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越王身边的全是不怕死的甲士,虽然知道此时上前必死无疑,但为主尽忠,依然无人退却。
不过几个起落间,那些个将军全部惨死在晋越王的案前。
现在,帐中,只剩下晋越王和这两人了。
晋越王脸色惨白,按剑站了起来。
帐外,闻讯而至的将士已将这营帐层层围住,但他们显然受到某种力量的挟制,竟尔无法冲进营帐来保护他们的王上。
唯思将军微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王爷,请吧。”
那位白衣羽士双手环抱于胸,看着这一切。
这时,意外的事情突然发生了!
只听那白衣羽士意外地一声大叫,整个人踉踉呛呛前行几步,伸开手,似乎想拼命抓住什么,但显然他的努力是徒劳的,众人看他,只是伸着手,向着天空乱抓一气,然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白眼上翻,竟尔晕了过去。
手已触及晋越王衣襟的唯思将军大吃一惊,叫道:“大师你怎么了?”
外间的那些将士们觉得面前一道无形的屏障好似被突然撤走,前排的几位将士直扑进来,随即更多的人冲了进来,将唯思将军和那位白衣羽士擒住。
这突然的变故让晋越王惊呆了。虽然他摸不着头脑,但心里很快明白,也有会法术的高人出现了,只是,这人在暗中帮他在。
他醒悟过来,大叫道:“来人!快取黑狗血和秽物来,让这妖道无法再施展邪术!”
众人赶快七手八脚地取来秽物,将这位白衣羽士从头直淋到脚。可怜适才潇洒出尘的一位修道之人,倾刻间臭气冲天,被人捆得四脚朝天,那样子,真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晋越王令人将此间收拾干净。将这两人推上来。笑着对唯思将军道:“两军交战,拼的是实力,将军不自量力,却妄想以法术来投机取巧,结果自取其辱。现在你有何话说?”
唯思将军怒道:“你晋越国以强凌弱,本来就胜之不武。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一时疏忽,以致于斯。还有什么说的?要杀要剐,随你就是。”
晋越王冷笑道:“寡人若杀你,如辗死一只蚂蚁一般。太轻易不过的一件事情了!既然你自己自恃太高,这会儿又不服气。也罢,寡人就放你们回去,明天战场上见。寡人要杀你们个片甲不留,要让你们这些玩弄奸计的鼠辈见识寡人的厉害!”
喝令众人将绑缚解开,将两人驱逐出去。
他们走后,晋越王对着空中拱手道:“刚才之事,幸亏仙人仗义出手。只可惜寡人不知仙家是谁,还恳请仙家现身,容寡人略表心意。”
话音刚落,只听一个声音道:“你刚才也提到过了,是仗义出手。你这话说得很对。俺就是不喜欢这种恃强凌弱之举,所以才出手相助。不过,你晋越国出兵攻打珉国,也算是恃强凌弱,你可曾考虑过?”
晋越王惊道:“仙师,寡人出兵,是有理由的。”
“你的理由无非是你想称霸中原,是吧?”
“不仅是这个。仙师可曾想过,那南齐与我晋越,两强相争,必有一战。现时,我双方实力相当,但南齐国的世子即将成年,而我国的尚在母腹。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如果不在现在双方实力相当之际一决高下,将来我晋越不见得是南齐的对手。其中的利害,仙师有何良策指教寡人?”
这个声音沉吟片时,叹道:“我也知你们两国必有一战。一山难容二虎。晋越和南齐,注定你死我活。一切交付命运。我不过修道之人,也不可逆天而行。今天之举,不过是感念故人曾经的恩情,所以出手相救。他日晋越王归国之时,希望能善待故人。”
晋越王恭敬道:“仙师所言,寡人一定听从。不知仙师所说故人是哪位?请仙师指点。”
这个声音道:“以晋越王之聪明,肯定能猜想到。明日虽然有场大战,但上天有好生之德,王爷还是心存善念的好。告辞了。”
“仙师……”晋越王呼喊道。但再也没有声音来回应他。显然,这位暗中相救的高人已经离开。
想着此人的话语,晋越王不由得想道:“谁能伸手相救仙道中人,从而让他感恩报答呢?”
脑海中,突然电闪过一人来,心想:“难道是她?如果真是她,那么适才出手相救寡人者难道是那位狐仙?如果不是她,宫中还有谁,能有这个福份,相救修道中人?哎,莲妃啊莲妃,看来寡人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能让狐仙成功避劫之人,确实福德深厚,现在,连寡人都能跟着沾光了。”
脑海中,又想起唯思将军带着那位高人前来的情景,晋越王的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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