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这样？”
“对，永远这样，好不好？”
“那好吧，永远这样，妮妮......唔唔唔......”
客厅里，顿时响起了少儿不宜的声音，蓉姨默默的后退回去。
背贴着墙壁，双手紧紧的抱着水杯，水温也温暖不了她冰冷的手心。
心里也是冰冷。
明明靳先生说是让妮妮恢复的，可是......
他刚刚和妮妮说的永远这样吧，又是什么意思？
他不想让妮妮恢复，想让妮妮作为一个永远不会恢复智力水平的几岁大的孩子，陪在他身边，供他玩乐。
没有任何的保障，也没有名份。
甚至连情人都不如。
情人最起码会不遗余力的为自己争取利益最大化，以保证自己年老色衰被抛弃以后，可以荣华富贵下半辈子。
但是妮妮不会，她不会索取，她会的只是看见靳沉珂的时候傻笑，看不到靳沉珂的时候思念。
她的感情是那么的纯粹，但是......
终究是得不到好报的。
蓉姨咬咬牙，从旁边的橱柜里拿出靳沉珂给的东西，紧紧的捏在手里。
她以前在不少大户人家做过，唯独和妮妮之间他，她觉得真的是和这个孩子处出感情来了，想让她一辈子都好好的......
所以，她只能违背靳沉珂的交代了。
她想过，靳沉珂若是知道，自己一定会举步维艰，甚至会被赶出去。
但是她心意已决，不能做伤害妮妮的事情。
也许不用药的话，妮妮这辈子也不会恢复，但是这就是她的命数了，逃不了的。
但使用外力来抑制她的恢复，未免太可恶。
她深吸一口气，一不留神，外面的声音已经没有了。
想必是回房间了。
她将东西装在兜里，慢慢上楼。
翌日
靳沉珂下楼的时候，蓉姨已经在厨房里忙活。
他站在厨房门口，厨房里散出很细的油烟，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轻轻的咳嗽一声。
专心致志做饭的蓉姨听见靳沉珂的声音吓了一跳，脚步踉跄了两下，慌忙转身，“先....先生。”
靳沉珂精神抖擞，异常的精神，“药给妮妮吃了吗？”
蓉姨眼眸一黯，连连点头，“之前因为妮妮感冒，我没敢给妮妮吃，从昨天开始才按照先生的吩咐，给妮妮服用。”
靳沉珂嗯一声，“还有多少？我看一下。”
蓉姨手指轻轻一颤，从柜子里拿出来，递给靳沉珂。
后者晃了晃，他每晃动一下，就像是把蓉姨的心放进油锅里滚一圈。
他打开瓶塞，亲手倒了一杯水，药粉散入水中，瞬间融化，消失的无影无踪，端着水上了楼。
一直等到他的脚步声完全消失，蓉姨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双腿颤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
勉强将早饭做好，靳沉珂接了通电话，没吃早饭就离开了。
褚思妮起来后，嘴角一直挂着甜蜜蜜的笑，看见蓉姨，猛地扑上去，抱住蓉姨幸福的说道，“靳沉珂亲自给妮妮端水，蓉姨，妮妮真的好开心好开心呀~”
蓉姨心疼的拍了拍她晃动的小脑袋，说道，“吃饭了，蓉姨做了你喜欢吃的竹笋馅的烧麦，趁热吃。”
褚思妮乐滋滋的抿着唇，轻轻点头，“好哒~”
边往客厅里走边说，“吃完饭请小白来家里玩好不好？妮妮今天超级开心的。”
开心的时候就想有小伙伴陪自己一起开心。
蓉姨点点头，“秦小姐不上课的话，你可以邀请她的。”
褚思妮连连点头。
像是小鸡啄米一样。
蓉姨叹了口气。
心里实在是五味杂陈的。
因为妮妮的单纯天真，因为靳先生的心狠手辣，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正义感爆棚，也没有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的无能为力。
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想要救一个无辜善良的善良，但是啊......
她喝了口粥，再也吃不下去什么东西。
*
白冰住处
季东寒看着自己手里调查的资料，心里微微怔忪。
他自小被白冰收养，丛没有起过寻找自己亲生父母的念头，但是，这件事似乎不是他不想做就永远不会发生的。
靳沉珂的父亲是靳斯年，靳斯年的父亲是莫尔先生，母亲是被莫尔先生抛弃的一个华裔，祖父是意大利很著名的曾经入过黑手党的大佬。
而他的外婆，竟然是.......是靳沉珂的祖父曾经玷一污过的一个女学生，母亲是私生子，他也是私生子。
世界总是这么玄幻，他和靳沉珂的体内，竟然流淌着四分之一的相同的血液。
季东寒，靳沉珂.....
他忽然想起什么，猛地起身，跑到楼上，白冰的房间里，在床头柜的最底层翻出一个青花白底的襁褓。
打开，一角的地方，用红色的鲜血，写着ji......
其实应该是没有写完的jin吧？
一脚踹在床头柜上，柜子上面的复古台灯摇摇晃晃，终究是没有稳住，怦然落地。
门外，白冰蹲在门口，胆战心惊，不知道靳沉珂怎么了。
没一会儿，她猫着腰下楼去，偷偷给顾南初打电话，让顾南初过来一趟。
京城秦家
几个孩子快开学了，厉巧珊带着阳阳和大白出去买文具，小白懒，起得晚，就呆在家了。
听顾南初要去外婆家，小家伙眼睛一亮，“麻麻，小白陪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小白不放心的。”
顾南初：“......”
母女俩先去商超买了点东西，下电梯的时候，因为小作精白太调皮，顾南初不放心她，只能将小家伙抱在怀里。
旁边的小哥哥怀里抱着一大盒巧克力，打开后，便分给旁边的人吃。
顾南初伸出手抓了一个，小白也伸出手抓了一个。
男孩子有些怔愣的看了母女俩一眼，顾南初感激的笑了下，男孩的小脸瞬间就红了。
下电梯，小白还拍了拍小哥哥的肩膀，“小白能不能再来一块？”
男孩子厚着脸，把剩下的唯二两块给了小家伙。
小白乐的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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