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季东寒终于在不知道过了多久后,听到了开门声。
这一周的时间,他在黑暗中度过,根本没有一点时间观念,不知道白天黑夜,在他而言,似乎已经过了半辈子。
吃的喝的都有人从窗户里送进来,送到他面前。
他双手双脚被禁锢,想要吃饭,必须要匍匐下身子,像一条狗一样。
刚开始的时候,他是拒绝的,可后来,几乎快要饿死,他才忽然明白,绑架自己来的人就是为了磋磨自己的意志和尊严。
他不服输,他就会有一万种办法逼迫他低头。
生命面前,尊严又算的了什么?
他安慰自己,韩信还经历过胯下之辱,他只是趴下吃顿饭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却丝毫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被男人变态的保存下来,刻成了光盘,包括他上厕所。
季东寒看不见,听觉就会更加敏感,他听到了几个人的脚步声,其中好像还有一个女人,脚步轻盈,却忐忑不安。
男人微微抬起胳膊,立刻有人上前,扒开了季东寒的嘴。
旋即,男人伸出三根手指,他的属下明白,这是要给他喂三个人的量。
季东寒不明所以,但是直觉告诉他,不能吃他们喂的东西。
但是他虚弱的挣扎在两人强有力的保镖面前不值一提,他们几乎是轻而易举的就把药喂给了他。
男人依旧带着气质手套,缓缓上前,拍了拍季东寒的脸颊,声音仍旧是浑厚的刻意伪装,“几万英镑买不到的东西,给你还真是舍不得,也罢,刚好你让我见识见识这药的威力。”
不知道是不是季东寒的错觉,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男人语气季似乎有想要杀死他的冲动和偏激。
说完,男人便搂着景漾漾的腰去了隔壁房间,推开门,景漾漾才发现这里竟然四面都安装着液晶屏幕,男人点了一下遥控器,四面墙壁上的液晶屏幕瞬间亮起来。
这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录像。
监控的,就是隔壁房间里的那个男人。
景漾漾直觉那个男人的下场会很可怕。
男人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小七,过来。”
景漾漾乖乖过去,被他一把拉住,按在自己腿上,男人拿起旁边的通讯器,沉声吩咐,“开始。”
景漾漾瞪大了眼睛,看到隔壁房间里,有人抬进去两个铁笼。
每个铁笼里面,都装有两只母狗。
刚才的药该不会是……
景漾漾从头顶到脚底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男人简直就是从地狱里出来的魔鬼,根本不是人。
季东寒的药效发作了,眼罩被摘下了,手铐脚镣也被松开,他茫然看着眼前的景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体内几乎要爆炸的热度灼烧的痛不欲生。
四条母狗……
季东寒咬紧牙关,有血迹从嘴角流下来。
景漾漾不忍心看,男人却大力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
就在这时,男人接到电话,说上面来了警察,他眸子微微眯了眯,放下景漾漾,“乖小七,你在这里继续看,敢偷懒,我可是会生气的。”
他怕带景漾漾上去碰到警察,胆小的小丫头会坏事。
把景漾漾留下,隔壁房间门口留了一个人,男人匆忙上去。
景漾漾看着季东寒额头上青筋暴露的痛苦,她心里一阵心慌,在房间里走了几圈,心里出现了一个想法。
*
一周的时间,秦江国已经和褚超商量好了订婚日期。
日期是通知给两位当事人的,秦北浔一句话没说,褚思妮在家里闹了好几天,一大早就开着自己的小甲壳虫出门去。
最近她一直在偷偷的寻找季东寒。
今天她跟着警车来到了郊区的一栋豪华别墅,她进不去,就开着自己的小甲壳虫在附近逛。
突然,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范围内。
样子轮廓,好像是季东寒。
她立刻踩下油门冲上去,越来越近,越来越确定就是他,只是此时此刻他满身污垢,没有了风光霁月的模样。
来到他面前不远处,褚思妮着急打开车门下车,“季东寒!”
神志不清的季东寒只看到面前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但是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女人。
他身上快要爆炸的某个部位更加坚硬灼热,感觉下一秒自己就会因为爆炸而死去。
褚思妮没有看到危险就在悄悄逼近,她一把抱住季东寒的胳膊,“你是不是受伤了呀?我们赶快去医院,走!”
拉着他上车。
季东寒高大的身子曲居在她精致玲珑的小甲壳虫里,更加躁动。
车里到处弥漫着独属于女孩的香喷喷的味道,像是百合花的气息。
他心里更加躁动,他似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十几秒钟后,他低吼一声,长腿一跨,直接从后座到了副驾驶。
褚思妮还没来得及问,就被他一把扯过去,压在副驾驶座上,甲壳虫歪歪扭扭跑了不远,撞到一栋废弃的别墅外墙上,被迫停下来。
季东寒被药效控制,此刻的他,根本不能用形容人的任何词来形容。
他就是一只野兽,没有丝毫人情的野兽。
他被迫喝下去的药,叫做Beast,翻译过来是野兽,音译过来,男人叫它变态。
褚思妮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身体被撕裂的痛楚。
她眼泪流干了,嗓子哭哑了,季东寒还是一如既往。
她的嘴唇,脖子,锁骨,双胸,都已经破皮,沁出鲜血,痛的恨不得去死。
身体下面,早就度过了痛的撕心裂肺的阶段,已经麻木了,只能感觉到抽插之间,有温热的血液流出来。
她两眼呆滞的望着车顶,大概,她今天是要死在这里吧。
那也……太没有尊严了。
*
别墅里
地下室
送走了警察的男人去而复返,看到的就是留下守门的人昏倒在地,禁闭季东寒的房间里只剩下四条母狗的身影。
用冰水把人泼醒,那人急忙跪地,“爷,不关我的事,都是景小姐,是景小姐趁着我不注意打晕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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