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以后皇宫中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刚登基半年之久,不近色的陛下带回了一个姑娘,只有曾经太子府的人明白这个姑娘对于殿下而言是多么重要。
所有提议举办选秀,希望陛下广纳后妃为皇室血脉开枝散叶的大臣惊愕地看着陛下无端多出了两个孩子,且两个孩子都已经半岁了。
这个陛下可以当初那个先帝不同,他是个狠辣果决的人,他提出的意见,没有任何人敢反驳。
更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质疑两个孩子的血脉问题,但是背后的议论从来没有停下来过。
只是有一点又不由他们的反驳,那就是陛下带回来那一男一女中发那个男孩儿随着一点一点地长开那样貌几乎与陛下一般无二,若说他不是陛下的血脉,别人也不会相信。
人人都在猜想陛下会给这个位姑娘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大多数的人认为陛下应该会封她为妃。
毕竟不能让自己的血脉就这样无名无份下去,这可真是母凭子贵了。
不少人挤破头也进不了的后宫,这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无疑将会成为今后后宫中最尊贵的存在。
这件事情让无数挤破了头下要进入皇帝后宫的大臣千金咬牙扼腕。
春华和秋实跟着叶琳回来了,回来的这些日子里,她们曾在外头听到不少关于两位小殿下的闲言碎语。
秋实那丫头每次听了都不免要义愤填膺一回,“想当初小姐生这两个孩子的时候那般辛苦,差点连命都没有了,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只会在背后瞎议论,有些人说的话简直难听至极,还丝毫不负责任。”
叶林见她这样有些无奈道,“毕竟造谣的成本是最低的,这些人看我从宫外回来,不了解内情的只当是我飞上枝头当凤凰,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偏偏被我遇上了,所以他们心生嫉妒,可又不能拿我怎么样,越想越不甘心,不好动手但动动嘴皮子总是会的。”
秋实的性子还是太浮躁,叶琳拍着她肩膀道,“这些事情往后大可不必在意,若是一桩桩一件件都要计较过去,早就气死了。”
她这些日子也听到了很多不好的声音,换做以前她的性子,说那种话的人只要当面被她逮到了,势必要争一口气,可是如今一切和以前不一样,她就是不用为白亦澜考虑,也要为孩子的将来考虑,很多事情她就左耳进右耳出了。
“真是太糟糕,糟糕透顶,想当初我们在东篱村的时候,虽然地方没有皇宫这般繁华,但至少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哪里用得着受这种气,这日子还不如过去呢。”秋实说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身后来人。
等她回过头来的时候,白亦澜已经走到了她家小姐的面前。
秋实,“……”
居然又这样?其实这些日子她的脾气已经收敛许多,尤其是先前被小姐教育过以后,即便有再多的不满,也从来都没有说出来过,那么久了就今日这么一次在外头听了实在难听的话,辱骂她小姐才实在没忍住,没想到又被陛下给撞上了,秋实觉得自己可能小命难保了。
他正看着叶琳道,“朕曾经便说过,你身边的丫头太不懂规矩了。”
秋实看见了他冷漠凉薄自己的目光连忙跪下。
白亦澜撇了她一眼,语气寻常,“你是想要劝你的主子离开皇宫?是何居心?”
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话了,偏偏那威压让秋实连头都抬不起来。
她一直都是惧怕着这位前主子的,只是这些日子越发见不得小姐吃苦,陛下对于他来说什么都不是,她只是希望小姐能过得很好,因为在秋实看来,小姐值得全世界最好的,所以她一见小姐受委屈便会忍不住多言会忍不住替她不平。
叶琳揉了揉隐痛的太阳穴对白亦澜说道道,“我想秋实没有那个意思。”
她转头看向两个丫头道,“我累了,秋实春华,你们先退下吧。”
秋实知道这回又是小姐救了自己,她悄悄地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在背后说这些话了,到最后让陛下听见了,为难的还是小姐。
两个丫头退下之后,叶琳看向白亦澜,却发现他似乎浑身都僵硬着。
“你怎么了,陛下?”一声陛下带着些许调笑的意味。
不过他这会儿似乎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只是转头看着她道,“你说你累了,在皇宫的日子让你觉得很累?”
他的声音僵硬着,似乎在隐忍着些什么,叶琳这才知道原来他在想这件事情啊。
她无奈地笑道,“我只是想支走那两个丫头,免得你看着她们心情不好而已。”
“她该死。”白亦澜坐在她的身边,将她拥入怀中。
叶琳知道他说的是秋实,心里十分无奈。
“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是我没有处理好。”
叶琳觉得他今日有些怪怪的,难道就是因为秋实的一句话吗?
白亦澜很快就让她知道的原因。
“有件事情需要告诉你。”
叶琳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白亦澜道,“安国有意联姻,他们有意将安国公主安水瑶嫁过来。”
叶琳浑身一僵,问道,“嫁给你,是吗?”
白亦澜微微点头。
叶琳的整颗心彻底坠入冰窖,“所以,你把这件事情告诉我,是想要和我商量,是吗?”
白亦澜看向她,问道,“如果是,你的回答是什么?”
“你自己决定吧,这件事情,我不会阻止,也不会掺和。”她微微一笑,“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你是皇上,你的事情不该有我来决定。”
说完,叶琳垂下了头,没有看见白亦澜略微凝滞的目光,“你……”
他似乎还想说点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吻了吻她的侧脸,算是表明自己的意思。
但叶琳并未察觉。
只是一阵血腥突然上涌,她伸手推了推白亦澜,“你那边应该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吧,快去办吧,否则那些大臣指不定会把我编排成什么样呢。”
白亦澜失笑,“那我先走了,晚上再来看你。”
他走以后,叶琳关上门,再也忍受不了地剧烈咳嗽了起来,她擦了擦唇角,手上出现了灰暗的红色。
没有莫轻寒的解药,她也许真的会死。
至于白亦澜要娶公主的事情,她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不会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若每次她都要和白亦澜争论一次的话,感情很快就消耗完了。
叶琳不愿意,大不了真到那一天,好好结束得好。
而且,她如今的身体状况未必能等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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