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听闻端仪郡主回了霜国,像明阳郡主借兵,准备起兵攻打。”
皇上为此十分头疼,端王自尽,端仪叛变,这是最坏的结果了。
“炎儿,就由你带兵护国吧。”
儿女的债,还是应当由他们自己解决。这端仪郡主是他看着长大的,不知为何就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心性。
“儿臣领命。”
端仪郡主如料战败,但并没有撤兵的打算,带着最后的人马直攻墨君炎的军队。
最后还是被拿下,全部歼灭。
营帐内。
端仪郡主束手无策,见虞鸢在墨君炎身旁,心中怨恨。
她戴着面纱,可怜兮兮的请求墨君炎原谅。
“太子哥哥,可不可以不要杀我,爹爹已经走了,我现在孤苦无依,若不是想替爹爹报仇才会……”
虞鸢见她哭得凄惨,脸上已经面目全非,实在可冷。
“要不,饶她一命吧,将她送回霜国,终身不可再来京城。”
有她求情,墨君炎最终点头,让端仪郡主暂时住在军营里,次日护送回霜国。
夜里,虞鸢胃口不太好,珍珠熬了些银耳红豆汤,她也只是喝了半碗,却又尽数吐了出来。
“怎么了。”
虞鸢摇摇头,打趣道:“我没事,可能在宫里锦衣玉食惯了,有些住不惯这里吧。”
“主子,您今日胃口都不太好,瘦了一圈了,多少再吃一些吧。”
珍珠还是相劝,生怕主子饿着。
“珍珠,你什么时候这么啰唆了,我真的吃不下这甜腻的。”
“那主子想吃什么,奴婢去准备。”
“有没有橘子,酸杏什么的。”
珍珠想了想,好像真有,前些日子夜阑从宫外回来,带了不少橘子。
“奴婢这就去给您拿来!”
听到主子有想吃的东西,珍珠高兴坏了,急忙去翻找。
“珍珠,你找什么呢!”阿月见她一回屋就翻柜子找来找去。
“橘子呀,主子说想吃酸的。”
“哦,橘子呀。”阿月突然惊讶,酸的!
主子该不会是有喜了吧。
阿月不动声色,将珍珠叫过来,小声提醒,珍珠尖叫一声,喜出望外。
“真的假的,咱们赶紧去找太医来吧。”
阿月又道:“你傻呀,咱们主子可是神医,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喜了呢。说不定阿,是想给太子殿下一个惊喜。
二人说说笑笑,皆被营帐外的端仪郡主听到。
端仪郡主面露惊慌,又转瞬为阴邪诡笑。
她终于有机会报仇了。这一刻,她等了太久。虞鸢杀了她爹爹,她也要让虞鸢亲自体会体会,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
珍珠拿来橘子,欢欢喜喜的剥好,一瓣一瓣的递给虞鸢。墨君炎离开后,虞鸢就无聊得紧,除了看看书,就是在营帐中散步。
“珍珠,你怎么了,从外面回来就这么高兴。”
她摇了摇头,说什么也没有,而后专心剥橘子。
营帐外脚步声响起,孤影进来汇报。墨君炎正在同大臣们商议政事,眼下正好商议完,都纷纷退下。
“端仪郡主求见。”
墨君炎点点头,示意让她进来。
“太子哥哥,歆儿如今这样子,回到霜国也是遭人嫌弃,太子哥哥可不可以给歆儿一条活路,收留歆儿在宫中。歆儿保证以后听太子哥哥与太子妃的话,乖巧懂事,不再胡闹了。”
墨君炎有些为难,还是拒绝了她。
收端仪郡主入东宫,虞鸢会把东宫给拆了,或者是,把他给拆了。
况且,端王是鬼灭杀的,端仪郡主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对虞鸢下毒手。
想想都让人生怕,让只有一个祸端进到东宫,这墨君炎哪敢答应。
端仪郡主被拒绝,失落的离开营帐。
她端着一盘酸杏,又去了虞鸢的营帐。
“主子,端仪郡主来了。”
“她来做什么。”虞鸢不解,但并没有想让她进来的意思,正要让阿月拒了她,端仪郡主大肆闯了进来。
她虽戴着面纱,还是可以看得出来面带微笑,不过笑起来实在瘆人。
让虞鸢打了个冷颤,不得不待客。
“这是爽国的酸杏,十分爽口,太子妃嫂嫂不妨吃吃看。”
端仪郡主将酸杏端到她面前,虞鸢却不敢伸手去拿,端仪郡主送的东西,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无福消受啊。
“端仪郡主有心了,我就心领了,只不过我不爱吃酸的,还是先放着吧。”
端仪郡主脸上笑容消失,将酸杏放在桌子上,她看见桌角还有残留的橘子皮。
“太子妃,方才我求太子哥哥收留,被他拒绝了,太子妃可愿意帮端仪说说好话,让端仪留下来伺候你们。”
虞鸢有些为难笑道:“既然太子都发话了,我也不好自作主张,端仪郡主还是回霜国去,自由一些。”
见虞鸢也不肯收留她,端仪郡主恼怒。
袖子下藏着的匕首突然亮出,她刺向虞鸢,被正好进来的墨君炎阻挡。
“端仪郡主,你还要一错再错吗?”
端仪郡主冷笑道:“错的是你们,你们害得我家破人亡,都是你们的错!”
她没有再手下留情,匕首刺向墨君炎,被墨君炎制服,匕首被踢到一旁。
端仪郡主仍不死心,笑着向虞鸢扑去,虞鸢勉强躲过去。
“虞鸢,你明白失去至亲的痛苦吗?今日,我也让你尝一尝!”
她一把举起酸杏盘子,不顾一切砸向虞鸢的肚子。她恨,恨自己没能嫁给太子,没能当上太子妃,没能怀上太子的孩子。
她得不到的东西,而虞鸢却都拥有了。
端仪郡主拾起匕首,向墨君炎刺去,她知道,虞鸢一定会替墨君炎挡下的。
可她没猜到的是,虞鸢腿伤复发,绊倒在地,她想收手已经来不及。
匕首刺进墨君炎手臂,她才回过神来,将匕首扔掉,哭着认错。
虞鸢见墨君炎受伤,什么都顾不得了,拔剑向端仪郡主砍去。
端仪郡主后背受伤,墨君炎血流不止,吓坏了她,她仓皇而逃。
一边逃跑,一边瑟瑟发抖,她从来没有伤害过她的太子哥哥,刚才自己竟然亲手刺了他一刀。
端仪郡主跑了许久,突然脚下踩空,滚落到山丘之下。
“墨君炎!”虞鸢摔倒在墨君炎身旁,迅速拿出帕子将他的伤口包扎住,伤口过大,依旧在流血不止。
她惊慌失措,喊道:“珍珠,快宣太医来,不,快去叫师傅来!”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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