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泞若看着苏丞相满脸慈爱的深情,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
爹爹是最疼爱她的,到时候她只要向爹爹撒个娇,爹爹定会留祁哥哥一命,到时候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痴痴的笑意。
全然没有看到,苏丞相在望向她时眼中诡异的神情。
她突然感觉到肩膀上一沉,下意识的抬头望去,便听到了苏丞相的话。
“我……我能帮您什么?”
她的眼中满是疑惑。
“过几日去你姑姑那一趟,和她说说刚才我们所说的事情,你姑姑最疼你了,只要有了她的帮忙,白家定难逃此劫。”
只要白家落没了,白祁才能身无可依,到时候他还不全然只能听自己的话?
到这里,苏泞若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好的爹爹,我会去找姑姑的。”
“哈哈,真不愧是我的好女儿。”
与此同时,在皇宫中。
夜让瑾正坐在御书房中,用手揉着眉头,他突然开口说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回爷的话,还是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不知何时,云霄便出现在房间中。
夜让瑾听到这话,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当他抬起头时,眼中一片冰霜。
“查,给朕好好的查。”
“是。”
他静默了好一会儿,拿着笔批阅着手边的奏折,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修罗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云霄眉头紧皱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的纠结。
“修罗的伤势已经大好。”
夜让瑾轻应了一声,“伤势好了,就让他加入调查,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云霄拱手对他鞠了个躬,“是。”
随后他便退回了阴暗的角落中,消失了身影。
夜让瑾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解下身上的一块黑龙玉佩,放在手中摩擦着。
他抬头看着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眼神不由得柔了下来。
夜幕降临了,万物又回归了沉寂之中。
而每当这个时刻,才是白墨每天走出房门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的时间。
她把窗户给打开了,站在窗前望着天上只有几点零星的亮光。
就算在晚上的时间,白离也不允许她走出去,说是晚上的寒气只会更加重她腿上的伤势。
白墨不由得想起,之前有一天晚上,当她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房门口时,被白离给发现了。
随后她便从房间中拿出了厚厚的斗篷披在了白墨的身上。
“你要是想出去,就必须给我穿的厚一点,别忘了你现在是我们白家的人了,定不能让你这样害了自己的身子。”
她到现在还能想起白离说话时,那有些严肃的神情。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视线不由得瞟向一旁白离的房间。
但下一秒,她的神情便不由得严肃了起来。
白家都是那么好的人,是他们给了自己一个家,在这么为难的时刻,自己却起不到一点作用。
她不由得低下头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随后她双手紧攥着,不由得微颤起来。
至少她现在决不能让白离受到任何的伤害。
白墨的眼中不由得闪露出些许的悲伤,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对着双手哈了一口气,便把窗户关掉,走了回去。
这个时候,窗外的树上一抹黑色的身影,在她关掉窗户没多久后,也起身跃出了将军府。
黑影借助物体在京城中快速的移动。
突然从一个偏僻的角落中冒出一个人影来,修罗眼神暗沉了一下,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
他们刚交手没几下,只听到对方冷冷的声音说道,“是我。”
修罗听到后,动作瞬间顿住了。
这个时候,月亮从乌云中慢慢的露出了身影,明亮的月光洒在大地上。
他们两人的身影也慢慢清晰起来。
修罗眉头紧皱,“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霄拍了拍刚才因打斗而弄脏的衣服,“我在这等你。”
听到这话,修罗眼中闪过一丝的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云霄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现在营中谁还不知道你每天晚上都要往将军府来一趟。”
修罗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的羞怒,他把头转到了一旁。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爷让你加入行动。”
修罗沉默了一会儿,冷冷的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正当他抬脚要离开时,云霄的声音却突然传了过来。
“为什么你不去和她直接表白?”
听到这话修罗的身子顿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咳了起来,随后他一言不发,轻点地面看到这里。
云霄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总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时光飞逝。
不知不觉中,几天便过去了。
这段时间各路人马都在忙碌着,而白府的事情也被有心人添油加醋传到平民老百姓耳中。
他们挑起事端,对白府的事情情绪更加激动起来。
而这段时间,白守以白墨身体不适为理由,强行把她留在府中,所以至今为止白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隐约感觉府中上下充满了异样的气息,让她的心中也不安了起来。
白离一只手拄着脑袋,一只手把桌子上的点心往嘴里塞。
她看着对面认真在刺绣的白墨,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小墨,你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白墨正认真的绣着手中的东西,听到她的问题后,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我的身体早已好多了,现在只要不是阴天下雨,待在房间中就没有事情。”
听到这话,白离的眉头更加紧皱了起来。
“父亲不是说这几日你的伤势更加重了吗?”
话音刚落,白墨身子瞬间僵住了,她一不小心,直接把针扎进了手指中,瞬间鲜血就涌了出来。
白墨忍不住倒吸了口气,白离看到后连忙走了过来。
“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情啊?”
她看了伤势并没有大碍,这才忍不住松了口气,微瞪了白墨一眼,便从怀中拿出了一条丝帕,缠在了她的伤口上。
“刺个刺绣你都不专心,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我就把你的工具全都藏起来。”
但白墨此时已经无心关心她伤势的问题,现在她的脑中全然都是刚才白离的话。
随后她深吸了口气,眼中满是坚定的神情。
一定不能让她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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