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侍寝之人是一个刚获封的小昭仪,虽刻意呻吟着迎合皇帝的临幸,可眼底却暗藏着痛苦——
皇上于床笫之间行事变得暴虐,一无往日温柔体贴,此事宫中的传闻不假。
“啊、皇上轻些……”
“皇上……饶了翎儿……”
那女人听着幕卿心的呕吐声,身子略略挣扎,她感觉皇上的神色似乎有了片刻僵硬。
榻上仍旧颠鸾倒凤,周临灏随即便如什么也没听见似的,只是在缠绵之际越发粗暴!
幕卿心只觉心肝脾肺都在叫嚣着难受,可周临灏不发话,也只得生生跪着,一直狂呕到天亮。
小皇子近些日子往坤懿宫跑得勤,最初只因幕卿心在生辰宴‘欠’他几口紫薯糕,后来则迷上了绣儿的厨艺。
“母后母后,你看意儿亲手做得紫薯糕,是绣儿姐姐教我的!”三岁的小孩言语规矩,似已有了五六岁的模样。
绣儿在一旁笑着,纠正道:“殿下,您叫奴婢绣儿即可,莫要唤奴婢姐姐了。”
“那怎么成?绣儿姐姐可是本皇子的师父!”
“小姐,您看小皇子这般懂事,哪像个三岁孩童?”绣儿笑,神色分外的温柔。
自从上次之后,绣儿便不再叫她娘娘了,反倒日日叫着小姐。
幕卿心伸手抚了抚那稚嫩的小脸,“意儿可想要吃些别的?绣儿做菜花样繁多,你不必次次吃这一样。”
“母后,这个紫薯糕吃了之后儿臣身子都好多了,儿臣就喜欢它,您也吃一口可好?”
那胖乎乎的小手捏着紫薯糕,颤颤巍巍地喂到了嘴边,她却猛地侧开了头,趴到桌上一阵呕吐!
今日吃了不少饭食,连带着胆汁都吐了出来。
“小姐!”绣儿一惊,连忙上前搀扶,“小姐您怎么了?您这几日本就吃得极少,怎还会吐呢?”
是啊,这几日她无端地没胃口……昨夜,只以为是实在忍受不了房中的淫靡之气,方才恶心狂吐的,可今日?
幕卿心狠狠地锤着胸口,一瞬间脸色骤变,“绣儿……”
话音还未落,宫门之外便见一个身影匆匆跑了进来。
来人是一个小太监,身后带着个提着药箱的年轻太医。
“奴才叩见皇后娘娘、小皇子殿下!”小太监双膝跪地,恭敬道:“奴才带了太医前来为您瞧身子。”
“你是谁?”绣儿警惕地站起身子,将幕卿心护在身后。
“绣儿姑娘莫急,乃是翎昭仪命奴才请了大夫,前来看望皇后娘娘。”
翎昭仪……
昨夜与周临灏上演活春宫的女子,想必是听见她呕吐了一夜;只不过她从不认识此号人物,对其今日之举亦是无从猜测。
自从上次,太医院因来人替她治伤而被重惩之后,坤懿宫便极难请太医了……幕卿心摆了摆手,看向底下的小太监,淡淡开口:
“本宫正巧需请太医,既然如此,便多谢翎昭仪了。”
“奴才定将话带到,望皇后娘娘安,奴才告退。”小太监并未多说,只留下太医,又匆匆回了。
太医把了脉,结果不出幕卿心所料。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您这是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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