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来了。”
上官夭夭眼睛微眯,直勾勾的盯着三皇子。
方才他说那话,表面听着倒是没什么。可先说了她和五皇子相处融洽,又问古承煜在哪。
这其中,总归是有点别扭。好似是因为古承煜不在,她才能跟五皇子这么融洽。
明里暗里的意思,是有些讥讽她。
“本王妃与三皇子,相处的也很融洽,不是吗?”
上官夭夭一挑眉头:“先前本妃养身子,三皇子还送了好些药材呢。本王妃还派侍女,去给三皇子回了礼。”
“三皇子莫不是忘了?”
“侄子,自是没忘。”
三皇子脸色有些难看。
本想利用五皇子,让上官夭夭难看,却不成想把自己也牵扯进来。这若真是传出去,他脸上也是不好看的。
“那就好。”
上官夭夭饶有深意的点了点头:“三皇子快入座吧,五皇子来的最早,一个人当真是无聊的紧儿。”
“五弟有皇婶陪着,想必也不觉得无聊。”
三皇子轻笑。
随着三皇子的入席,原本候在旁边的侍卫,也入场了,站在花园周围守着。
“三皇子这话可就说错了。”
上官夭夭一挑眉头:“现如今,可是你们两个,陪着本王妃。本王妃自是不觉得无聊了。”
“三哥。”
她话音落下,五皇子站起身,冲着三皇子一拱手见礼。
五皇子这儒雅的模样,像极了当年神得盛宠的五皇子母妃,三皇子看着就来气。
可上官夭夭面前,却也不能无礼,只好站起身回礼。
一番寒暄着,大皇子和还在襁褓中十三皇子也来了。
原本想着十三皇子虽说婴孩,可也是皇子,宴请皇子若是不给十三皇子发请帖,怎么都不合适。便发了一个,也没想着他能来。
却不成想,古承齐竟然让女使抱着十三皇子来了。
“王妃娘娘勿怪,十三皇子还小,奴婢只能跟着前来了。”
女使规矩的抱着十三皇子,跪地行礼。
“起吧。”
上官夭夭点头,指着末尾的位置:“你抱着十三皇子也是累的,坐下吧。”
“谢王妃娘娘。”
女使受宠若惊的坐下。
“皇婶相邀,怎么没见六弟?”
大皇子满脸阴郁,冷冷的看着上官夭夭:“莫不是六弟不给皇婶面子,不愿来?”
在天牢中许多天,吃不好睡不好的,大皇子本就不好听的声音,如今更加嘶哑。
这声音带着股子,阴冷的味道,讨厌极了。
“大皇子与六皇子是兄弟,他为何没来,大皇子该比本王妃清楚才是。”
上官夭夭斜靠在椅背上,单手撑着下颚。
“听闻六弟府中的下人,被煜王府的人算计了,此时都还躺在床上修养。想必六弟是气不过,不愿来吧。”
大皇子讥讽道。
“饭可以乱吃,话却是不能乱说的。”
上官夭夭抿着唇轻笑:“说是煜王府的人动手,可有什么凭证?若无凭证,本王妃可是不依的。”
“不过是句玩笑话,皇婶怎的还当真了。”
大皇子生生挤出一个笑脸。
“玩笑,也不是能随便开的。”
上官夭夭一点也不想顺坡下驴:“这种玩笑若是传出去,外人该怎么看我们煜王府。大皇子,慎言。”
“皇婶教训的是。”
大皇子阴狠的眯着眼睛,衣袖下的拳头紧紧攥着。
正说着,六皇子终于出现了。
只是跟在他身边引路的侍女,脸上却红肿一片,眼圈也红了。
“呦,这是怎么了。”
上官夭夭奇怪的看着那侍女:“好好的脸,怎么肿成这个样子了。”
“这贱婢企图勾引本皇子,被本皇子揍了。”
六皇子冷着脸,趾高气昂的教训道:“煜王妃可要好好管教府中的下人,否则传出去,对丢人。”
“是吗。”
上官夭夭睨了他一眼,转而看向那侍女:“你过来。他说的可是真的?”
“王妃娘娘,奴婢没有!”
侍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来了路上,六殿下……六殿下问奴婢话,奴婢不知如何回答,便没有回答。六殿下气不过,就打了奴婢。”
“如此……”
“煜王妃,她不过是个贱婢,本皇子可是皇子。你不相信本皇子的话,却信一个贱婢的话,是何道理?”
六皇子仰下头,高傲的瞪着上官夭夭:“莫不是觉得,你家的婢女,都比我们这些皇子身份尊贵。”
“你混……”
喜儿气红了眼睛,抬手就要教训他,被上官夭夭强行暗了下来。
“六皇子这话从而说起。”
她微笑看着六皇子:“若论身份,自然是皇子尊贵。可这婢女,乃是我贴身婢女,平日里照顾我也算是周全,我视她如自己的妹妹。”
“那又如何?若不是看在煜王府的面子上,本皇子早就把她打死了。”
六皇子冷哼一声。
“那倒是六皇子手下留情了。”
上官夭夭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转而看向那侍女:“平日里你也乖巧,如今也到了许配人家的年龄。这样,本王妃认你为义妹,把你许配给……”
“方才你勾引六皇子,六皇子瞧不上你,本王妃纵然是你姐姐,也不能替你强扭六皇子这个瓜。不如将你许配给大皇子,你看如何?”
上官夭夭说着,自顾自的盘算:“虽说你这身份,做不成皇子妃,但有本王妃给你做娘家,做个侧妃倒也是你的福分,他日生下孩子,指不定大皇子一开心,就许你正妃位置了。”
“王妃厚爱,奴婢愧不敢当!”
侍女看了眼大皇子,吓得小脸惨白。
她不是个蠢人,这段时间王府发生的事情,她也是明白的。现如今煜王府和其他皇子都是对立面,出身煜王府的人,嫁到皇子府上。
无论是嫁给哪个皇子,将来要面对的日子,只怕都不好过!
为今之计,只有留在煜王府,才最安全。
“奴婢身份卑贱,自知配不上皇子,也不敢奢望皇子的青睐。只求王妃收回成命,让奴婢继续在您身边伺候着!”
侍女不停的叩头,白皙的额头上,生生磕的血肉模糊:“方才六皇子污蔑奴婢勾引她,王妃若觉得丢人,奴婢可已死,证清白。”
“好了。”
上官夭夭扬声制止。
她悄悄碰了下喜儿,喜儿了然的来到侍女身边,将她搀扶起来。
“六皇子,你有何话说?”
上官夭夭斜看着六皇子:“她连大皇子的侧妃都不稀罕,为何自掉身价,勾引你,做个妾室,或者是床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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