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此时此刻的苏朝阳,也并不好过。
中午,出差回来,还没有进家门,就被尾随而至的几辆车上跳下来的黑衣人团团围住。
黑衣人手腕上有枭的刺青,是夜枭的人。
苏朝阳余光看到他们腰间鼓起的一团,吞了吞口水,“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老大夜枭和我可是好兄弟。”
啪啪啪——
清脆响亮的鼓掌声从车里传出来。
紧接着,车门被外面小弟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黑色皮鞋,然后是修长有力的双腿。
最后,夜枭完完全全出现在苏朝阳的视野范围中。
苏朝阳急忙喊,“夜枭,你这是什么意思?给我的见面礼吗?”
夜枭一句话没说,冷冽的脸色,堪比京城的腊月寒风,使人不寒而栗。
周身萦绕的死亡气息,也是浓重。
苏朝阳心里暗暗纳闷,面上却不动声色,“怎么突然回来了?”
夜枭还是一言不发,笔挺的西装下,有力的双腿重重挪动,终于来到苏朝阳对面,他忽然抬脚,猛的一踹,苏朝阳高大的身影踉跄两下,差点摔倒。
看着自己小腹前面的脚印,苏朝阳骂了句艹,“你特么有病吧?”
夜枭眸光更深,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苏朝阳,你特么找死!”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苏朝阳下意识握住他青筋暴露的双手,“夜枭,你冷静一点。”
夜枭用力的晃着他的身子,即便两人身形差不多,可是苏朝阳养尊处优的人哪里是夜枭的对手。
夜枭低吼,“我问你,顾南初之所以流产,是不是全在你的计划当中?”
闻言,苏朝阳浑身一冷,感觉大事不好,“夜枭,你听我说,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放开我,我们进去,我给你解释。”
夜枭冷冷嗤笑一声,“苏朝阳,我特么不想听你解释,这一次,我饶了你,从此以后,你若是继续动她的念头,不废了你,我特么不叫夜枭。”
狠狠地把苏朝阳扔开。
他狼狈的躺在地上,背脊撞到花池,痛的哎呀咧嘴。
夜枭说了句走,黑压压一群人,就要离开。
苏朝阳脸色苍白的大喊,“夜枭,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妇人之仁,永远不可能实现你的报复,夜枭,你会后悔的!”
夜枭坐在车里,司机正要开车,夜枭淡淡启唇,“停。”
说着,打了个响指,旁边的人立即凑上去,“爷。”
夜枭淡淡说道,“去,把他打到不能说话为止,留条命。”
领命之人立刻下车,招呼后面的兄弟们去办。
夜枭按了按额头,“走吧。”
被打到奄奄一息的苏朝阳,被家里佣人抬回房间,请了家庭医生来给他治伤。
趴在床上,任由医生抹药,疼的满头大汗的苏朝阳,愤怒的握紧了拳头。
该死的!
眼看着计划就要胜利了,真是……优柔寡断的东西!
怎么能成就大事!
俗话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苏朝阳处处顾着苏清歌,一直尽力避免把苏清歌牵扯进来,何尝不是他的优柔寡断?
医生抹了药,吩咐了几句禁忌,刚离开,他派出去的人就回来了。
禀报说道,“先生,查清楚了,夜枭离开的时候,带走了景漾漾。”
闻言,苏朝阳鼻青脸肿的面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只要有软肋,再坚硬的铠甲又有何惧怕?
挥挥手,把属下招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
顾南初回到秦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
厉巧珊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初初怎么了?”
秦北浔喉结滚了滚,“母亲,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说。”
闻言,厉巧珊突然拍了拍额头,“你瞧瞧我这记性,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两个,你跟我来。”
主卧室
阳光透过薄纱窗帘,轻轻的撒下来。
暖意洋洋,大概繁茂的夏天就要到了。
秦北浔站在窗台前,面对着厉巧珊,“母亲,您要说什么?”
厉巧珊叹了口气,“你父亲亲口对我承认,说你和初初压根没有血缘关系,我觉得……他没有撒谎,北浔,你看这……”
闻言,秦北浔虽然惊讶,可似乎也没有太惊讶,有没有的,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却把厉巧珊惊了一个五雷轰顶。
秦北浔走过去,半蹲在厉巧珊面前,“母亲,有两件事,初初前不久打掉的孩子得了基因病,是有人故意为之,而那个人,就是苏朝阳。”
话音未落,厉巧珊蓦地抓紧他的手,“怎么可能,你一定是搞错了。”
苏家这两个孩子,都是她看着长大的,脾性她清楚的很,苏朝阳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打死她都不敢相信。
秦北浔也不着急,缓缓的把事情原封不动的娓娓道来。
他每多说一句话,厉巧珊的脸色就白三分。
最后全部交代结束,厉巧珊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北浔……”
秦北浔深吸了口气,“我想,当初的亲子鉴定,也是他动了手脚吧。”
经过这一提醒,厉巧珊蓦地想到那天她拜托秦小北去做DNA鉴定,苏朝阳来过!
并且,只有苏朝阳来过!
她摇着头,“为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我对他们那么好……”
苏朝阳是她看着长大,苏清歌完全是她抚养长大,苏朝阳究竟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对北浔和初初……
丧心病狂!
厉巧珊眼角湿润,她轻轻抹了抹,“北浔,报警。”
说完,她又连忙否定了这个决定,“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她慌不择路跑到起居室,从衣橱底的地面上,摸索出一个白色盒子。
打开纸盒,一个磁带出现在秦北浔面前,“北浔,这就是答案。”
厉巧珊艰难晦涩的说出来。
深吸一口气,她反锁房门,手指颤抖着,取出录音机,把磁带放置在里面。
“姐夫,我怀孕了。”是苏朝阳的母亲的声音。
“谁的种?”秦江国的声音。
“你……这可是你的亲生骨肉!”
“呵!这可不一定,鸽子,世界上,就特么没有不透风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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