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雪道:“草民也只是猜测。”
目光轻转间,见到唯思投来的眼神,他不由得一笑,知道唯思不会相信。
唯思肯定不会相信,因为今天的举动,原本就是他和唯思的一出双簧。只是,珉侯被蒙在鼓里在。
当前,珉侯显然已步步走向呼延雪为他所设定的道路,而且,因着不知情,他对呼延雪有着充分的信赖,甚至,言听计从了!
唯思转向珉侯。“为今之计,该当如何?请陛下定夺才是啊。”
珉侯征询的目光看向呼延雪。“先生,寡人想请教一下先生。战,如何战?如不战,如何求和?怎么样的条件对我方最为有利?”
呼延雪垂首,道:“陛下,草民愚见。陛下当前最重要的是保全珉国。留得青山在,他日再图强。现在,既然处在两个大国之间的夹缝,陛下肯定是权衡利与弊,看是哪方值得陛下依托了。”
“哎,内中道理,寡人当然知道。再说了,南齐王背我在先,良禽尚知择木而栖。只是,一向与南齐交好,晋越王那边自是心有芥蒂,现在冒然示好,又是在这种情形下,晋越王那边,恐怕难以奏效吧?这也正是寡人忧心的地方。先生可有良策?”
看着珉侯求救似的目光,呼延雪微笑道:“草民不才,只是草民认为,珉国有唯思将军这样的将才,陈兵境上,声势上不输于敌,再晓以厉害,草民认为,以晋越王的见识,他内心应该不会想伤损元气,毕竟,南齐王那边,晋越王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来确定他一定不会插手此事。陛下英明,自然明晓其中道理。”
珉侯大喜,道:“先生所见极是。不错不错。唯思将军,寡人命你,即刻点兵出征,与敌对垒,让晋越王知道,我珉国虽小,但兵强马壮,要想即刻拿下,除非鱼死网破!”
“臣遵旨!”
领圣旨,唯思将军即刻点兵出阵。战旗烈烈,战马嘶鸣。珉侯率众臣亲自相送出城。呼延雪依然一身白衣,伴随珉侯身边。
饮酒毕,鼓声响,壮士出征。这天天气晴好,甲胄映日,兵器鲜明,军威强盛。珉侯心下不无感慨,如果国土够强,假以时日,中原霸主岂有晋越和南齐的份啊?
一边的呼延雪似是看出他的心思,微笑不语。
大军去远,呼延雪向珉侯告辞。珉侯不舍,极力挽留。
“先生,那边事态还不明确,先生难道就丢下寡人不顾了吗?”
“陛下尽管放心。唯思将军出马,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来的。草民尚有事在事,不能相伴陛下了,请陛下谅解。陛下珍重!后会有期。”说完,一拱手,径自离去。
珉侯知道此等异人,是无法挽留的。看着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城墙转角,心下怅然了好久,只得怏怏回宫。
呼延雪确实是急着要离开,他现在必须赶到南齐王宫。
那里,正有一场变故在上演。他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南齐都城。宫门外,群臣齐集。正是早朝时分,南齐王依然没上朝。南齐王,已经有二十多天没有上朝了。这叫群臣如何不急?
近些天,晋越王出兵珉国的事,朝中百官已知晓,但不知为何,这等大事,南齐王依然不临朝听政,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想丢掉江山社稷?
在朝中几个老臣的号召下,群臣们齐集朝堂,要求南齐王上朝。
内侍匆匆进宫禀报。
南齐王正据案而饮,美女环拥身侧,面前的绝代艳姬跳着柔美的舞蹈,蛇一样地起伏,波浪一样地蜿蜒,一缕青丝被樱唇轻咬唇边,一朵艳丽的红花跟着一起在唇边娇艳绽放,与红唇相互辉映,更显得姿色媚人。
南齐王这阵子明显地老了,胖了,整个脸上的皮肤都松驰下来,眼睛里,昔日那种神彩飞扬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迷蒙、懒散与欲望。
不过三十出头的人,一眼望上去就知道这人酒色过度,远比实际年龄显苍老了。
饮一口酒,有些许酒沿着嘴角滴下来,南齐王用衣袖擦去,艳姬跳到了案前,双手环了上来,将嘴角的红花插在了他的头上,媚眼如丝,向他一瞟,一个回旋,旋开的长发如黑色的丝绢,带着沁人心脾的芳香在他脸上轻轻拂过,南齐王不由得陶醉地闭上眼睛。
艳姬身姿轻盈,跳到了身后,十指如葱,轻轻按上南齐的肩,南齐王手搭了上去,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四目相对间,舞动的艳姬轻轻一笑,就着南齐王的手中杯,轻嘬了一口,然后樱唇微微嘟起,看她那样子,意是想以嘴为杯,来供南齐王欢饮美酒。
南齐王如何受得了这样的诱惑?手顺势下滑,往她腰间一箍,美人的整个身子也随着一箍之势倒向他怀中,唇与唇,如花瓣和绿叶,碰在了一起。
“好个淫荡无耻的贱人!”
随着一声怒吼,艳姬吓得花容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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