这可叫我怎么办啊。”
我咬牙,“不会的!阿姨肯定会熬过去的!”
“今天我问医生,医生只说情况稳定,会好的,会好起来的,这明显就是安慰我的话啊。我问明霞什么时候能醒来,医生答不上来。这答不上来,我心里就慌啊,慌得不行。”
听他断断续续说着,我的眼泪再控制不住。
夏武义又说,“你说要给我个等待期限,让我有个盼头也好啊。可这期限都没有,清欢啊,我怕我真的撑不下去了……前几天隔壁房的有个病人,去了……”
突然。
几个医生和护士匆匆跑来。
我心下一紧,看着医生冲进对面房间,进行急救。
病房外头的家属急的团团转。
急救了半个小时,哪怕救得是别人,我的心都被硬生生的揪了半小时。
见到医生出来,一个中年男子焦急迎上前,“医生,我妈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痛心疾首,“节哀顺变,病人……没能抢救回来。”
此话刚落。
这个中年男子,跟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哭的特别伤心。
我不忍,眼泪也更加止不住,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我转身,贴在玻璃门上,痴痴的看着病床上插着管子的李明霞。
——阿姨,我撑得住,你也一定要撑住!
可惜我的愿望没有实现。
当晚。
李明霞的心电监护仪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我和夏武义惊醒,我急匆匆去去找医生,在中途遇上了匆匆赶来的医生。
“医生!”我急切喊。
医生说,“知道了,我们正在赶去!”
夏武义想要跟进去,被护士拦在门口,我忙是上前扶住他,“叔叔,我们别妨碍医生,我们在外头等着……”
“清欢啊,我的心里很不安……”
“我也是……”
……
江止聿的电话打进来,我没心思接,可我特别想找个人说说话。
“叔叔,我去那边接个电话,我不走远。”
“去吧,你阿姨这边我会看着的。”
我去了楼梯处,站在能看到病房的地方,接通了电话,“江先生。”
“吃过东西没有?”
“……吃过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静。
可他到底听出了异样,他径直说,“别哭,我这就来。”
我捂着嘴忍不住呜咽起来,“好……”
回过神,看见医生正好开门出来。
我匆忙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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