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嫁给谁?”
“男子。”
慕容叶扯了下嘴角,“真凉快,原来你也会讲笑话。”
简直冷到发怵的笑话,莫非她还能嫁给女人?
苏力娜扎摆明不会告诉她,她也不是那种必须得到答案的人,其实不知道未必是坏事,心情郁闷,之前她说要幸福必须花十倍精力,她付出的还不够吗?现在的她不想再主动交付,是不是侧面应正,她迟迟不能找到爱人的原因?
慕容叶突然微笑,她虽然好奇,但也不是一定要知道,即便孤独终老,至少恣意潇洒!
何必一定要爱人?她没了苏苏,或许根本爱不了人,所以结婚是浮云,她将之抛于脑后。
苏力娜扎,“对你而言,嫁人与否并不算重要。”
“我没要算这个,倒是你自觉的,而且每次都催,我都不急这些。”慕容叶笑的洒脱。
“我也不忍,见你虚耗光阴。”苏力娜扎嗓音第一次有了波动。
“或许你觉得我浪费,但我却很满足。”
“真的值吗?”
“当然。”慕容叶嗓音十分肯定,“别人的心思我不懂也没兴趣,但这是我想做的事,我想那就值得。”
苏力娜扎拧眉,嗓音依旧平静,“你对他依旧很执着。”
“也许,我正在学习放下。”
苏力娜扎默认,她这次来的确变化很大,多了几分释然,但她能感觉到,她并没有完全放下,但这也是情理之中,她爱了十年,忘记并不简单!
何况男人即便不是她的爱人,也会是并肩作战的伙伴兄弟。
他们之间,身份变换也减不掉那层羁绊。
“来到这,就只为喝口茶?”苏力娜扎问。
慕容叶蹙眉,“并非如此,最近我总觉得心跳很快,有事要风声,所以想来占卜。”
“最近的确有麻烦,却会有人相助。”苏力娜扎道,慕容叶深深的望她,“你明白我指的是谁!”
“我无能为力,若要算卦,必须亲自前来。”苏力娜扎拒绝道。
“真的拜托你了,刚才你不是算我有侄子吗?”
“那也与你有血缘,人都没来,该如何算?”苏力娜扎眸眼深邃。
慕容叶拆穿她,“别来这套,我人没到都能知道我发生什么,你根本不需要人前来,苏苏不来你肯定也知道,麻烦你告诉我,我真的怕他出事。”
“真的不行。”苏力娜扎很坚持,“没有办法。”
“别这么冷漠啊,惹得老子不爽轰了你的窝?”
“你但做无妨。”苏力娜扎丝毫不惧,慕容叶被气笑了,这狡猾的女人,猜到她不可能对她出手。
苏力娜扎轻叹,“若你真的想要放下他,就必须不再过问他的事,不再插手,你最大的问题就是,总模糊自己跟他的界限,分不清楚你我他,这才导致始终纠缠不清。”
“这话过分了,我与他就算不是恋人,也是最亲密的伙伴,绝不可能完全不在乎。”慕容叶沉声道,“若真的有人能超越苏苏在我心中的地位,我肯定不会这样,比如轩辕沐风,换做从前,我只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思,完全没想过接下来会跟他有任何发展,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愿意接纳别人,妈咪说过,不一定一生只爱一人,我愿意给自己更多机会,更愿意尝试放下,难道不是吗?”
“对。”但学会放下与真的放下,完全两码事,若真的心里不在乎,何必去换造型,换掉衣服,改变以往的状态,这不是更显得做作吗?
如果真的放下,不应该这样。
“娜扎,我觉得你真的该改行了,去当情感处理专家,每次来这儿,你必须会问我的感情,你怎么对我感情这么上心?”
苏力娜扎面无表情,淡道,“除了感情,你没有任何值得我算的价值。”
慕容叶嘴角抽搐。
苏力娜扎解释,“容貌背景与手段,注定你这一生平顺安稳,会有忠实的手下与不败的能力,除了感情路,别的不会有太大波折。”
慕容叶歪着头看她,“这样说来,老天还真是公平,什么都给了我,唯独忘记了我的幸福。”
“难道你现在是不幸的吗?”苏力娜扎犀利反问,慕容叶心中一动,的确,她现在算幸福的,不管什么东西都是人中龙凤,双亲健在,友情亲情,金钱权力,她缺了什么?
别人穷尽一生想要得到的东西,她毫不费力就能得到,她能算不幸福吗?只是这幸福因人而异,越容易得到贪念越大,越难幸福。
只是她对幸福的定义太高,得不到爱的人就是不幸。
若幸福也有了,她这辈子真的极其完美。
“苏力娜扎,你感到幸福吗?”慕容叶问。
“自然。”
慕容叶不知说什么,苏力娜扎一辈子形单影只,她却说自己幸福,可见每人对幸福的标准不同。
她与苏苏都以为,她这样过,生活肯定不幸福。
但他们并非苏力娜扎,所以她过得好,其实他们不知道。
慕容叶出了大宅,已经傍晚,中东的傍晚寂静中带着诡异,椰林内簌簌作响,随着海风,听的人忐忑。
经过商业街,慕容叶敏锐的察觉有危险,抬眸一眼顿时停在路边,猛地听见爆炸声,还有几声枪响,马路对面大楼传出来的,硝烟弥漫,看起来分外可怖,炸毁一层楼,好在没造成什么伤亡。
慕容叶查看四周,并没有狙击的好位置,想来是远距离狙击,起码一千米的距离,要考虑到综合因素,还有子弹飞来的时间,地球几分钟的自转,这样精密计算过后方能击中目标。
慕容叶猛地踩下油门,飞驰离开去,耳边是警车与消防车的交替声,吵醒中东的午夜。
城内也险象环生,山势陡峻,在悬崖上看风景,一览无余,别有一番风味。
慕容叶打苏苏的电话,他们虽然有不少手机,但她拨打的是私人手机,装有全球定位,少有人知道。
苏苏一旦工作,便开工作机,私人机关掉。
慕容叶心中苦闷担忧,他很少这样长时间关机。
面向大海,海风将她亚麻灰色的长发吹的凌乱恣意,带着别样的美感,呢喃自语,“你在干嘛”
尼泊尔南城区。
苏苏带着龙和虎来到尼泊尔,让白虎和彭舒旻驻守总部,顾骏杰乃中东军事负责人,自然跟随苏苏来到尼泊尔。
最近两人在商议中东突发事件,所有人包括顾骏杰都听苏苏调令。
联邦国安会与苏苏等人正面交涉调节,有一百多个特工保证这些政府人员安全,而且身担重任,有机会暗杀掉苏苏和顾骏杰,但是机密,命令是保护人员,暗杀则是地下任务。
顾骏杰这两年,简直是在被追杀的过程中度过,暗杀人数逐渐攀增,能力也越发强悍,他属于招恨体质,顾远城美其名曰锻炼,所以不曾支援,他能安好长大也算神迹。
这次做的事貌似更严重。
苏苏等人已经连续三日和北美的人交涉,要他们放弃石油运输线,否则构建成功,只怕他们的基地将不复存在。
苏苏绝无可能设立据点在他们运输线旁边,一旦被他们发觉,将是不小隐患,尽管中间有和平条约,但显然双方都信不过。
指不定哪天意见不同意,直接一个核弹轰了基地。
若只是小型基地,他们也没必要为此和政府对着干,只是这基地可是中东三大基地之一,建造三年,运作要五年,投入许多心血进去,属于第一恐怖组织极其重要的资源,绝无可能拱手让出。
苏苏和顾骏杰自然清楚,最近政府一直派特工打探原因,明面上是因为顾骏杰的女朋友在这小村庄,结果政府的人杀了他们全家,还屠村,让他一怒之下做了政府的人,而且私活不愿意让他们动村庄,怕是惊扰亡灵。
这算导火线了。
之后无论道歉还是赔钱,顾骏杰始终坚持,不准动村庄,让他们另寻石油通道,政府方面起了疑心,怎么会为一个女子如此焦灼,便让人来查探。
但其实政府眼中,第一恐怖组织的人全部是疯子,为女人大动干戈的次数数不胜数,几乎历任领导人都为女人血染天空。
所以政府对这个组织也很是头疼,不服管教十分浪荡,却偏偏有实力。
这次顾骏杰的事,第一恐怖组织早就全部武装好了,虽然有人刺探到情报,也被他们成功截杀,算是惊险。
苏苏自接手此事后,不断与联邦政府交涉。
双方僵持不下三日,依旧不欢而散。
苏苏早已做好最坏的准备,那就是将基地重要的资料全部秘密传回伦敦,而且启动爆破系统,
若真的基地保不住,他走前也会让敌人不好过。
这次刚与政府人员商议完,他们便直接留在尼泊尔南部小会议厅里开会。
苏苏眯眸,“我有办法,逼他们退出。”
龙蹙眉,“没这么简单,这次运输管道特别重要,政府没理由放弃,更何况这次他们态度强硬,只怕非要不可。”
这次会议,彭舒旻和斯费特属视频参会,彭舒旻问,“苏苏,这次你是不是想提奥赛共和国恐怖行动?”
顾骏杰勾唇,这想法不错!
苏苏睿智的一笑,昨日和彭舒旻提过这个大胆的方案,“之前帮他们调节中东的恐怖活动,每年至少挡下八次恐怖活动,尤其在核武器这块,单凭他们自己,绝无可能防守住这么大型的恐怖活动,这次将我们的情报网撤掉,算是给个警醒,让他们知道现在谁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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