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人是群居动物,或许我经历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让我饱受伤害,对组建家庭一事甚为抵触,我在错的时间遇上错的人,他说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我是否能放下心里的执着跟那人好好的生活下去,从此不再孤独。
我笑了,我问他好端端干嘛说这个?他不当商人转当媒人了?为自己说媒?
这是开玩笑的,他却把它当真了。
他说,像我这样的女人没有资本、底气不足的男人驾驭不了,我应该找年轻有为又英俊帅气的男人作伴,像他这样的男人就是在泥地里滚爬的老牛,碰上我这棵嫩草只有糟蹋的份,他信佛,他不会做这些事。
我笑了,说他好奇怪。
正在这时,一个电话打进来,我听到对方的声音提着一口气,能清晰的感觉到心脏跳动的频率,王文以为公司发生了什么事,接近五十岁的脸增添了几道皱纹。
我刚把电话挂断,他就追问我怎么了,是公司出了事还是家里出了事,我说没有。
是私家侦探那里出消息了。
私家侦探?
他很夸张的喊了句,似乎对我找私家侦探感到很意外。
我说是啊,之前住院了,没钱交医药费,遇到一个好心人,他不但帮我把医药费结了还帮我安排进vip病房给我准备最好的医疗服务,我出院之后一直想找他,但都找不到,今天可好,私家侦探来了消息,我能根据私家侦探提供的消息找到我的恩人,向他当面致谢。
王文沉默,他的眉头皱的很深,我问他怎么了,他反问我,我不觉得这件事有些怪吗?
我问他哪里怪。
我的恩人帮我,却不想让我知道他是谁,我出院直到现在也一年多了,这一年多来,我请私家侦探的次数肯定不少,我承认了这一点,他继续说出自己的分析,既然几次请私家侦探都不成功那说明我的恩人真的不想让我知道,现在却突然出现了他的消息,会不会是私家侦探想拿钱故意编出来骗我的。
我说不会吧,我找的私家侦探都是挺有诚信的,一般不会这么做。
他说如果我嫁了人,我老公存了别的心思,回家对着我,会将他的心思全部告诉给我听吗?
我想起了甄剑仁在外面包养小三,甚至将小三接回家对我进行侮辱、嘲讽的事情。
我下意识的逃避,我闭嘴不谈。
他说商场上多得是尔虞我诈,我进商业圈都一年多了难道还不了解吗?私家侦探是个见不得光的行业,他调查的都是别人的隐私,许久没生意又或者被调查的事发现,殴打一顿索要赔偿款也是常有的事,他说我光听私家侦探的一面之词不可靠,让我小心点,我很有可能被骗。
我看着他,觉得他对私家侦探很抵触,很厌恶,好像私家侦探是什么超级病菌,只要一沾上,小命就丢了,他……是受过伤害吗?
我根据私家侦探提供的地址来到海悦大厦,在这工作的都是a市位于金字塔上方的高收入人群,我坐在车内,看着每一个从里面出来或者从外面进去的人。
天突然黑了下来,一场磅礴大雨说到就到,完全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我看着来往的人,手上有东西的拿东西挡雨,没东西的直接脱下外套,个个往挡雨的地方奔走,车窗外面吵闹的厉害,雨声夹杂着人们的尖叫声。
一个穿着帆布鞋的小姑娘被人撞到在地,身体很快被雨淋的湿透,她磨在地上起不来,摁着自己的脚,表情极为痛苦,看见她,我就好像看到在痛苦边缘挣扎的自己,没人帮我,周围都是冷漠,痛死伤死只能我一个人好好受着,不过幸好,最苦的时候我都挺过来了。
我让司机拿来伞,我不顾大雨直接冲了进去,她的脚真的扭伤了,坐在地上根本起不来,我打电话叫救护车,救护车来不了,我只能拗断木质的衣架把衣服撕烂当绷带帮她稍微处理了一下,让司机帮我把她送上车再送进医院。
她的脚被诊断为粉碎性骨折,伤势比较严重,那女孩说她家没钱,医院治疗太贵了,要我帮她转回家里,她真的跟我很像,但我是幸运的,她也会是幸运的,我让她不用担心医药费,她只管好好养伤剩下的就交给我。
我因为女孩的关系错过找到恩人的机会,但我不后悔,骨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处理不好很容易落下残疾,我不想世上多个受苦受难的人。
说起来事情也是巧,女孩是应届毕业生,她刚从海悦大厦面试出来,公司的高层不说全部,起码有好一部分是见过的,她听我说要去海悦大厦找人,就问我要恩人的照片,我拿出来给她看,说实话我很紧张,直觉告诉我,我可以通过这女孩找到我恩人。
可她想了很久,最后跟我说,在面试她的面试官里并没有这个人,但她看着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我狂热的心稍微被冷水浇冷。
女孩握着我的手,很有力的握着,让我不要放弃希望,皇天不负有心人,迟早有一天我会找到的。
我只能……希望她说的是真的吧,以前我无能为力,我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做任何事都要受各方面的因素限制,现在……我有资本,我能靠我自己的双手去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我能通过我的双手去改变以前无能为力的事情。
恩人,或许他家很富有,用于帮助我的钱,对他家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我想知道的不仅是他是谁,我还想知道他为什么要送我八朵玫瑰花,这问题缠绕了我一年多,我想知道的仅此而已……
女孩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终于耐不住寂寞坚持出院,我拗不过她,身体是她自己的,该说的该劝的我全说了,可她还是坚持自己的意思,我只能尊重她。
女孩离开病院的第二天,她告诉我,她见到一个很像我恩人的人,要我过去dance咖啡厅一趟,我去到,她把手机拿给我看。
眉眼、鼻子、嘴巴,跟我在A4纸上画的素描一摸一样,只是真实的他,脸部少肉,与我画的素描有稍微偏差。
我拿着她手机,流出激动的泪水,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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