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的登上游艇之后,我的心里依旧胆战心惊,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再回过头看那艘轮渡的时候,灯火通明,犹如海上灯塔。
这一次真的要再见了,我们逃出来了...
游艇朝相反的方向驶离,直到那些明亮像星星点点一样出现在海面上。
我思绪出神,吹着冷风,紧紧的抱着程景严,海上风大,又坐的游艇,还好接应我们的人提前备好了厚重的衣物。
不知道一时间会不会有人发现沈东霆,他的伤口看起来很严重,程景严下手太狠了,直中心脏,我怕没有人发现的话失血过多怎么办...
我已经开始了焦虑。
“不要多想了!”程景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知道他想让我安心,可是我真的...
“程景严,要不你送我回去吧,沈东霆真的出事了怎么办?他流了那么多血。”我承认,在看他最后一眼的时候,我的心犹如刀绞,十分痛苦。
即使我恨他,可是我也没有办法亲眼看着他死去。
“你疯了吗?我好不容易带你逃出来,因为他受伤流血你就心软要回去,他是怎么对你的,你忘了吗?你在监狱里被杨凡那么欺辱,活生生的用脚踢掉了肚子里的孩子,他心疼了吗?”
“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的,沈东霆不是你该同情的男人,星云,你快醒醒吧!”程景严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没想到关键时候我一再心软。
我承认我矛盾了,当心软和恨同时交织在心脏里的时候,我开始不断的被撕裂向任何一方。
我忘不了沈东霆最后看向我的眼神,那么失望那么痛苦,可我也忘不了我孩子被活活在肚子里打死。
我忍不住痛苦了出来,甚至是大声的嚎了出来,“啊——”
“星云,星云,你冷静一点。”
“沈东霆不会出事的,大东他们会救他的。”
“可是门被反锁了,等他们进去之后满地都是血了,怎么办,我怕他死!”我哭到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有钥匙。他真的不会有事的。”程景严也慌了起来,看我突然这样,手足无措。
我哭的越来越厉害,就像是在发泄积压在心里的所有的情绪一样,狠狠的捶打在自己的胸口上。
程景严怎么也抓不住我,游艇开的极快,怕再任由我这样下去,会不小心掉下去。
无奈之下,程景严在我后背脖颈处用力拍了一下,使我昏迷了过去。
.........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
阳光撒照进来,我躺在一张白色的大床上,扑散着柔顺的黑发,穿着纯白的裙子,此时此刻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玉兰花,充满了干净和洁白!
我看着周围的设施环境应该是在酒店,可是却没有程景严的身影了,我突然有些慌乱。
“程景严?你在卫生间吗?”
“程景严?”
我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应,我立刻从床上跑了下来,开始寻找他的身影。
卫生间没有,隔间里也没有。
他抛下我走了吗?
我脑袋里一片混乱,心被提了起来,整个人无助的蹲在了地上。
对了通讯器?用通讯器找他!我突然想到了这个,开始疯狂的到处翻找通讯器,可是从昨晚开始我就昏迷睡到现在,早就不知道被我弄到哪里去了。
我准备穿上衣服出去询问前台情况,她们肯定知道。可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
“程景严?是你吗?”我紧张的跑了过去。
男人穿了一身风衣带着黑色的帽子,低着头进来,武装的很严实。
可我还是认出来了就是程景严没错。
“醒了?”程景严探了一眼门外才把门关上。
看着我整个人近乎疯疯癫癫的样子,还以为我又像昨晚一样,控制不住情绪了。
“你去哪了?我一睁开眼发现你不在,还是挺慌的,我都不知道现在是在哪里。”
“所以你慌的不是我走了,而是觉得暂时没有人帮助你,一个人太无助了是吗?”我不知道程景严在这种时候突然问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的确我慌的不是因为他丢下我不见了,而是现在这个情况他丢下我不见了我对什么都不熟悉不了解,我才会慌。
“程景严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没意思了,我也原谅你了,在你的帮助下跟着你逃出来,可是不代表我们还有以后,我觉得我应该要向你说明白。”
我神色严肃,很认真的在告诉他,程景严大概早就猜到我会这么说,也并不在意,只是盯着我的眼眸,突然笑了出来,很温柔很治愈的笑意。
“你放心,我不会再丢下你了。”他摸了摸我的头,让我安安心心的先跟在他身边,他告诉我,他会安顿好我的一切。
这种和谐美好的场景,就像是在大学时期我们谈恋爱的时候,程景严总是这样安慰我。
“我们现在在一座小镇上,很隐蔽的,沈东霆的人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这里,而且昨天晚上海上起了大风,我们乘坐的那艘游艇我弃在了海上,让一艘小型船只带我们来的这里。”
“即便沈东霆的人追踪到了游艇,上面还有我们穿过的衣物,也会认为是风浪太大我们沉海了,你不必太担心,还有轮渡上的眼线告诉我,昨晚沈东霆已经及时被抢救了,所以在他清醒过来的这段时间里,就是我们最好的藏身之时。”
听到沈东霆被及时救下了,我一直担忧的心也算是放下去了。
“那我们今天做什么?”我好奇的问他。
“今天我们先游玩带你去逛一下,这座小镇很少有人知道,非常适合生活,而且到处都是古董宝藏玩物,还有花店,寺庙,如果你有想求的东西,我就带你去寺庙求愿。”
程景严走过去拉开了窗帘,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非常熟悉。
“你之前来过吗?”
“嗯来过,之前公司破产之后,我消失了一段时间,波克就生活在这里,我找到了他,学习了很多的东西,后来才想尽办法去了沈东霆的庄园。”
“那真正的波克呢?”我突然想到一直想问程景严的这个问题。
真正的波克去哪了。
“他已经不在了...”说到这里,程景严的语气突然有点沉重起来,就连神色里也都是珍重和惋惜。
“不在了?”其实我曾经怀疑过是不是程景严下的手,让真正的波克消失了,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也并非是那样,似乎另有隐情。
“波克算得上是我的师傅,我不可能因为自己的计划去残忍杀害他,星云我和沈东霆那种人不一样,他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对别人痛下杀手,可是我不会。真正的波克在我离开这里之前就去世了,其实他的真实年龄已经七十五岁了,可是外界的人却以为他只有三十五,还是个硬朗的中年男人。”
“他每次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也是易容出现,让所有人都误以为他还年轻,所以他教给了我很多东西。”
程景严说的有点感伤,从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感情往往是骗不了人的,他都这么说了我相信他。
............
“程景严我有点饿了。”我捂着肚子,里面发出了令人难堪的叫声。
不过我和程景严之间,这种尴尬根本不算尴尬,在一起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多的就是尴尬的事情。
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任何拘束。
“我本来想给你亲自做,但是条件不允许,所以我跑出去给你买了粥和油条,这不是你最爱吃的早餐搭配吗?”
程景严这番话有点献殷勤的感觉,我打开一看,的确是我最爱喝的粥。
“这个地方都有S市卖的东西吗?我以为这种稀奇古怪的镇上,他们吃的东西也会很奇特。”
我带着怀疑的心态尝了一口,发现居然味道特别正宗,和我在S市吃到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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