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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美文学 > 楯山饰利藤井有人 > Episode 2-1 首道关卡-1
 
将魔力补充完备后,Rider再次召唤出了他的战车。这一由他最为关心的“特洛伊城”的概念浓缩而成的战车因为得到了足够的燃料而重新变得威武了起来。众人先后登上战车,而只剩下言峰绮礼最后还留在地面似乎犹豫着什么。并不是他不情愿,只是他还怀疑着这样的自己或许并不够格与众人同行。然后,仅剩的这点顾虑也被藤井有人向他伸出的手给打消了。

不自然的夜空带来的是不自然的错觉。那是时间暂停了的错觉,因永恒的夜色而起,因战车划破空气产生的光而破除。在凝结如死水的天幕下,贯穿天际的城墙般的战车就和自外宇宙坠落的流星同等的耀眼。

而,这颗流星的目标之地,便是正如作战计划之中所说的圆藏山。刚开始琢磨作战的时候,大家还都一筹莫展,直到言峰绮礼提出了“既然是圣杯意识的心像世界,那么摧毁这个心像世界的圣杯本身也能达到和在外界摧毁圣杯同等效果“的理论才豁然开朗。

众人本不知道言峰绮礼在讲述第四次圣杯战争时提到的大圣杯本身隐藏在哪里,也对要对哪里发起攻击而苦恼过,不过,这一切担忧都在言峰绮礼的调查结论前化作乌有了。除此以外,为什么这次圣杯战争并没有和上次的圣杯战争有“小圣杯”这样的容器出现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现在的大圣杯已经有足够的能力控制住自己了,再也不需要小圣杯这样的辅助器械来进行大圣杯系统的管制。

那么,为什么现在的大圣杯有了曾经两百年都不曾拥有的能力呢?再究其原因,那么答案就只剩下“因为在上一次圣杯战争中将爱丽丝菲尔的身体占为己有时吸取了她的人格程序,所以圣杯的自我意识与自我管理能力更强了”这种可能性了。

将所有的信息浓缩为仅仅的一句话的话,那就是“虽然决定地非常地果断,但是这场战斗必然不会轻松地获胜”。

在战车上吹着迎面的冷风,遁山饰利反复地在心中确认着什么。不只是对即将到来的决胜的猜想,还有对自己的初衷的再次审视。

——自己是被家族寄托了重任参加的这次圣杯战争,并不是为了自己的什么期待,而是背负了家族数人的共同的出人头地的愿望。既然如此,自己真的……有这个权力去决定自己的行为吗?

为了这场圣杯战争,家族准备了多少年呢。又到底抱着多大的对自己期望派出了自己,还安排了辅助自己的人物呢。

如果失败了的话,到底又会是什么程度的失望,以及,自己又该如何向他们言说呢?

她并不知道,因为她并不记得自己到底是从哪年开始——

“怎么了,Saber的御主?虽然你犯愁的模样别有一番风味,但是在这个时候犯迷茫可是会害死自己的哦。”

坐在遁山饰利旁边的Archer突然向她说道。或许是风声淹没了太多,除了遁山饰利本人以外,其他人似乎并没有听见Archer有说话。遁山饰利连忙抬头,看见Archer那依然有些轻浮的表情。

说实话,就算到了现在,她还是在心理上对Archer有所抗拒。他与罗齐串谋的背叛或许占了很大的原因,但比起这个,Archer最让她感到不能接受的则是他那不管谁的痛苦都毫不在意的、仿佛把所有都视为理所当然的自傲。单从这一点来看,他的本性与第四次圣杯战争的那个藐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的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吧。仅仅只是换了一种表现的方式,让这里的他看起来更加富有人性罢了。

“……我知道啊。只是在开战之前稍微再斟酌一下……”

“不,你不知道。”

Archer斩钉截铁地打断了遁山饰利的解释。

“因为大家都很坚定,所以在你看来就连重要的决策都非常地轻描淡写,没错吧?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做好要走向终结的准备,所以在看着应该有着自己的愿望的其他人,你便开始怀疑其自己的目的了……就是这样对吧。”

“才不是。我只是在提前思考要怎么和家族解释这次的胜利真的是胜利这件事而已,我自己渴求的只是胜利,又没有什么必须要由圣杯实现的愿望,我为什么要怀疑自己啊。”

遁山饰利也很快地否定了Archer的说法,却惹得Archer的脸上平添了几分嘲笑。

这让她感到非常的不舒服,可还没等她训斥Archer,Archer就又开了口: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啊,别忘了,圣杯可不会选上愿望淡薄的家伙哦?你始终是拥有着强大的愿望的,只是,你自己的内心都不敢去面对你那愿望吧?”

“……你想要表达什么?”

“我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呢……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啊。看见你犯着这样的愁,所以想提前告诫你早日直面自己的愿望,免得它被谁利用了……就这么简单。”

Archer抹去嘲笑的神色,只在脸上留下自然的微笑。

信口开河着些什么东西啊。

遁山饰利只这么想着,就接上了他的话:

“那姑且感谢你的忠告吧,那么我也有一个忠告要告诉你——既然有这个闲心来管我这个曾经互相拼搏性命的对象,那什么不先去和你现在的御主谈谈心?”

在这样说道的同时,遁山饰利指了指陈浩。Archer听到对方说自己的御主时明显地愣了一下,顺着她的指向望去才忽而反应过来。于是,他盯着陈浩看了好一阵,微笑却渐渐地变得很是温柔起来,待他再转过头来时,他只说道:“不,他已经不需要我去提醒些什么了。只是从他的眼睛窥视他的内心我就已经明白,他早就决定好要去做什么了。道路已然决定,也就没有我插手的余地了。”

遁山饰利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的反应。她仍然不是很懂Archer说的话,但是也决定了要暂时把自己的迷惑都强行从体内驱逐出去了。所以她再没有去和Archer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只将目光远远向前方投去——

没过多少分钟,目的地便到达了。

在言峰绮礼的引导下,Rider的战车直接绕过了遮盖大空洞入口的那些天然的伪装,然后以导弹轰炸的气势直接撞开了那狭隘的入口,在将其强行变得更加宽大的同时把众人带入了大空洞之中。

一进入大空洞中,浓郁的魔力的气息便侵袭了魔术师们的感官。这使他们更加确定了理论的正确性,却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战斗马上要开始了。

——就在他们这样想着的时候,战车却突然猛烈地摇晃了起来。像是有张巨大的网网住了战车,让它失去了马力,如飞机坠落向地面落去。

“是结界!唔,快下车!”

随着Rider的呼唤,众人一齐从战车上跳了下去。猛然地落地,在地上翻滚过之后众人才又站了起来,魔术师们发现从者们已在这个过程中全副武装了起来,便抬起了头。

他们用肉眼分辨着,又从言峰绮礼口中得知这里还是前往大圣杯所在的那块空间之前的通道比较宽阔的部分。

在这里遭到了拦截,也就说明对方确实已经设下了防备。那么,接下来就按照作战计划开始战斗就好了吧?

那么,首先要面对的敌人果然——

“真是让我好等啊,各位。还请各位不要对我的出场有所惊诧,毕竟我也还有想要做的事情,在那心事得到解决前不主动出现可不行。”

步出的并不是Lancer或者名为阿尔托莉雅的Saber,而是那个有些矮小的身影。

“你也是这么想的吧,陈。”

穿着黑色长衣的Caster一边从阴影中步出,一边以幽幽的语调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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