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悦记得有一次,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江淮深出去应酬,有个女人陪江淮深喝酒,故意不小心把酒洒江淮深裤子上了,她打的什么主意谁不清楚啊,可江淮深冷冷却地把她呵斥出去,她还并不死心要贴上来。
当时他也在场,这画面还历历在目,那女人真有种要对江淮深死缠烂打的架势,江淮深是什么人,哪容得了她这种女人瞎闹,据说后来经理为了给江淮深道歉,把这女人好好收拾了一顿,他通过小道消息打听,才知这女人当晚被十个男人折磨得很惨……想想都可怕,估计半条命都没了。
而江淮深现在看来明显心情不好,岳珊要是惹了江淮深不高兴,那就是她活该!谁叫她也不看清形势,这女人是见到高富帅就习惯性的要去招惹,也不看看江淮深是什么人,能跟别人一样吗,看得上她才有鬼。
张悦正在这边胡思乱想着,那边江淮深却没有多说话,只是拿起酒杯一仰而尽。
岳珊笑得如鲜花般灿烂,“江总果然好酒量,来,我们继续喝。”她大有一种要把江淮深灌醉的架势。
江淮深本就想醉,此时他满脑子都是左苏夏,左苏夏说想要离开他,也许醉了,在梦境里,他们会好好地,那不如就醉了好。
岳珊继续给江淮深倒酒,江淮深一口接一口的喝着,却完全不说话,另外张悦跟他的女伴还有一对男女也玩得不亦乐乎,在那儿划拳,偶尔张悦的眼睛会时不时的瞟到这边,看到江淮深跟岳珊并不如自己想想的那样,张悦有些失望。
这天晚上,江淮深醉得一塌糊涂,这别墅有的是房间,几个人完全够住,很显然这里男男女女需要三个房间,江淮深被那岳珊灌醉扶到了他的房间。
江淮深觉得头痛得很,胸口有什么东西在翻滚,难受得慌。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了他的胸口,舒服急了,他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夏夏……”
岳珊愣了一下,恍然间想起她有个叫左苏夏的老婆,那女人她不认识,却见过照片,长得倒是极好看,完全跟自己不是同一种类型的,原来江淮深喜欢这种女人啊。
她笑了一下,先不说长相如何,那女人在外面的名声可不好听,真不知道江淮深看上她哪一点了,要说风情万种,还是得自己这种女人才行。
岳珊俯下身,摸了摸江淮深的脸,恍然间又被这张脸给迷住了,她刚也喝了酒,没有江淮深喝得那么多,脸也有些泛红。
对付这种场面她是很有经验的,根本不会有半点不好意思或者是廉耻之心,她悄声说道:“江总,不要想着你老婆了,那种女人有什么好,不如跟我风留快活。”
江淮深闻言陡然一跳,整个人立刻坐了起来,这可把岳珊吓了一跳,再看江淮深,此时眼睛依然半合着,满脸通红,醉醺醺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副清醒的模样,可是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还是叫岳珊胆寒。
她的手猛然被江淮深抓住,听得江淮深狠狠呵斥,“谁都不能说她半句不是!谁都不行!”说完,便是把岳珊狠狠甩开。
等岳珊吃痛抬头再看他的时候,他正盯着她,眼神像是苍鹰一样锐利,刺得人脊背发凉,岳珊下意识的咽了口水,竟一时间分不清这人到底是清醒着还是真醉了。
江淮深瞪了岳珊一眼,实在没力气这样坐着,只觉得累得慌,于是又一个无力倒在床上了。
岳珊一时间莫名其妙,不知如何是好,她这类人本来就是依附这些有钱权贵活着,是没有什么羞耻之心的,这好不容易把江淮深灌醉都拖进卧室了,不做点什么实在不符合她的为人。
因此她大着胆子又喊了一声,“江总。”
江淮深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满脑子都是左苏夏。
没有得到回应的岳珊大着胆子又欺身过来,她在江淮深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江总,今晚就让珊珊来照顾你吧。”
说着,就想去解江淮深的浴袍。
珊珊……江淮深脑子实在是很浑噩,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就在他浴袍即将被人解下来得时候,江淮深忽然怒目圆瞪,倏然一把抓住岳珊的手把她扔到了床下,毫不留情,这一下,几乎把岳珊摔得晕头转向。
昏沉的江淮深瞬间就清醒了,珊珊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无异于某种武器,杀伤力巨大,若不是因为童珊,他不会跟左苏夏闹成这样,童珊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岳珊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她稀里糊涂的时候,江淮深已经走了过来,她看到江淮深的双脚,缓缓抬起头。
“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此时,印在岳珊眼底的江淮深再也没有刚才的模样,白炽灯在他头顶,他逆着光站在她的面前,她看不清江淮深的表情,唯有那冰冷的双眼像来自地狱的恶魔,他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只是一个眼神,却已经是压迫感十足,似乎自己要是在再这个地方待下去,会有万分可怕的事情发生,岳珊竟浑身打起了寒噤。
这男人惹不得。岳珊在这时才终于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她飞似得逃出了这个房间。
江淮深缓缓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整理自己的情绪,半晌,终于在酒精的作用下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礼拜六,江淮深不用去公司,睡到九点半才起来,这个时候别墅里的其他人早就走光了,就剩张悦跟他的女伴。
江淮深隐约还记得昨晚的事,起床洗了个澡,一身都舒坦了很多,到了客厅,那边的餐桌旁张悦跟他的女朋友正在吃早餐。当然,江淮深的他们也准备了。
张悦见到江淮深像个正常人一样走出来站在他们面前不远处,整个人都傻掉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问:“淮深……你……你腿真的没事了?!”
江淮深淡淡道:“我记得上次跟你打电话的时候就说过了吧,现在我看起来像是还有事的样子吗?”
张悦一脸惊喜,“原来是真的,我还以为你在跟我开玩笑!”
江淮深没有说话,眼角的余光扫了张悦一眼,那目光明显在说,你是笨蛋吗。
张悦显然也不计较这个,他知道江淮深是个什么样的人,昨晚他们一起喝酒的时候江淮深都还一直躺在沙发上,到了后来他已经喝得昏迷不醒了,再后来他是怎么被人送到卧室,江淮深又是怎么样的他根本不知道,因此也没看到江淮深走路。
看了两三年都坐着轮椅的人,突然就站在他面前了,他能不惊讶吗?
这样一回想起来,张悦觉得自己也是傻,昨晚江淮深坐在沙发上,也没坐在轮椅上,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江淮深站在那边,看了一下窗外,似乎在确定今天的天气如何。
张悦回过神连忙朝江淮深挥手,“好了好了,我叫了外卖,肚子饿了吧,赶紧地,一会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江淮深悄声叹了口气,心里依然挂记着左苏夏,沉默了好一会才走过来,然后看了看早餐,顿时没什么胃口,“除了小笼包有别的吗?”早上他向来不喜欢吃太油腻的东西。
张悦可没考虑到这点,这边不常有人住,所以厨房其实根本没人用,他摇头:“暂时没有了,不过你想吃啥我可以叫外卖啊,不远,一会就送过来了。”
“瘦肉粥。”江淮深在旁边坐下。
张悦知道江淮深其实并不喜欢热闹,昨晚那种状况他确实没想到,他名下倒是有这种房子,但是自己是已婚人士,家里老婆管得严着呢,他的住处母老虎都知道,这可不只能躲到江淮深的地盘来吗?
没想到不来这个地方的江淮深昨晚会在,搞得他都有点儿尴尬,“那个……淮深,昨晚的事儿不好意思哈,我都不知道你在。”
江淮深漫不经心的瞅了他一眼,“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
这两人虽然认识的时间很长了,但关系说不上特别好,江淮深这个人对谁都防备心极强,不是个容易接近的人,而且他为人处世很成熟,一点年轻人的玩乐之心都没有。
张悦呢跟江淮深完全不是同一种人,即使结婚了,他还是很喜欢在外面胡来,所以张悦总觉得跟江淮深玩不到一起去,因此两人认识再久也算不上交心。
张悦在江淮深面前总是矮一头,每次有江淮深在,他就感觉浑身不自在,“我这不是以为你不在吗,再说你之前也没跟我打招呼。”不然他肯定不会带人来,直接就去酒店开房睡了,这不是想着还没喝够所以到这里来接着喝。
江淮深淡淡道:“意思我来之前还得跟你打个招呼是吧,这谁的地方啊?”
“哈哈哈……”张悦挠了挠头,“我这话说的不对,你就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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