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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美文学 > 白玉玠云素霞 > 四十四拂尘客与晋越王的交锋
 
晋越王进一步说道:“道长,常言道,气味相投,是为道。寡人与道长一见如故,不知道长心中视寡人如何?一念之间,敌友之判。寡人是非常盼望能得道长为辅,问鼎中原。道长何以教寡人?”

拂尘客冷冷道:“山人看王爷也是个有作为的人。山人虽不问世事,但也不忍杀戳太重,让生灵涂炭。要山人和王爷结为盟友,王爷应该表现出诚意,将那戏弄我徒儿之人交出来。这个前提达不到,王爷要山人如何相信王爷的诚意?”

晋越王大笑道:“道长差矣。寡人虽然极为渴求道长相助,但寡人得那位高人相助,岂有出卖恩人之理?如果寡人是这等样人,道长与寡人交往,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寡人已说得很清楚了,是令徒伤害寡人在先,寡人得高人救助在后。如果这位高人不出手,寡人现在将会是什么模样?这个寡人不说,想必道长也猜想得到。道长道行道行高深,当知天下之事,因果相循,这个万万不可,寡人是绝对不会答应道长的。请道长三思。”

拂尘客大怒,须发上指,喝道:“怎么?你以为你是尘俗的王爷,山人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了吗?”

晋越王面色一变,沉声道:“寡人乃上天恩宠之人,道长你想怎样?!”

话音刚落,帐门大开,一列侍从飞速入内,手提狗血秽物。直冲进来。

“住手。”晋越王已退至众侍卫之后。这几下动作如兔起鹘落,极其利落,虽然拂尘客有所惊觉,但显然晚了一步。因为帐外,另有众兵士团团将这座大帐围住,他们的手上,不用说,自然都提有此物。

拂尘客面色微变。他虽然不惧这些污秽之物,但人数众多,激战之中,就怕万一有泼洒到他身上的,如果这事传了开去,他有何面目在道友面前立足?

虽然心里怒火更甚,但从这件事的处理上,他也不得不佩服晋越王。心思之慎密,调度之严谨,确实难得,看来晋越王确实有问鼎中原的实力和能力。

这个时候,他不由得有些暗自恼火自己的徒弟了。放着好好的道行不去修炼,不听他良言相劝,执意来趟这趟浑水,结果现在搞得他有些进退两难了。

拂尘客虽然面色变了,但仍是气定神闲,略一沉吟,脸上便现出笑意来。

“王爷,以为凭这个就能让山人奈何不得吗?”

晋越王也笑道:“不敢。寡人乃凡俗之人,虽然很希望道长相帮,但也不敢强求。何况,道长一怒之下,使用法力的话,寡人连令徒都对付不了,何况道长这样的高人?这个举动,不过是自保罢了。”

拂尘客瞋目怒道:“王爷真不怕山人日后再来看望一下王爷吗?”

晋越王微笑反问:“道长说呢?本王以一国之尊,与道长之间,在朝在野的关系,道长不在山中修炼倒也罢了,道长的徒弟对寡人欲行不轨,道长不但不管教,反而代徒弟出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别人怕道长法术,寡人岂是惧怕他人之人?!”

说到最后一句,已是笑意全无,双眸精光大盛,威仪令人不敢逼视。

拂尘客大叫道:“罢了罢了。晋越王,山人算是明白了,这次栽在你手下,山人心服口服。你让他们别用秽物泼人,这事就此揭过。”

晋越王道:“是吗?道长真是太会说话了。道长纵容自己的徒弟意图对寡人不轨,已是灭族之罪;寡人不予计较倒也罢了,道长不依不饶,意图再次伤害寡人,在寡人被迫防守的情况下,道长见情势对自己不利立刻要求寡人就此罢休。道长,在你的心目中,寡人是什么?一介平民尚有血性,道长以为寡人是什么?是让道长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者吗?”

话声虽平淡,但其态咄咄逼人。

拂尘客长叹一声,道:“王爷想怎么样?”

晋越王淡淡道:“道长不用问本王想怎么样?道长得问下自己想怎么样。这事是敌是友,就在道长一念之间了。道长请三思。”

拂尘客沉吟片时,道:“山人倒也佩服王爷的明断机智和谋略。不过,山人的徒儿与那珉侯之间,当年珉侯曾对他有恩,这傻孩子此举,是为了报恩。我师徒情同父子,王爷总不能让我们师徒成为敌对吧?”

晋越王微笑道:“道长这样说,本王明白了。原来令徒此举是为了报恩啊,哈哈,倒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修道人。寡人很赏识这样的修道者。这事就此揭过。寡人也不会再追究他的任何责任。这是一;其二,道长刚才也提到,令徒此举纯属报恩,那么,恩情既然已报,自然是两不相欠了。道长还想自己的徒儿再投靠珉侯门下,为他卖命吗?”

拂尘客一拱手,道:“佩服王爷明断。既如此,山人就带徒儿回转修练。王爷此间如果有需要道人的,山人一定鼎力相助。”

晋越王也还了一礼,微笑道:“道长真是高人高见。”

拂尘客自袖中取出一锦盒,手一扬,那锦盒飘飘荡荡,向晋越王所在飞去。晋越王的手下如临大敌,欲待阻拦,晋越王一摆手,伸出手,那锦盒轻轻落到了他手心。

拂尘客道:“王爷他日必成大事。这里面有三柱线香。他日遇到紧急情况时,可即刻焚香,山人自然前来相助。”

晋越王大喜,道:“多谢道长。道长何妨饮过薄酒再行仙游?”

拂尘客摇头道:“来日方长,山人还要去带劣徒离开,从此懒问俗间事务。告辞了。”

言讫,拂尘一抖,身形已是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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