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衣看准时机,潜运内息,在雾状光环又一次跃起之际,急驱内息,着雾状光环稳稳地托住丹珠,雾状光环如一道光箍一样,在丹珠中部缠绕。
白紫衣暗运玄息,丹珠遍体泛起赤霞一样的光彩来,穿透雾状光环,然后,慢慢地收敛了霞光。
现在,白紫衣已通过刚才之举,确定这雾状光环对自己是有益无害。看来,这真是前任狐长老送给自己的一份大礼。
双臂突然推出,那丹珠颤动一下,随即,雾状光环也是跟着抖动了一下,丹珠的项端,流淌下一缕极细的粉色的雾流,与雾状光环随即交汇在一起。雾状光环如同找到突破口一样,沿粉色雾流攀沿而上,很快,就没入了丹珠之中。
在没入的刹那,丹珠周身,突然红光暴涨了一下。如同流星一样,倏忽即逝。随即,一切恢复了平静。
白紫衣暗运内息,将丹珠缓缓纳入口中,默运玄功。半晌,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只是他所不知道的是,在另外一处,他的所作所为,已被两人看得一清二楚。
这两人,严格意义上来讲,是一人和一位以灵魂形式存在者。
他们两位,一位是宫装美妇人,美艳不可方物,但气度凛然,不怒自威。全身珠串玉绕,但并不使她显得俗气,而是更添贵气与威严。
她的身侧,一位在雾中若隐若现者立于下首。但一双眼睛正凝神看着宫装美妇人面前的玉盆。
玉盆中有水,一池清水,水极清冽。将人的所有动作,包括表情都映得异常清晰。
不过,这盆中映出的不是这两位的倒影,而是白紫衣在密室中的一举一动。
一丝笑意最终浮上了宫装美妇人的唇角。
“狐长老,你看,你的后继者没你想象的那么笨。”略略侧头,看了眼雾中隐现的老者。
“看来确实是这样子的。”雾中隐现的前任狐长老答道。
“狐长老,你将这柄能传递你信息的光环与他自身的丹珠融和一起,你最终希望能够达到什么目的呢?”宫装美妇人问道。
“娘娘,老狐虽然蒙娘娘恩宠,不致堕落轮回。不过,老狐还有一事未曾了结。此事不了,老身的修行之事,终究会受到影响。”
宫装美妇人悠悠地说道:“可你是否知道,明珰,她将来的最终结局如何?”
狐老人的灵魂答道:“娘娘,老狐修为尚浅,跟娘娘比,更是水滴之如大海。纵然想知道,又能怎样呢?”
宫装美妇人微微一笑,道:“不愧是狐族。明珰的心,沉不下来,也静不下来。她,不是修道中人。”
狐长老的灵魂深深地低下头。
“娘娘,这都是老狐害了她呀。这孩子天性和姿质其实还是相当不错的。”
宫装美妇人沉吟着,半晌,慢慢说道:“狐长老,你可知道,当初,我是曾让她有所使命担当的。结果,她任性行事,差点误我大事。我只有略施法术,让桃精去取代她,这才不致于前盘计划全部重来。明珰,太让人操心了。”
宫装美妇人的声音虽轻,但听在狐长老耳中,却不疑于晴天霹雳一样。他知道,自己那个任性的丫头,明显是违备了娘娘的意愿行事。娘娘虽不怪罪她,但心中,显然已有芥蒂,难以再信任她了。连带着,他的美言甚至都可能不起作用了。
冷汗,从狐长老的额头涔涔而下。
宫装美妇人看着他,淡淡道:“老狐,你看你,都是灵魂一枚了,还如此动情。难道就不怕你的修为削减,这些时日的苦修白废了吗?”
狐长老的灵魂一咬牙,突然直跪下来。
“娘娘慈悲。老狐就这一个孙女,是老狐管教不力,教导无方,才让她狗胆包大,居然敢不听令娘娘旨令,老狐代她请罪了。”
宫装美妇人笑了笑,道:“狐长老,你不用这么激动。明珰的事,我没放心上。你起来呗。”
狐长老的灵魂又磕了一个头,道:“娘娘,老狐有不请之请啊。娘娘请恕老狐之罪!”
宫装美妇人看他一眼,道:“老狐,你起来!你想说什么,我知道。我对此事自有安排。但是,你身为老狐,难道就没想到,为何我要让你一个人来此地吗?”
狐长老关心明珰,一颗心全系在她的身上,此际听宫装美妇人此言,大悟,一时间,不知是喜是悲,竟是呆住了。
自袖中纳出一粒丸,宫装美妇人道:“老狐,这粒定魂丹可保你一年凝神。你所需要做的事情,一年之内,必须完成。如果逾期,老狐,你会魂飞魄散,永远无法凝形了。你可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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