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墨深,你做什么?!”白夭夭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迟墨深给带走了,怒火噌噌的往脑门儿上涌。
“我弟弟还在后面呢,你赶紧给我放下来!”
“我已经吩咐司越看着他了。你放心,我会还给你一个完好无损的弟弟的。”迟墨深只顾着开车,根本不管白夭夭现在已经到了快抓狂的状态。
“迟墨深你凭什么将他一个人丢在哪里?我弟弟他什么都他可能受伤了他需要人照顾,他那个状态怎么回去?怎么去处理外面那些事情?”
何况她现在还要回去看外婆,她真的好害怕白家的人还会做出什么伤害他们的事情。
“你弟弟已经是个成年男人了,自己的事情就得自己处理。白夭夭,你这是溺爱!”他看见白夭夭对白慕生那股子上心劲儿就觉得来气,有这么宠溺自己弟弟的吗?
“迟墨深,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白夭夭跟他说话有种在对牛弹琴的感觉,见他不答应,打开车门就要往外跳。
“白夭夭你疯了?”
迟墨深紧急刹车,在拐角处将车停了下来。
白夭夭差点儿没被那股巨大的冲击力直接给甩到了旁边的花坛里。
“砰!”迟墨深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急忙下车去找白夭夭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白夭夭你没事儿吧?”花坛里,迟墨深将白夭夭从地上给横打抱了起来,看见她手掌上的擦伤满是心疼。
“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吗?非得跳车。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你要是死了我可不负责给你收尸!”迟墨深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吼。
“我没事儿,”白夭夭推开迟墨深下了地,满不在乎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一点儿擦伤而已。”
这点儿小伤而已,对于她以前所受的那些罪来说,不值一提。
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迟墨深心中又气又疼,不由分说的将她抱上车,“不管有事儿没事儿,你现在必须跟我去医院。”
擦伤可大可小,要感染了破伤风就不好了。
“迟墨深!”白夭夭甩开他的手,“你要是敢开车我就敢再跳一次!”
她眼神焦急,“我刚刚没有跟你好好说话吗?我都已经告诉你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了,是你非不让我下车的,你以为这事儿怪的了谁?”
迟墨深觉得她没有好好跟他说,分明就是他没有听她好好说。
“你弟弟他就那么重要?”迟墨深冷着一张脸坐在驾驶座上,似乎有点儿泄气,整个人看起来有种受了莫大的委屈的感觉。
明明是他的错,看着他的样子白夭夭却觉有种愧疚感,不由得放软了语气,“这不是重不重要的事情。”
白慕生的事情和她外婆的事情解释起来很麻烦,白夭夭顿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说起。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了一会儿,白夭夭问,“你这么着急忙慌的究竟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有什么事情不能往后面缓缓吗?
迟墨深这才扭过头来看着白夭夭,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幽怨,“领证!”
他幽幽的又补了一句,“迟了民证局就要下班了。”
白夭夭一时觉得好笑。
领证什么时候不能领啊,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
像是察觉到白夭夭心中的想法似的,迟墨深猛地回头瞪着她,“你这女人,一天一个想法,一时一个主意。我要是再不抓紧,你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反悔了。”
他虽然可以用强,但对白夭夭,迟墨深舍不得用强。
上次在迟家的事情就让他后悔了好久。
白夭夭被他凶恶的眼神瞪了没了脾气。忽然觉得他这副样子,不仅不可怕,反而还有点儿可爱。
“户口本我没带呢。”她道。
“你觉得我会蠢到去民政局去白逛一圈儿?”迟墨深冷冷反问,这也太低估他的智商了。
就算白夭夭不去,他也可以搞定那张结婚证的。
不过是觉得,这种事情,两个人一起去,受到别人的见证才有意义。
迟墨深越想越气,他迟墨深长这么大,何曾为了别人的事情这么费过心神?
白夭夭彻底妥协,“好吧,那把你的手机给我用一下,我打给司越。”
迟墨深警惕的望着她,“你打给他做什么?”
她跟司越还能有什么话说?
白夭夭好笑又好气,“你放心吧,既然我已经答应嫁给你了。就不可能当着你的面儿勾搭别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你还会在暗地里勾搭别的男人?”迟墨深犀利反问。
白夭夭,“……”
迟墨深不情不愿的拨通了司越的电话,开了扩音。
他不能让白夭夭和别人的男人单独说话。
电话接通,司越哭丧的声音传了过来,“总裁啊,完了完了,我要完了。”
白夭夭的心一紧,“我弟弟呢?他没事儿吧?你们现在在哪儿?”
“白,白小姐?”司越在电话那头反应了三秒钟,立刻道,“白小姐实在是对不起,我方才本来是想带你弟弟去医院的。可是他死活不愿意去,还用小刀威胁我让我带他去找你。我不得已就带他到了总公司。总裁,白小姐,你们得救我。”
司越那头的声音瑟瑟发抖,差点儿没有哭出来。
迟墨深一怔,没有料到这事儿会往这个方向发展,深深的看了白夭夭一眼。
他对白夭夭还有个弟弟和外婆的事情是今天才知道的,还没有彻底摸清楚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但根据白夭夭的反应来看,她这个弟弟不简单啊。
白夭夭眉头一皱,“司越,你让白慕生接电话!”
她脸色微凉,似乎是生气了。
迟墨深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忽然觉得分外有趣。
“你在哪里?”电话外头,白慕生安静的声音传了过来,听不出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你先把刀给我放下!”白夭夭语气不像之前那么温柔了。
电话那头白慕生一怔,默默看了司越一眼,将手中的小刀收了回去。
司越只觉得压在身上那座大山一松,又可以在人间自由的蹦跶了。
“白小姐,我现在没事儿了,没事儿了。”他惊喜的声音好仿佛重获新生。
可不就是重获新生吗?
刚刚白慕生那阴狠的眼神,司越差点儿就以为自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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