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后。
霍震霄笑的前仰后合,满面红光。
刚才的疲惫之态,一扫而空。
激动,狂喜,难以自控!
以霍震霄的心境,这般近乎“癫狂”的开心,这是他执掌镇疆城和大雪龙骑军以来,第一次!
举国哀悼,吊丧三百天!
这对这阵子沉浸在百族联手的担忧中的霍震霄,简直是拨开云雾见青天!
一切都在朝着他预计的方向发展,且速度更快!
国丧!
三百天!
这就意味着匈奴举国上下,在未来的三百天时间里,都将沉浸在匈奴王薨的哀悼中,诸事避退!
上到王庭,下到百姓,红白之事一切从简。
至于战事,那更是高挂免战牌了!
换句话说。
这一次国丧,直接将匈奴从百族联手中剥离了出去!
失去了这一王庭的象征,百族中寥寥的几个强横部族,甚至还有麾下的附庸部族的力量。
百族联手,就算是继续剑指镇疆城!
其威胁程度,也大大衰减!
甚至可能直接崩掉百族联手这一局!
“陈东啊陈东,这天字第一功,非你莫属了!”
霍震霄笑着连连感慨:“有这一功勋在,够你定鼎陈家,胜者为王了!匈奴王死的这么及时,就算我赐你这举世功勋,也无人敢有微言了!”
感慨的同时,霍震霄甚至忍不住轻拍桌面,心中连连叫好。
镇疆城的危局濒临解除!
这让霍震霄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放松。
他完全没想过去考究陈道临的这条线索!
陈家商队如今就在匈奴十三城内,其中变故,整个域内,没人会比陈道临更清楚。
更遑论。
举国哀悼的国丧,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域外雪原,消息一样会传递到镇疆城内。
……
另一边。
陈东完全不知道天字第一功的事,半夜的训练。
让他疲惫不堪,他回到营房后,便蒙头熟睡了起来。
孟大彪等人也小心翼翼的尽量不打扰陈东。
从进军营那一刻起,孟大彪、孙孔和周尧,就知道陈东和他们不一样!
恐怖到能够千军万马中取敌将首级的实力,就算是个大头兵,也是一个和他们有天壤之别的大头兵!
白起一大早就被霍震霄叫了过去,当回来的时候,却是满脸笑容。
霍震霄把他叫去,就是为了陈东天字第一功的事情!
不过霍震霄却严令他暂时不将天字第一功的事告诉陈东,想要作为在三天后陈道临的大寿上的一记重磅炸弹,惊炸天下豪门,一炸定乾坤!
“白伍长,一大早你笑的怎么跟个二傻子似的?”
孟大彪好奇的问白起。
长久的相处,让几人之间也多了更浓的情谊,少了几分隔阂。
白起笑容一僵:“大彪,你彪啊?”
“咋了?”
孟大彪挠挠头。
白起神情一肃:“滚出去绕着城角跑一百圈!”
孟大彪登时面若猪肝色,搓着手哀求道:“白伍长我说错话了,你不是二傻子,你威武不凡,器宇轩昂怎么可能是二傻子呢?我大彪才是二傻子。”
一旁的周尧和孙孔暗自偷笑。
白起却不以为意,肃然道:“这是军令!”
“你公报私仇!”
孟大彪有些急了,绕城角跑一百圈,哪怕是他的体魄,也够要他半条命了!
白起凛然一笑,双拳交叠在一起,捏的指节咔咔作响:“那是想和我私仇私了咯?”
孟大彪神情一惧,缩了缩脖子:“打不过打不过,我去跑城去了。”
等孟大彪灰溜溜的离开后,周尧和孙孔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白起随着笑了一会儿,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陈东,对周尧和孙孔道:“咱们准备一下,明天晚上好好搓一顿。”
“白伍长,有喜事?”
周尧好奇的问道,孙孔也是一脸好奇。
“当然是好事!”
白起笑着点点头,只是看向陈东的目光却有些不舍。
“就当……是给你的践行宴吧。”
这是白起心中的想法。
……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落大地的时候。
陈家便忙碌起来,热火朝天。
尽掌天下财,豪门第一,俯瞰天下豪门!
家主寿宴,更是重中之重!
是向天下豪门,昭示陈家威严脸面的时刻。
陈家上下,哪怕平日里,派系再错综复杂,也不敢在这件事上有丝毫大意马虎之心。
家主代表着陈家,这一次寿宴,是给家主庆生,也代表着陈家所有人的脸面!
三日后,天下豪门蜂拥而至。
社会各界的泰斗、巨擘,也会如期而来。
届时,陈家将是天下的焦点!
所有的荣光与视线,都会笼罩在陈家。
这是真正的豪门盛宴,天下第一,无出左右!
万众瞩目下,丝毫的差池怠慢,都够天下豪门嗤笑的了!
三天时间,这仅仅是大操大办的准备时间。
更多细节的工作,是从一个月前就开始了。
陈家上下,都在为三日后的盛宴,拼命准备着。
一大早。
陈道临便是放下所有事务,前往了陈家机场。
他的大寿将至,有些贵宾,会提前到来!
他需要去迎接!
比如……亲家!
再比如……儿媳妇!
这等嫡系血亲,在陈道临看来,比任何贵宾都更为尊贵!
也就在陈道临前往陈家机场的时候。
陈老太太的小院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佛堂中,传来了响亮的靡靡诵经声。
晨昏礼佛诵经,是陈老太太的习惯,但今日的清晨,诵经声显得格外大声,毫无宁静祥和,甚至充斥着一股急躁。
陈道平和陈天生伫立在门口。
两人皆是面色凝重,忐忑。
哪怕站立了将近一个小时,两人也不敢进入佛堂!
昨晚的紫气冲霄,蔚为壮观,惊世骇俗。
可两人都清楚,老太太昨晚被陈道临的泼皮言语,气的有多重!
嘭!
突然,佛堂内响起了一声重重的敲击木鱼的声音。
紧跟着。
陈老太太愤怒的骂声便传了出来。
“拜拜拜,拜你妈的佛啊!老身礼佛几十年,佛不顾我,这次,你到底护不护我?”
陈道平和陈天生脸色大变。
两人急忙冲进了佛堂中。
佛堂内,陈老太太暴跳如雷,地上满目狼藉,甚至就连木鱼,也在之前陈老太太的一次重击下,敲得粉碎。
只是陈天生却是目光一凝。
他清晰地看到,粉碎的木鱼下的地板,都有龟裂的缝隙。
奶奶这怒意,到底有多恐怖?
以至于这般老迈的身躯,含怒一击,竟然都有这么大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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