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志虎沉思之间,忽然感到自己的裤裆处受到了攻击,他立马僵在原地,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动弹不得。
他听得怀中女人讥讽道,“这就是你们刺客的信条吗?见了女色就有反应。”
“你再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弄死你。”马志虎龇牙咧嘴地说,这个时候,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如何处置这个女人的手段。
“横竖都是死,不如选择快活地去死。”那女人现在已经完全战胜了心中的恐惧,对马志虎不再害怕,因为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曾有位放荡不羁的艳情诗人留下过一句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马志虎忽然想起一句诗,他决定把这句诗改头换面,活学活用,“要我说,人生得意须尽欢,就让少妇月下死。”
“好诗好诗!”那女人真心觉得是好诗,很是应景,“想不到你们刺客也会吟诗作对。”
“我们刺客,除了杀人不眨眼。还会多种技能,吟诗作对只是万中之一。”马志虎的手掌仍在他怀中女人的身上探戈,“撩女孩子也有绝活。”
“只可惜,我已不再是妙龄少女。”女人叹息道,“我的妙龄时代,是在阴暗的空虚寂寞冷中熬过来的。没有爱情,没有浪漫,有没憧憬,没有抚弄,……简直生不如死。”
“看见你有些伤心难过,我这心里就莫名的高兴。”马志虎阴阳怪气地说,“少女和少妇相比之下,我对少妇情有独钟。”
“真的吗?你真是一个奇葩的花心刺客,能死在你手里,我无怨无悔。”那女人不由得心花怒放,眉目含情,杏眼迷离。
马志虎心里高兴得直跺脚,心想:女人,都她妈的是贱坯子。但凡听了男人的花言巧语,或者男人用一点点钱砸她,她立马就跪下来,成了一只舔狗,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在幸福中死去。不然,怎么对得起你守活寡那么多年。”马志虎说着,把长剑往地上一扔,两手抱起那个女人,双手使劲朝前一送,那个女人就重重地摔到软绵绵的床上了。
“哎哟,你好生厉害。”女人娇嗔道,顺势做了一个贵妃躺,玉腿又变换了几次,那姿势就愈发地撩人,马志虎彻底失去自控了,急急忙忙地脱了外套,便猴急地跳上床。
天亮时分,那个女人才肯让马志虎睡去。
马志虎醒来后,发现那个女人已经消失不见,心想:这个贱女人,趁我睡着之时,悄悄逃走,实在是太可恶了,别让我抓住你。
那女人一定是害怕马志虎醒来后拔剑杀了自己,便悄悄逃走。如此一来,马志虎昨夜突然想到的处置贱女人的手段,就无法付诸实践了。
“麻麻地,让我错过了一个赚钱的好机会。倘若她没逃走,我也不会舍得杀她,这么风情万种、敢于流露本性的女人,世间实在不多见。她是万千男人打心眼里喜欢的女人类型,不像那些道貌岸然的女人,打扮得比青楼女子还要暴露,却容不得路上男人看她一眼,那种女人真该杀。”
马志虎一边穿衣服,一边回味那女人。既然她已经把我看作是刺客,是她夫君派来取她性命的杀手,那么,我就该把这出戏演到最后。
我要追上她,将她绳之以法,任由我处置。最好是能让她去给我赚钱,白天赚钱,晚上服侍我。
有那么一瞬间,马志虎觉得自己太坏、太毒了。转念一想,男人不坏、不恶毒,还叫男人吗?这个混乱的时代,到底是坏人、恶人说了算的。
念头一出,马志虎便要开门去追那个逃走的女人。正要走出房门,却看到了躺在地板上的偷晴者,死相很是难看,一点也不雅观。
“你原本也没有错,偷女人的场景是男人经常在脑海中反复排演的独角戏。但是,谁叫你这么倒霉呢,遇上我就等于是掲开了死神的面纱。更为可恶的是,还当着我的面偷女人,只能说你性命止于此。”
马志虎一心想追赶那个逃跑的女人,不想因为房间里出现死尸而节外生枝,便思虑着如何处理掉这具惨白的尸体。
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方法是:使用熔丝,快速毁尸灭迹,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但是,他的身上也没有随身带着熔丝一类的东西。
他只好采用了只原是、最笨拙的办法,就是把死者抛出窗去,再处理好地板上血迹。马志虎于是抓住死者的头发,往窗口拖去。待拖到窗下时,他探出头去左看右看一番,没人之际,手臂一用力,那个死人就横在窗口上了,接着,他又推了一下死者的双脚,尸体就落到地下了,传来砰的一声。
马志虎拍拍双手,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他又捡起地板上的衣服,将地板上的一大团已经凝固了的血迹,尽可能地擦干净,反手一甩,沾满鲜血的衣服飘出窗外,落到尸体上。
“大功告成!”马志虎对自己毁尸灭迹的手法感到心满意足,“任谁也看不出这里昨天晚上死过人。”
也许是因为天刚亮和天气寒冷的缘故,客栈里的其他客人都还没起来,一排房间门关得死死的。
马志虎大摇大摆地走在走廊里,左看看,右瞧瞧,一副踌躇满志的嘚瑟小样儿。走到楼梯口,正要下楼,却听到有人在喊他。
“马爷!”
转头一看,竟是龙魁在叫他。
马志虎的心里不由得一惊,以为龙魁知道了自己撒谎,脸色有些难看。
“马爷,昨晚没睡好么?脸色这么难看?”龙魁笑着问道。
“不不,昨夜睡得可香了。”马志虎说,“掌柜的,叨扰已久,马某这就告辞了,后会有期!”
“马爷请慢走!以后常来啊!”
“只要那两个女人还在,我就常来。”马志虎一边说着,一边走下楼梯,脚下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
“马爷放心好了,女人随时都有。以后我再去多找几个来。”
马志虎走出客栈门,径直走到马厩,不问三七二十一地就从马厩里拉出一匹马来,骑上便走。
这时,马路上却传来一阵马蹄声,从那铁蹄铮铮的响声来判断,马志虎估计,恐怕共有四五十人。
马志虎立刻骑马蹩进小路,在一丛茂密的竹林后面下马来,小心谨慎地躲在竹子后面看。
他看到是身穿铠甲的官兵,像是天行派的骑兵。马志虎纳闷不已,“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骑兵,不知领头的是谁?”
马志虎再探出头去,就看到了张骁正从马背上下来,同时大声命令手下,“快些围住十里坡客栈,不得放走任何人。”
“张骁怎么会来这里?”马志虎疑惑不解,“难不成是陈忠命令他率兵前来的?”
胡思乱想一阵,马志虎突然想到了沈百千,“沈百千?这只老狐狸,不知走了没走。陈忠在房顶上一定发现了沈百千,不然,张骁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为了避嫌,马志虎急忙骑上马背,悄悄地走了。
“也不知还能不能追上那个小贱人。”马志虎自言自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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