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什么不用我多说吧,Saber?”
阿尔托莉雅面无表情地亮出了剑,不是摆出招架的驾驶,而是朝着众多的黑影径直上前出了几米。除了语言以外,她似乎完全没有要顾及身后的“爱丽丝菲尔”会不会被攻击。
“……全部打倒就行了。既然已经死过一次了,再让他们全部死几次也没关系。”
冰冷的语气,这样的话被长在这张美丽的脸上的嘴巴说出来,有人看见的话或许会觉得非常严重的违和感。幸好,现在这里只有即将互相厮杀的人们。
她碧绿的眼瞳中闪烁着的到底是什么呢。
除了打倒所有敌人以外,这颗大脑还思考着什么呢。
按理说,骑士王是不可能会被这么轻易就遭到洗脑、崩坏的。所以并不是她的精神耐性太低,而是来自圣杯的干涉过于强大,让她不得不顺着圣杯对她的思想的操纵、强行被扭曲成了机器罢了。
不过,想要获得圣杯的夙愿可不是虚假的。
“现出真身了的话,是要正面一决胜负,还是要玩会儿捉迷藏?如果是刺客,想必会选择后者吧,那可能会有些麻烦哪。”
最强一角的Saber就在眼前,连Lancer都没法以数量优势拿下的Assassin们难道就不会感到惧怕吗?非也,只是他们别无选择了。
剩下的本就只有Saber和Rider。
Assassin们无法把造成这尴尬局面的责任推卸到他们的御主身上了。御主这次也并没有叫他们光明正大地站出来去和谁硬拼了,被发现也都是自己的错——虽不知气息遮蔽是如何被破除的,但既然被发现,要再次从杀气腾腾的敌人眼前隐匿就已是不可能的事。
因为阿尔托莉雅肯定不会放走他们。
心知肚明着,带着白骨面具的黑色紧身衣们不得不从虚空中取出了各自的武器。众多的灵魂本属一体,所有的哈桑·萨巴赫都在同一时刻从原位奔出,用肉眼不能跟上的速度朝着阿尔托莉雅的全身上下刺去。
但这也算是这场竞争的半决赛了——开头怎可能如此波澜不惊?
阿尔托莉雅冷静地面对数十位如潮水扑来的哈桑·萨巴赫,不由分说地便横过了剑,不假思索地往内部注入魔力,将其激活、解放了。
“Excalibur(誓约胜利之剑)!”
星之斩击将全部的哈桑一扫而空,只在空气中留下无数的粒子。死和破坏在顷刻间充满了整个港口,让敌人只能在这绝顶的威力面前叹息。
——阿尔托莉雅在生前都没有释放过几次圣剑,在这场圣杯战争中她却习惯了滥用这把圣剑了。
毕竟,她做出了使用圣剑歼灭这样众多的敌人才是最有效率的做法的判断。
毕竟她不担心魔力,不担心御主,不担心对城市造成的损害,不担心会被别人发现。
有些是“不需要”,有些是“不想”。总之,反正真名早已暴露的她,为了速战速决与胜券连某些基础的规则都不再重视了。
对于这种无视规则的从者,教会当然有权力下令所有的主从围攻他,然而,除了当事两方外就只剩下Rider主从的现在,就算言峰璃正下了通缉又有什么用呢?所以,在战力上绝对有着优势的阿尔托莉雅的胜利几乎是在开战前就确定了的,她要做的就只是把负隅顽抗的哈桑们杀个片甲不留而已。
港口回归风平浪静前,侥幸躲过了黄金之光的影子们重新蠕动起来。
被“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横扫过的哈桑还剩几人?不管剩多少都没意义,就算还有上千个个体,即使残余下来,只要他们还在不停地企图向阿尔托莉雅发起攻击,就只会在接近的瞬间被圣剑斩断手脚与脖颈。
无法战胜阿尔托莉雅,那么靠着人数拖住她然后向御主发起攻击呢。
没用的。
有哈桑朝“爱丽丝菲尔”扔出飞刀、甚至抛出毒药,都全被从她身上伸出的黑色丝带给阻挡。哈桑中有想通过接近战靠着从者对于人类的绝对优势来解决她的,也都在拳头与凶器接触到皮肤前就被她自带着的不知何物的“力场”震碎了身体。
不管是从者还是御主都没法杀死。
这太反常了,就算是哈桑·萨巴赫这种不能称作英雄的存在,他们好歹也是英灵的一员,无法杀死区区人类、区区人造人,这太不正常了。
这场圣杯战争是不公平的这种事早已预见。但,没有谁能接受这种不可理喻的事实。
“……你也是这么想的吧,神父先生?”
噹!
看上去完全没有察觉的“爱丽丝菲尔”突然对着空气说道,在从身后突袭的言峰绮礼的拳头伸出来的同时在与背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建起了一道黑色的“墙壁”。拳头砸在墙壁上,碰撞出像是击打钢板的声音。
“……!”
言峰绮礼立马往回抽身,凭借风一样的速度他勉强躲过了“爱丽丝菲尔”缠绕而来的丝带,却也由于这突然的规避乱了气息。
“想法是好的,勇气也是好的……但是啊,我本来以为你会愿意帮助我的,没想到竟然是想要除掉我?呵呵,你自己也有感觉吧,你现在正在做的是违心之事。你真正渴望着的东西才不是这种‘正义的伙伴’一样的行为吧?不如说,你最应该憎恨的,就是‘正义的伙伴’呀。”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要装糊涂了,我可是比你自己还了解你的本性哦?啊,在另一个世界,你可是为了让我在这个世界上出生而和背负了正义的人生死一搏哦?哼哼,听到自己在别的世界的行动有什么感想?是‘这怎么可能’吗?还是‘为什么知道我会这么做’?嗯……言峰绮礼,在不同的世界都为了‘愉悦’行动、为了‘愉悦’去死的你,究竟还在挣扎什么呢?”
“……”
言峰绮礼不是没有反驳的词句,“我的信仰是不会允许我是这样的人的”、“这种和狗一样的灵魂如果真的存在就让我来进行净化吧”,这些都是对“爱丽丝菲尔”的驳论。他不说出口,是因为——他感觉到有一种从“爱丽丝菲尔”身上散发出的莫名的“诱惑”正在吸引着他。
“我……不可能。”
黑色的丝带卷入重来,言峰绮礼则不断地闪避。
见言峰绮礼还在如此负隅顽抗着,“爱丽丝菲尔”冷笑了起来。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言峰绮礼……和我合作我就给予你期望的他人的痛苦,不然的话,我就给予你诅咒,让你在你剩下的所有人生都只会有痛不欲生这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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