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谣言散播到一定程度后,就成了真理。
正如那天师脱脱受到惩罚后,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结果就变成了楚扬眼馋人家的姿色、而人家却抵死不从,于是这才在恼羞成怒后打断人家腿子、花了人家的脸。
在华夏,就是这种带有暧昧色彩的谣言,总是会传的飞快,最后就变成真事儿了。
可是楚扬却不知道,因为那时候他带着宙斯王离开新城,赶往奥林匹斯山了。
孙斌和李金才倒是听说过,但他们敢和楚扬说吗?
就因为楚某人在底下人中,有着这样高的‘威望’,所以当守卫搞清楚眼前的陌生人就是他后,心里才会这样害怕的。
可是,让这俩守卫惊喜的是,楚扬不但没有发脾气,而且还对他们温和的笑了笑后说:“嗯,你们做的很好,这说明你们在尽忠职守。孙斌,明天去财物上说一句,给这俩个兄弟发一份特殊奖金。”
“是,我记住了。”孙斌大声答应了一声。
不等那俩守卫明白过来,楚扬和孙斌俩人就走进了医院大门。
等楚扬三人快步走远后,这俩守卫才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喃喃的说:“不会吧?以前我听说楚三太子是个十足的色狼加恶棍啊。可今天看起来,好像也很不错嘛。我们顶撞了他之后,他不但没有责怪我们,而且还专门给我们一份奖金……哎,我不是在做梦吧?”
……
新城第一医院,308特护病房。
其实这儿所谓的特护病房,并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病房内的所有设施,与这所医院中的所有病房,都是一模一样的。
可为什么单独把医院第三层的这几个病房,称为特护病房呢?
因为这层的八个病房,是专门给楚某人那些老婆们准备的:假如她们有个头疼脑热的非要住院,那么就会来到三楼,而在平时的时候,就算没有人住在这儿,院方也不会把这些房间让给别人住,而是为她们时刻‘准备’着。
就是因为这个楼层是专门为楚某人那些老婆准备的,所以才叫‘特护病房’,这也多少有些‘山不在高、有仙则灵’的意思吧?
病房靠窗的那张床上,早就换上一身病号服的花漫语躺在上面,受伤的右脚被掉在不锈钢支架上,小脚上被夸张的缠了好几层白纱布,猛地一看好像伤的有多重似的,其实就是小脚趾头骨折罢了。
因为男女有别的原因,花漫语的绝对心腹李彪,并不在病房中,而是呆在走廊的外面。
而上官灵也没有让护士来,她自己则暂时充当了陪护的角色,反正柴慕容正在闭关,那儿有许南燕一个人看着,就足够了。
看着脸色有些苍白、微微闭着双眼的花漫语,上官灵可以确定她现在很紧张,因为她有些急促的呼吸,将她此时的心情完全暴露了。
“依着花总的精明,就算她再怎么生气,好像也不该做出这样弱智的动作啊,奇怪,好像是故意找残那样。”就在上官灵盯着花漫语在这儿胡思乱想时,让人捉摸不透的花漫语却低声说话了:“他,应该快要来医院了吧?”
上官灵一愣:“他?花总,你说的那个他是谁呀?”
花漫语睁开眼,有些凄惨的笑了一下说:“还能有谁呢?”
“还能有谁?”上
官灵再次发愣,但随即就明白过来了:“啊,我知道了,你说的是楚扬!”
在想到花漫语所说的这个‘他’就是楚扬后,上官灵一下子就明白这个娘们,不久前为什么傻呼呼的拿着小脚去踹门了:靠,我知道了,她之所以这样做,应该就是故意用这种有些极端的方式,来逃避楚扬!嗯,对了,肯定是因为韩放事件吧。唉,她也真不容易,处处为新城的未来着想,但在做了后还得为此负责,被逼到用这种方式来‘逃难’,唉。
对于韩放事件的真相,上官灵并不是很清楚。
不过,上官灵做为柴慕容身边的近人之一,凡事自然知道的比别人多一点了,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想到花漫语因为这件事而用自残的方式、来躲避楚扬,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儿。
想通了这一切后,上官灵再看向花漫语时的眼神里,就有了明显的同情之色。
“呵呵,你这是在同情我吗?拜托啦,你可千万别这个月,因为你越是这样我,我心里就更难受。”
花漫语说着,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了要把心事告诉上官灵的冲动,于是就大声说:“假如我不是花漫语,我不是楚扬风的妈妈!假如韩放没有带着楚扬的女人阮灵姬,赶来新城要求入股,我绝不会出这样的的主意!”
说到这儿,花漫语霍然睁开眼,双手一使劲,不顾上官灵的阻拦,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情绪激动的说:“可我偏偏是花漫语,偏偏我儿子要叫楚扬爸爸!那么我就得做我应该做的事情,把任何敢染指新城的宵小铲除!是,其实我不这样做的话,柴慕容也绝不会让韩放阴谋得逞的,但关键问题是,那样楚扬的声誉就会受到影响,还会有人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妄想来插手新城事物的!”
上官灵见花漫语那张俏脸,因为太过激动而变得通红了,赶紧的搀扶住她:“花总,您冷静一下,小点声说话就可以啦。”
“不,我偏偏大声说,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花漫语之所以对韩放心狠手辣,就是为了维护楚扬、维护我们新城的巨大利益,我有什么不能大声说话的!?”
花漫语说着,一把打开上官灵的手,右手紧攥着的在空中挥舞着,咬牙切齿的说:“是,我承认在我开始制定这个计划时,是耍了一些心眼,蛊惑叶初晴主动出头去做这件事。但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为什么呢?”
自己问了自己一句后,花漫语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带着隐隐的凄厉:“哈,哈哈!谁能告诉我,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你们以为在韩放事件影响扩大后,我想派北宫错去杀孙斌、李金才灭口啊!?可我不这样做的话,那么那些你们根本看不到的势力,就会借机插手新城!”
花漫语派北宫错去灭口的事儿,上官灵还真不知道。
所以这时候听她这样歇斯底里的笑着说出来后,浑身就莫明其妙的打了个寒颤:孙斌和李金才,那是楚扬的绝对心腹。就算必需得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但也得慎重才行啊。
好像知道上官灵心中在想什么那样,花漫语笑声攸地一停,胸脯急促起伏着说:“我知道,很多人都会因为我这样做,而说我心思歹毒,是个冷血女人。可你们知道吗?如果我不能当机立断的话,后果要比我们所预想的,还要严重许多!”
花漫语一脸痛苦的后仰,重重的躺在绵软的枕头上,双眼无神的嘶声说:“所以我根本不能等楚扬回来,甚至都不能找人去商量,我除了必需坚决的这样做之外,根本没有一丝丝的办法,没有一丝丝的办法……可是,大家从此之后,都会看清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心中恐怕都在骂我是蛇蝎吧?哈,哈哈!骂吧,骂吧!花漫语本来就是一颗毒瘤,做过的缺德事数不胜数,也不在乎别人这样看我了。”
在花漫语忽然发狂后,上官灵除了静静的听着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
“唉!”重重的叹了口气后,花漫语侧脸问上官灵:“你说,楚扬回来后,会怎么对我?”
上官灵很诚恳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刚说出这三个字,上官灵又说:“也许,他会对你做的这些很气愤,会给你脸色看,会骂你,打你……但别管怎么对你,那你也不能拿着你的身体来开玩笑啊。别忘了新城在没有柴董的情况下,还得指望你来主持大局呢。”
花漫语稍微楞了一下,忽然笑了:“你知道我自残,就是为了躲避楚扬的怒火了?或者说是要用这种方式,来博取他的怜悯?”
上官灵没有回答,但她脸上的神色,却清楚的写出了一个大大的‘Yes’。
“唉,连你都能看出我要用这种方式来躲避楚扬了,那么他有什么理由看不出来呢?我要是再躺在这儿的话,肯定会让人嗤笑的。”
花漫语说着,又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镇定的说:“上官灵,你帮我解开脚上的东西。”
上官灵当即阻止:“不行吧?医生曾经嘱咐只有这样,才能快速恢复的。花总,你这是打算去做什么?”
花漫语淡淡的说:“当然去找楚扬认错了。呵呵,上官灵,你说我是不是该跪在他的面前,痛哭流涕的说我错了,甚至给孙斌和李金才俩人磕头赔罪,乞求他们原谅我那样对他们?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肯原谅我吧?”
上官灵大惊:“花总,没必要这样做吧?我觉得楚扬还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肯定能明白你的苦心。至于孙斌和李金才俩个,他们就算是去死,恐怕也不敢让你那样对他们呀。”
“切,你怎么知道楚扬是那种通情达理的人?其实他比谁都小气的!”
花漫语嗤笑一声,身子前趴,伸出双手去解掉在脚腕上的带子。
不得不说练过跆拳道的女人,腰肢柔韧性那是相当的好,生过一个孩子的花漫语,现在仍能轻松的把脑袋趴倒双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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