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夜胤澈蹙着眉头一脸的阴沉。
甲二颔首,“只有那一天,王府的守卫被撤走了,王妃没有那个权利。”
听到这句话,夜胤澈的眸子更加幽深,闪着一抹寒光。
在王府里,只有两个人有这个人的权利,一个是他,另一个就是侧王妃端木溪。
他不相信这件事情是溪儿做的,那就是她身边的人。
“查出来了是谁吗?”
“是侧王妃身边的仲夏。”
夜胤澈幽深的眸子闪了闪,紧咬着下颌,冷声道,“把那个不知死活的奴婢给我拖过来。”
“是。”甲二答了一声,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不多时的功夫,就听到了外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你放开我!你要做什么?你居然夜闯王府,我可是侧王妃身边……”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甲二狠狠的丢在了地上。
仲夏恶狠狠的盯着他,无意间瞥见周围的装饰,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僵硬的回头一看。
“王爷!”
她刚从地上爬起来,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牙齿打颤,“奴婢参见王爷!”
“说,王妃和那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仲夏身子一颤,眼睛滴溜溜的转着,颤抖着声音说道,“王爷亲眼看到了,王妃在与那个男人厮混……”
“哦?”夜胤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仲夏早就已经吓得魂不附体,浑身剧烈的颤抖着,咽了咽口水。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王妃和那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低沉的嗓音夹杂着压迫感,仲夏张了张嘴,却不敢再说话。
“是……是王妃……”吞吞吐吐半天,却一句完整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夜胤澈已经失去了耐心,背过身去,冷声道,“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王爷不要啊!”仲夏惊慌失措的抬起眸子,口不择言的说道,“王爷都已经亲眼看到了,那就是真相!”
“打到她说真话为止。”幽寒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感情。
仲夏被拖了下去,整个王府的上空,都在响着她凄厉的叫喊声。
大约打了十下,仲夏实在是受不住了,终于还是招认了。
她说出了所谓的真相,那个男人是他从外面找进来的,跟白离没有半点关系。
夜胤澈冷冷的瞟了她一眼,眸子一闪,问道,“是谁指使你的?”
仲夏的身子一僵,随后赶紧摇了摇头,担下了所有的罪责。
“没有任何人指使奴婢。”
“你跟王妃有仇?”夜胤澈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包括后院起火,他也不允许出现差错。
只是这件事情如果涉及了端木溪的话,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仲夏的眸子转了转,立刻说道,“这几日,王爷对王妃的态度变得太多了,奴婢怕王妃得宠后,会对侧王妃不利,所以才猪油蒙了心,王爷饶命……”
不愧是在后院里从小长大的奴婢,她说话的本事无人可及。
不仅担下了所有的罪责,还有意无意的扯出了端木溪,即便她主子现在没有在这里,只凭忠心护主这一点,夜胤澈也不会重重地责罚她。
“你知不知道构陷王妃是什么样的罪过吗?”夜胤澈黑着一张脸。
仲夏跪爬着来到了他脚下,手指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衫,“王爷饶命,奴婢这也是为了侧王妃啊!”
她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但是端木溪在王爷心中的地位,她也十分清楚。
沉吟了半晌,夜胤澈微微蹙眉,冷冷的吩咐道,“把这个贱婢给拖下去,罚去做苦力,一辈子不准出现在本王面前!”
像是得到了大赦一般,仲夏身体瘫软在地,随后立刻磕头道谢。
“多谢王爷不杀之恩。”
仲夏被人架走之后,夜胤澈手指用力的攥紧,握成了一个拳头。
他冤枉的那个女人。
只要一想到她失望的眼神,他的心一阵沉闷。
甲二站在一边,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问道,“王爷,王妃那边……”
夜胤澈眉头动了动,声音也稍微柔了一些,“把王妃带到若离园,好生照料。”
说罢之后,背过身去。
甲二应了一声,一个飞身跃上了房顶,几个起落就来到了柴房前。
白离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敏锐的耳朵听到了,外面有动静。
她冷声道,“谁?”声音却透着一丝无力。
甲二拱了拱手,“王妃,王爷让木奴才带您回若离园。”
白离显然一愣,夜胤澈哪根筋不对?还是她耳朵出现了问题?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墨莲已经先跳了起来,高兴的手舞足蹈。
她小心翼翼的扶起白离,“小姐,我们终于可以回去了!”
门被推开了,甲二恭敬的站在一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白离皱了皱眉,狐疑的盯着他。
“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吩咐?”
甲二摇了摇头,“王爷只吩咐奴才把您接回去,好生照料。”
“他不怀疑我偷人了?”
“王爷已经查明真相,是侧王妃身边的丫鬟做的,跟王妃没有半点关系。”
白离冷笑了一声,这本来就是明摆着的事。
她这么多天的刑罚就这么白受了?
墨莲也替她打抱不平,“这个可恶的仲夏,我就知道是她做的。”
她愤愤不平的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问道,“那王爷有没有惩罚她?”
“王爷罚她去做苦力。”
“就这样?”墨莲皱着眉头,显然不相信。
毕竟,她家小姐身为王妃都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王爷不可能如此偏心吧?
白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拖着身子走出了那昏暗的柴房。
外面月光皎洁,倾泻了一地,照射的树影斑驳,来回晃动最终归于平静。
她现在王妃的身份,才是一个祸害。
只要在这王府里一天,夜胤澈和端木溪就不会让她好过。
一个小小的仲夏,怎么可能调动府中的守卫,如果没有端木溪的命令,这件事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进行。
夜胤澈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如此轻罚仲夏,就是再简单的警告端木溪而已,如此不疼不痒,对待她可真是天差地别。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