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了,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我怎么可能害你妹妹呢?
封冥……妹妹才刚刚醒过来,脑子还不太清楚,这些话一定是有人蛊惑她这么说的。”
白墨染慌张的抓住他的胳膊,极力的为自己辩解着。
千封冥沉着脸将她的手推开,淡淡的说道“如果我妹妹说的话都是真的,那我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
“不是的,你别听千心钥胡说,保安呐。”
白墨染几乎已经要崩溃了,千心钥说的话可信度其实也没那么高,毕竟是一个刚醒过来的人。而且之前还装失忆,在场的所有人对她都怀有怀疑的意思。
“千心钥说的话句句都是实话,当年我也在场!”
安楠突然间从人群中走上来,拿着话筒看着莫云霏说道“那时候我还是个小朋友,我说的话没办法作为证据,再加上我婶婶收了白墨染的钱,让我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所以,当年我所有的证词都被别人给删掉了!
直到今天我之所以站出来说这一句公道话,是因为我不再是一个孩子了,我可以为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负责了。
九年前千心钥被推下楼的时候,莫云霏是为了救她,而我刚好也在角落里看到了那一幕!”
安楠终于能把自己心中压在心底的那个秘密讲出来了。
九年的时间,他每天过得都极其的痛苦,直到他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
他想用自己的余生去保护她,去守护她,不让任何人在给她伤害,如今这种场合说这件事情刚刚好。
“看吧,这事情如果只是我说出来的话,你们肯定觉得我脑子坏掉了。
莫云霏含冤入狱七年,我在床上昏迷了九年。
我们两个所遭受的痛苦,一般人是体会不到的。
白墨染今天居然不要脸的想登堂入室做我的嫂子,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她这张脸皮根本就已经不是脸了。”
千心钥瞥了一眼白墨染,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清脆悦耳的巴掌声回响在整个宴会大厅里,台下的人都愣住了,保安也涌了上来,可见到那个女孩儿身边站着人士,都不敢接下来的动作,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千心钥打白墨染。
“想要害死我,做我嫂子,你这样的贱表子也配进我家的家门。
我整整沉睡了九年,你拿什么还我这九年?”
莫云霏站在原地,无比的淡定,她甚至已经懒得去跟这些人计较了,听到这个结果之后,她转身就走了。
台上的人扭打成一团,白家的人也过来帮忙,场面十分的混乱,千封冥再想去人群中搜索那一抹身影时,发现人已经不见了,他的心空落落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穿过人群跑到门口。
莫云霏车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千封冥拿出手机一遍一遍的拨打他的电话,可电话那头始终没有人接听。
“霏霏……今天这事儿到底什么情况呀?
千封冥他这不是把你当猴刷了吗?他怎么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想要脚踏两只船呢。”
阿妹儿气的脸都绿了,刚才她都想上去踹那个女人两脚。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千封冥就是向来让人琢磨不透,但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终于沉冤得雪了,我再也不用背负着一个杀人犯的罪名了。”
莫云霏脸上露出了一抹释然的微笑,她已经不想考虑那个混蛋了,她现在非常开心,就好像身上的大石头突然间掉落了一样,她终于挺起来腰板。
“你们两个知道我有多开心吗?这是我这么多年最开心的一天。
其实我还真感谢白墨染能在今天拉着千封冥订婚!我不管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目的才举行的这个神秘的订婚仪式,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仪式的话。
千心钥他肯定也不会把实话说出来的,这对于我来说是件好事儿,我希望你们能为我开心。”
莫云霏兴高采烈的说着话,可是说着说着却泣不成声了。
“七年的牢狱之灾,两年地狱般的生活。这九年来,我没有一天像今天这么开心。
千心钥他沉睡了九年,脑子里面的记忆是空白的,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高中时代,其实他也蛮可怜的。
说到底,我们两个都是无辜之人。”
“我听说他是咎由自取,他们三个上学的时候不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吗?
千心钥总喜欢仗势欺人,之前我在网络上看过她的帖子,她高中的那些同学听说他醒过来没有死之后非常的沮丧,甚至专门开设了一个讨论组,整天诅咒她。”
阿妹儿听到她说这番话之后,觉得她十分的可怜,都这种情况了还替别人着想呢,千心钥虽说也是无辜之人,但她也是罪有应得。
“我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在我眼里千心钥的确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无论是不是好朋友,争吵起来都不应该动手将自己最好的朋友推下楼。
可能那两个坏人心里边也会过意不去,这些年,估计他们每天睡觉都睡不踏实就害怕千心钥醒过来!”
莫云霏觉得一切都没那么重要吗?反正她现在沉冤得雪了,所有人都会给她一个交代,这糟糕的几年终于要过去了,她终于可以重新生活了。
“千心钥他还真是个怪物啊,早不承认自己是装饰一晚不承认。偏偏在他哥订婚的时候承认。
他们兄妹二人是不是脑子都受过什么刺激呀,一个已经领证结婚了,居然还跟别的女人去订婚,一个根本就没失忆,还装失忆。
看着自己哥哥娶自己的仇人之后爆发了,这反转有些太突然了吧。”
滕洱直到现在也没办法消化刚才的那件事儿,总觉得这些事情,都特别奇怪,尤其是千封冥他干嘛已经跟别人领证,还要去跟人家订婚呢,这不是要犯重婚罪吗?
“我也觉得挺突然的,我没想到千心钥最后能良心发现,帮我洗脱了冤情。
不过不管怎样,反正现在我是自由身了,我再也不用受任何事情束缚了。”
莫云霏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情绪变化莫测,直到后来她累的趴在滕洱肩膀上沉沉的睡去,就连做梦的时候嘴角都是上扬的。
“看来她真的是解脱了!”阿妹儿透过后视镜撇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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