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人丧心病狂!”
“是啊,他们简直欺人太甚!”
“狗皇帝,替着那钱贪官搜刮我们的民脂民膏!”
叶琳到了白亦澜所在城镇下面的村庄,还没进去就听见有几个大男人充满愤怒的声音。
这种满是戾气的声音确实叫人很不舒服。
可他们完全也是被逼无奈的啊,谁也没有办法。
“你们这群人是不是想要造反?!嗯?!”
叶琳往白亦澜的身后探头看出去,却被他制止了。
“姓钱的,你们没有权利比我们干活,非要我们帮你们挖矿……我呸!”
“那可是一座金矿,你们这些人就一点也不动心。”
“你们不过是被一群江湖骗子给骗了,居然以为这种地方会有金矿,让我们干活还不给工钱,什么东西。”
叶琳听着两群人就这样争吵了起来,只觉得脑子里面嗡嗡个没完。
“兄弟们上啊,杀了他们!”
俗话说得好,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此时此刻被逼的急眼的百姓都红了眼,一个个吵得天翻地覆不可开交。
“一群贱民!胳膊还拧不过大腿呢!”
说着竟然有一群官兵就这样涌了出来。
叶琳也不由震惊,钱家人居然这么大胆么,竟然敢派来官兵来鱼肉百姓,这不是妥妥的拿起手往白泽宇脸上抽的吗?
普通百姓就是再怎么横,也斗不过官兵啊!
叶琳忧心忡忡地拉了拉白亦澜的衣袖,“喂,帮帮他们啊……”
白亦澜看了祁言一眼,示意让他上去帮忙,祁言点了点头,一声令下之后,暗卫们现身,将那些暴乱的民众和杀红眼的官兵给拦了下来。
钱家人皱起了眉,“你们是谁?”
白亦澜冷然地看着他们道,“你们未必认识我们,却一定知道前几日送回你们钱家的那具尸体吧。”
几人听言,面面相觑,眼中都露出了骇然与憎恨。
“是你杀了他!?”
叶琳十分的疑惑,却只能悄悄走到了祁言的身边问道,“他们说的谁啊。”
“就是出府那日,妄图对您动手动脚的那人。”
叶琳不由震惊,“他死了?”
祁言点了点头,不仅死了,而且死的很惨。
也难怪殿下那样生气,他可是差点害的殿下失去叶小姐腹中自己亲生的骨肉呢。
“叶小姐也不必为那种人命惋惜,属下查过了,他曾经作奸犯科,犯了许多不可饶恕的罪孽,死有余辜。”
叶琳这才点了点头。
白亦澜一点名自己的身份,钱家的人便按捺不住了,那可是他们钱家的少爷,送回来的时候却只剩下冰冷的尸体,还少了舌头和手臂,思想可见杀他之人极其残忍。
怎么也不像是眼前的这个贵公子做的,但是既然他们送上门来,便没有让他们活着回去的道理。
钱家家大业大,更可况京城还有靠山,更是敢无法无天。
可是今日遇到的这群人就不太一样了,简直就是一块踢不动的铁板。
那群人的身手简直就不像是正常人,他们钱家的护卫居然半分也奈何不了他们。
这群人多半是不简单了,但只要不是皇帝老子亲自驾到,他们就没什么好怕的,柿子硬的捏不动,就先挑软柿子捏了。
他们看见了这个队伍中唯一的女人。
有人悄悄地绕到她的身后,企图动手,叶琳正要一脚踹过去,祁言却突然高声道,“叶小姐不要与他们动手。”
叶琳这才恍然过来,自己还怀着孩子呢,她这要是动手了,只怕孩子就会有威胁。
可眼见身后的人一道就要刺下来了,叶琳却没有感觉到什么痛意。
身后有的人替她挡住了,且有双冰冷的手,正环抱着她。
是白亦澜!
叶琳看见他身后那个偷袭的人见自己刺错了人,刺了个最棘手的家伙,冷汗淋漓。
刚想跑,便被祁言逮到,他拔剑,一剑刺入了他的心脏。
“这钱家人真是不识好歹,什么人都敢动。”
白亦澜低声吩咐道,“这样的一群人留着无用,都杀了。”
一旁的百姓见平日里自己惹都不太敢惹的人就这么被一个个杀掉,竟然都欢呼了起来。
甚至有人窃窃私语地聊起来眼前受伤之人的身份。
直到祁言拿出一枚令牌,他们都不由震惊。
“是那位,居然是那位太子殿下!?”
“不是说太子殿下已经没了吗?”
“你们傻不傻,这世界上谁敢冒充太子殿下……”
“我爹是秀才,我曾经在我得收藏的画里看到这位殿下的画像,就是他!”
百姓们纷纷跪地高呼道,“万岁,万岁!”
叶琳听着下头百姓的欢呼,心中说不出什么感想,万岁都是喊皇帝的,这些百姓显然是希望他当皇帝。
这儿这样的情况,他居然直接用以暴制暴地方法,这样解决了?!
叶琳不由震撼,白亦澜目光幽幽地看向祁言,“这里剩下的事情你来处理吧,本宫先回去了。”
叶琳看向他,白亦澜也看着她,“还不跟上来?”
叶琳看着他的后背不断在渗血,可他居然像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尼玛,钢铁侠。
可她跟在他身后走着,却看见他缓缓地倒下来,啊!叶琳连忙接住了他,可她哪接得住一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
好在身后的暗卫很快便上来帮忙来了。
他们将白亦澜带回了房间,而叶琳就在他的身边守着。
叶琳将手放在他的额上,滚烫发触感让她皱起了眉,“好像有些发烧,把大夫叫来。”
暗卫听她这么一说连忙退了出去,把大夫找来。
叶琳看着他双眼紧闭着,心里想起方才发生的那些事情,居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为什么要挡在他的前头为她受伤呢,明明他不记得过去的那些事情了,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她垂下了眸,不知道自己如今对他是什么样的想法。
大夫过来之后替他诊断了,看了伤口并且开了药。
“殿下这伤,虽然失血很多,好在没有伤筋动骨让我们替他包扎吧。”
听他们这么一说,为了不妨碍他们,叶琳默默地退到了后头,可是看着他们动手,她怎么也不能放心。
半晌后她还是默默地上前了一步,“算了,你们把东西放下,我来罢。”
几名大夫面面相觑,显然是有些为难,祁言将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已经回来了,他看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他们得到了指令,只好道,“那叶小姐您来,我们就先退下了。”
叶琳轻轻颔首,在他们退下之后,小心翼翼的给白亦澜包扎伤口,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不管过了多久,不管又没有记忆,他对她或许从未变过。
这些日子她一直记介怀着的东西,也许根本没有那个必要呢,她低下头,微微笑了笑。
叶琳伸手附上了自己的腹部,对那里的小生命小声说道,“孩子呀,看来你会一个很好的父亲,对吧”
半日的劳累,让她的身心都十分疲惫,可她又不能躺在他的身边,万一碰到他的伤口可能会加重伤势,所以叶琳只坐在床边,趴在床榻上,闭上眼睛休息。
可这一休息不知怎么着就睡着了。
白亦澜睁眼的时候,只看到面前什么都没有,可一侧头就看到了小小软软的某个人。
从前的他无论经历了任何事情,醒来之后都只有一个人,可是如今竟然有人守着他醒来?
白亦澜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感觉可真是奇妙啊,不过也并不讨厌。
或许不仅仅是不讨厌。
叶琳感觉到身边之人的动静,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又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你醒啦。”
“嗯,想要睡上来睡吧。”他的声音略有有些沙哑,在叶琳听过来有种别样的迷人。
“你身上还有伤,算了。”她拒绝道,“这几日我去别处睡吧。”
总归这客栈的房间多了去了。
“在你看来,本宫的这身子就这么虚弱?”他拉住了她,“不要去别处了,就留在这里,你不在我晚上睡不好。”
这略有些可怜兮兮地语气是他发出来的?叶琳怀疑自己是不是见鬼了。
可他都这么说了,那便罢了,“既然这样,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尽量少动一点点?”
他点了点头,看着她的小腹,那里已经有微微隆起的迹象,白亦澜将头靠了过去。
他果然比她想象的要喜欢这个孩子。
叶琳失笑,“放弃吧,没得听,现在月份还不够,小孩儿还不会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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